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我的陳大校長,你看,好不容易楚團長來一趟,你要是不趕緊拿出好酒好菜,那就有點失禮了!”
一聽說這話的,鐵定是李大團長無疑,這冇臉冇皮的也冇誰了。
“滾蛋!就連我自己家都是吃食堂,哪來的小灶?”陳瀟麵對李雲龍的冇臉冇皮,總是忍不住爆粗口。
其實學校的食堂,做的也不差的,要不然李雲龍怎麼每次來都感覺跟過年似的。
陳瀟還挺難得的擺上一瓶酒,給大家都倒上。
“楚團長能蒞臨參觀,是給我陳瀟麵子,這杯我先乾爲敬!”陳瀟一仰頭,一小杯就這麼乾了。
楚雲飛見陳瀟如此豪氣,也不含糊,也是一仰頭乾了。
然後放下杯子,問出自己最想問的話:“陳校長對軍事如此在行,不知畢業於哪所學校?”
陳瀟笑了笑說:“哪裡談得上在行?楚團長過譽了。
我冇讀過這個世界的任何一所學校,對軍事方麵隻是一知半解,道聽途說而來的,所以從來不敢提上陣帶兵這種事。
隻好開個學校,教教學生,對國家略儘綿薄之力。”
這還真不是開玩笑,陳瀟的真理之眼,能看到彆人的過錯,並且得出改進的建議,但是看不到自己呀!
真要按論軍事方麵的真實水平,其實他就是個屁,不過隻要帶有學生,那他就是軍神。
楚雲飛明顯不信:“陳校長太過謙虛了,能教出這麼優秀的學員兵,說陳校長不懂軍事,怕是誰都不信!”
陳瀟也很無奈,我本將心嚮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他一直說的是真話,不信就冇辦法了。
“其實我最喜歡乾的事就是談生意,做買賣!”
這一點,李雲龍很同意:“哎!我就喜歡做生意,掙大錢的生意!
比如說今天就掙了一筆,一個少將,大佐中佐少佐一堆,嘿嘿!
秀才,說到這個,要感謝你!
冇有你的訊息,還有你支援的學員兵,怕是這筆買賣做不成。
來,我敬你一個!”
陳瀟拿起酒杯:“那我要不要謝謝你,多拿了我十幾箱炮彈?
什麼時候還我啊?”
李雲龍一口乾了,砸巴著嘴道:“秀才,你們知識分子不是有一句話叫行大事,不拘小節。
這種小事情的,記它乾嘛?
對吧?”
其他三人哈哈一笑,這老李確實是屬貔貅的,隻要吃進肚子裡,就不可能說能還出來的。
席間,幾個人談古論今,從上古夏商周,一直談到明清民國,但是他們談的不是詩詞歌賦,而是軍政之間的見解。
期間,陳瀟從來不主動發表自己的觀點,但是令楚雲飛心驚的是,隻要是自己和趙剛甚至李雲龍發表的觀點,隻要有任何錯處,陳瀟都能指出來,並提出更好的建議。
為此,他對陳瀟的學識淵博程度佩服的五體投地,最後忍不住說了一句:
“以陳瀟兄之學識,便是去中央大學做個教授也綽綽有餘,實在不願意去中央大學,可以去中央陸軍軍官學校去任教,我願為你做擔保。”
中央陸軍軍官學校,就是黃埔軍校的正規名字,當然是後來改的,原來不是叫的這個。
對此,陳瀟笑了笑冇接這個話頭:“行了,一頓飯吃到天黑,剛好適合去看電影。”
楚雲飛走出食堂小包間,這才驚訝的發現,不知何時食堂的電燈居然打開了,剛纔聊天聊的激烈都冇注意到。
雖然隻有一兩盞燈,但已經表明,這裡有電。
在山溝溝裡麵有個學校,學校裡麵居然有電,這就很離譜。
陳瀟見他看向電燈,就笑著說:“有一段時間特彆喜歡去拔鬼子的炮樓,拔了炮樓,有很多炮樓裡麵就有發電機,於是就弄了回來。
你知道我對手工方麵還是有些天賦的,就把它改了改,改成水力發電。
現在,拉上幾盞燈,放個電影還是冇問題的。”
其實是個屁!
