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碎碎,幾翻拾掇,放下書,看著已經準備入睡的武榮,林義招呼一聲,又趕回了超市幫忙。
69.3萬,這是步步高超市開業第二天的業績。
比第一天生猛這麼多,拿著數據統計單的林義有點驚喜又感覺在意料之中。
“哈哈~”當成績出來的時候,很多女員工都忘情地抱在了一起歡呼。
“可惜,就差一點就七十萬了。”和大家熱切地打過招呼的吳芳芳來到林義身邊的時候,冽著笑又帶點遺憾的說著。
聽聞,林義轉過身看著她,緊握了握拳頭,控製不住地興奮道:“你知道嗎,很了不起了。”
這個晚上,林義有點亢奮,有點睡不著。
腦子裡一下是58萬、69.3萬的數字循環掠過,而伴隨著的是超市上下一致的喜悅麵孔。而一下又是另一個主意:
不安分的林義很糾結,現在手裡又有餘錢了。是繼續招兵買馬地攻城掠地、擴張超市,還是拿這筆錢去香江囤積解碼晶片。
雖說晶片更新換代快,但未來半年是不存在風險的。此時林義真的有點糾結,兩頭都是錢,都是暴利啊。
而當林義還在糾結的時候,吳景秀第二天來找他了,還順帶幫他做了決定。
“你真的要去?”辦公室裡,林義看著桌對麵的女人,有點頭疼,因為他感覺到了不安分,“要不,還是蔣華去吧。”
“我不去的話,晶片單價就要850港元了。”吳景秀好像早就料到林義會猶豫一般,也不爭不辯,就這麼釋放了一個殺招。
“漲這麼快?”林義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他是真擔心她這一去有點肉包子打狗的意味。
感受著對方的執拗,林義有些腦殼疼。世人常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讓關平陪你一起吧。”最後的最後,不管林義想的再多,還是點了點頭。而蔣華又走不開,隻能另派一女人跟著,或者也叫監督。
“好。”
東拚西湊,再次出髮香江的吳景秀攜帶了三十萬元钜款,也再一次把林義的家底給掏空了。
當交付這些錢的時候,林義還在想:希望今後幾天超市和保健品市場給他帶來大量紅利。
出發前,吳芳芳一個勁地在交待自家妹妹。而麵對嘮叨,吳景秀有點不耐煩卻又頻繁地點頭。
“放馬欄山。”看著兩姐妹在一邊絮絮叨叨,相對無言的關平,末了,憋出了這四個字。
聽到關平的不安感慨,林義臉頰抽了抽,冇笑出來。
笑話,吳景秀作為一個浙大的高材生,在這嵩洋媚外的年頭裡,隻有這點思想已經算拘謹的了。
正如那首康定情歌唱的:
跑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雲喲…
……
12月的日子,是林義重生過來,最瀟灑和愜意的。
超市每天都有大把鈔票填充到自己口袋。
而經過半年多的耕耘,紅桃K在邵市的市場也終於走向成熟。
銷售隊伍根據林義的策略也是漫山遍野。而遍及邵市的九縣三區,以及下麵的鎮和各個村子,都充斥著紅桃K的宣傳車和橫幅標語。這一品牌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深入人心。
很多人一頭暈、乏力,就有人告訴他們這是貧血,然後馬上就有左鄰右舍的高人指點:需要補血、造血。
“應該去買盒紅桃K試試,我大舅家的二媳婦,產後很虛弱,醫生說是貧血,開了一個療程的紅桃K,馬上就變得生龍活虎了,那嫩紅嫩紅的臉蛋,掐一下都能揪出一坨水來喲。”
這樣的言論可以說是,在農村廣而普及,要是你冇聽到過,那對不起,你可能不是根正苗紅的邵市人兒。
而最讓林義感受最深的還是三株口服液的突然爆發。
12月剛過一半,整個邵市給林義帶來的紅利都快趕得上一個超市了。
而為了更好的抓住這一波潮流,林義又把吳芳芳從超市按回了原位,實在是財帛動人心呀。
…
“餘生水出事了。”
這一天週末,林義剛剛上完第八節課,走下教學樓樓梯時,就看到吳芳芳和林凱在操場籃球架下聊天。
而當林義走過去的時候,有點心不在焉地吳芳芳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不過帶來的訊息是,在省城的餘生水出事了。
“怎麼了?”林義聞言,眉毛鎖了下,然後安靜了下來。
他是真的有點意外了,十二月份都快過了一半多了,竟然還能聽到關於餘生水的訊息。
由此可見,吳芳芳根本就把他之前的話當做了耳邊風,這不是他能夠容忍的。
不過兩世為人的林義,信奉一條原則:當你強大時,整個世界都會對你和顏悅色;而當你最弱的時候,欺負你的人最多,也最容易成為彆人撕咬的對象。
所以林義並冇有把不滿一股腦兒地表達出來,而是看著旁邊的林凱,意思是,你咋還不走呢。
“嘿,真的長大了啊,看把你臭屁的,等會來吃飯。”林凱還是比較識趣的,通過隻言片語,看看吳芳芳的忐忑,就知道不是好事情,所以很光棍地拍拍屁股走人。
打發完林凱,兩人一前一後,穿過籃球架,趟過泥土味很濃的操場,經過校門口的傳達室,來到外頭,選了個冇人的地方,站了會,林義才轉過身:
“好了,你把事情詳細捋一捋。”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李光潔告訴我一個訊息…”此刻的吳芳芳終於找到了宣泄口,一股腦兒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出來。
李光潔,關平和陽華曾經的一個生死弟兄。一個一起當過兵,一起乾過淘金者的弟兄。他是陽華走之前交給林義的,說是可以信賴的人,讓自己給他找份工作。
而今天他告訴吳芳芳,餘生水是前天從省城趕回邵市的。
一回到邵市,這人就偷偷聯絡了好幾個林義佈置在三株銷售網點的骨乾。
事情很明瞭,隨著三株口服液的突然爆發,餘生水聞到了金錢味,聞到了可以讓他一夜暴富的金錢味。
在省城的這些個日子,他過的是叫那個逍遙快活。
出門有車,在外有女伴。下館子,逛商店,打麻將,住旅社,玩衛經理夫人。
而且這個玩還是彆出心裁的玩。上午兩人勾搭一起到舞廳跳霹靂舞、迪斯科,摟摟抱抱。
下午一起到錄像廳學技術,然後就在旅社實踐。
什麼門口,窗前,沙釋出藝;什麼老漢推車,倒掛式等等,那玩的是一個藝術。
餘生水甚至產生了一種感覺,一種以前的日子白活了,這纔是神仙的感覺。
一來二去,他對彆個的金錢,彆個的女人產生了不滿。於是他起了個念頭,起了彆個的錢也好、彆個的女人也好,都要成為自己的念頭。
而趁著自己在省城勾搭經理夫人的期間,餘生水經過了一翻**試探,得到了口頭允許,認為有機會可以取而代之,成為三株在邵市的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