早秋的羊城非常適合睡懶覺,可有兩人卻一夜難眠,忙的...
林義直到下午一點過才醒來。
還是餓醒的。
手下意識往旁邊一摸,撲了個空,趕緊側頭,發現自己女人果然不在。
猛地坐起,卻又聽到廚房裡傳來響動。
下床,輕手輕腳來到廚房,從後麵一把抱住忙碌的女人,把頭埋在人家青絲裡,緩緩蠕動...
鄒豔霞隻是往側後瞟了眼,也就由了他,手還是拿著菜鏟翻炒鍋裡的鴨肉。
這樣子一直持續了十多分鐘,當感覺自己脖子和肩膀都濕潤了好幾遍後,大長腿往右邊側了側,夾起一塊鴨肉放他嘴邊。
輕聲細語說,“嚐嚐。”
林義一口叼住,嚼吧幾口,然後嗯一聲:“味道對,可以出鍋了。”
接著又問,“這鴨子肉質不錯,像是土鴨,袁軍他們送的?”
大長腿又給他夾了一塊冇骨頭的肉放嘴裡,“響午的時候,是袁軍老婆送來的。”
“我怎麼冇聽到?”
“你睡得跟個豬一樣。”
“不能吧,你這麼冇品,今天和豬睡?”說著,某人把吃一半的鴨肉強硬餵給了女人。
喂得那叫一個結實,喂得那叫一個可持續性。
足足堅持了十分鐘,幾個來回。
末了還是大長腿推開他,一臉嫌棄:“你就不能先去洗個澡,刷個牙嗎?”
“你什麼意思?要我洗澡,還要我刷牙,這是嫌我臟?”
“你還不臟麼?”
“嘿,人得有良心,我嘴裡都是你的味道,怎麼就臟了?”
“......”豔霞情不自禁想起了某些事情,狠狠片了他眼,一把推開他,臉紅紅端著菜去了客廳。
竟然被嫌棄了!
果然是事後不認賬的女人。
這樣想著,林義伸手捂住口鼻,哈氣聞了聞,還好還好,現在是一嘴的鴨肉和辣椒味。
洗澡,漱口,還順帶洗了個頭髮。
出到客廳時,大長腿把已經盛了兩碗飯在等他。
林義一屁股挨著她坐下,看著三菜一湯唏噓說,“今天難得啊,那兩貨竟忍住冇來蹭飯。”
鄒豔霞彎著嘴冇接話,給他加了塊回鍋肉後,就自顧自吃去了,顯然冇吃早飯捱到現在也餓了。
更何況,中間還被動的、浪費了那麼那麼多的體力。
不餓纔怪。
默契給彼此夾菜,懶得說話,如此安安靜靜吃了十來分鐘,兩人的動作白慢慢緩了下來。
中間,林義含糊著問:“老婆,你親戚什麼時候來?”
鄒豔霞微抬頭盯著他,輕聲反問,“你天天惦記著我的身子,你不知道?”
這是被諷刺了麼,看來心裡頭還藏著氣嘞,不過他臉皮厚的很,隨即就說:“按道理,昨天應該來了的啊,可今天早上我瞧了,發現冇來。”
聽到這話,大長腿頓時臉又紅了幾分,冇好氣回他,“可能是懷孕了吧。”
林義點頭,“這樣啊,也好。”
“也好?你不是一直害怕我懷孕麼?”豔霞咬著筷子頭側頭看他。
看來平時自己的心思冇瞞得住人家呀,老男人心酸,隻得表忠心說:“哪有的事呢,冇有的事,我隻是想,如果老婆你真的懷孕了,我們就先把結婚證辦了吧。”
“真的?”大長腿神色認真地確認。
“嗯,難道你不願意麼?”
“好。”
到這,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林義蛋疼了,趕緊轉移話題說:“還記得吳景秀嗎?”
“嗯,芳嫂子的妹妹,我都好久冇見過她了,現在在哪?”
“日本。”
“你派過去的?”
“對。”
大長腿一下就反應過來了,停下筷子問:“你要去日本?”
“吳景秀生了大病,快不行了,同事朋友一場,我得去送送她最後一程。”
林義說完,接著又講:“這次你和我一起去吧。”
大長腿懂他的意思,沉默一會問:“事後要去見她,對嗎?”
知道“她”指的是米珈,林義頓了頓,實誠說:“看你。”
女人一時間冇做決定,雖然之前放過話想會會米珈,可臨到眼前,她又有點茫然了,不知道見麵後該怎麼說,該怎麼麵對。
昔日形影不離的好朋友、閨蜜,轉眼間就換了身份,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和隔閡。
更多的還有一份不捨。
自己交心的朋友本來就不多,可現在卻一個一個在減少,伊萊是,米珈也是...
要不是自己控製好情緒,要不是自己裝作不知道,估計金妍也是...
思緒鋪開,她冇來由的一股煩躁,最後化作氣惱問禍根根:
“你是希望我和她握手言和,讓你左擁右抱,是嗎?
不,是前後左右對嗎?”
林義無語,也不知道孫念怎麼拿話刺激的自己女人,得找機會問問曠藝林才行。
不過老男人心裡雖然就是這麼想的,但不能直接承認,反而慢慢激將說:“一起去吧,就當順便旅遊了。”
女人心裡有顧慮,一時間冇做聲。
...
第三天早上,刀疤領著吳芳芳來了羊城。後者一臉悲色,見到林義也隻是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
收拾妥當,眾人準備出發前往機場時,大長腿臨陣退縮了,說今天來了大姨媽,不方便。
四目相視,林義從自家女人眼裡讀懂了那種矛盾,那種無力。
靜默片刻,老男人說:“我會儘快趕回來的。”
大長腿輕點頭,起身從房間裡拿出一個包裹遞給他,“替我給米珈。”
...
帶著包裹飛往東京,一路上老男人好幾次想把它拆開,好奇裡麵是什麼,可忍了忍,最後還是忍住了。
覺得自己的已經很冒犯豔霞了,要尊重她一次。
東京下雨,關平來機場接的車,吳芳芳隻是看了眼自己老公,然後冷著臉錯身而過,去了另外一輛車。這是在怨恨妹妹病了這麼久,現在才知情呢。
林義坐進副駕駛,問開車的關平:“關哥,她現在怎麼樣?”
關平目視前方,低沉說:“景秀已經走了。”
“啊?”
林義驚嚇的一時間冇反應過來,側頭瞅了關平好久,才蹙眉又問:“你是說吳景秀已經離世了?什麼時候的事?”
關平解釋:“前天下午,我給你打完電話,三個小時後的樣子。”
林義看著窗外的雨線,沉默了。
ps:這章寫的不好,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