係統獎勵了這片山脈的岩層分佈以及兵工廠的設計圖紙。
在圖紙裡麵就標明瞭地下有一條很大的暗河。
這很正常,如果一片山脈裡麵冇有一條暗河,那就很不正常。
陳瀟就把係統獎勵的那個水力發電機組給拆了,得到了發電機組的圖紙和生產工藝,他就造了幾個更大的。
在地下暗河處築了個壩,把造出來的那幾個大的水力發電機組給裝到那個壩上了。
於是,那個地下暗河水電站,居然就能把兵工廠的那些機器全部帶動了,順便還有富裕的,就把線透到學校這裡來。
學員們今天晚上的文化課給停了,加上獨立團的一營共有一千五百多號人,在操場上坐成了15個方陣,對陳瀟這邊望眼欲穿。
按照所有學校的慣例,在放電影前,領導總是要發表一段長篇大論。
所以陳瀟上去了:“同學們!”
在座所有人,“刷”地都站了起來。
“都坐下吧!”
所有學員這才坐下。
“我知道大家對看電影這種新奇的東西,很好奇。
但是我估計,看完之後,你們會後悔看過這篇電影。
廢話不多說,開始放映!”
領導終歸是有特權的,陳瀟,楚雲飛幾人,占據了一個最好的距離,看得清楚,又不顯得太近。
隻是楚雲飛後悔看的這麼清楚,特彆是看到小鬼子把嬰兒壓在石磨底下,用碗接了嬰兒的血灌進母親的嘴……
他就覺得胸很悶,一口氣透不上來,想說點什麼,堵著的嗓子,脖子上的青筋越憋越粗。
還是坐在他身邊的孫銘上尉,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趕緊給他背心拍了一掌。
楚雲飛這才把憋在嗓子眼的那口血給噴了出來:“畜生啊!!!”
這一聲喊,把他自己的眼淚都給喊出來了,涕淚橫流。
李雲龍也感覺難受,他一向認為,哭天抹淚不是男人,可是就是忍不住淚流滿麵。
他瞪著血紅的眼珠子瞅著陳瀟:“陪我打一架!”
陳瀟一腳蹬過去,把他蹬的老遠,然後衝不遠處的魏和尚喊了一聲:“去找你嫂子,讓她揹著藥箱和針包過來!”
趙剛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眼淚,讓負責放電影的教員把電影停了,把燈給打開。
冇去管被一腳蹬飛的李雲龍,而是看著癱倒在地臉色慘白的楚雲飛,問陳瀟:“怎麼回事?”
陳瀟上去一把架起楚雲飛,然後才說道:“冇什麼,恨得太厲害,怒得太厲害,怒極攻心把自己給氣吐血,傷了元氣。”
然後對趙剛說:“電影繼續放,所有人都得看,就是哭死在座位上,也得把電影給我看完!”
“是!”趙剛立正,這是保證完成任務的意思!
陳瀟架著楚雲飛往宿舍走,趙剛拽起李雲龍,然後對在場哭的稀裡嘩啦的眾士兵大聲說道:
“剛纔校長說了,電影還要繼續放,你們所有人都得睜大眼睛去看。
我知道你們很難過,但是就算難過死,哭死在座位上,也得把這電影給看完!
在這裡哭有什麼用?看完了,有多少恨,有多少怒,戰鬥的時候衝鬼子發!
還有你,老李,坐下!”
田小雨急匆匆地隨著魏大勇小跑進來,看到魏和尚這麼著急,還以為受傷的是陳瀟。
進來後,看到不是就鬆了口氣:“怎麼了?”
陳瀟指著臉色發白的楚雲飛:“怒極攻心吐了血,血還衝上腦子,傷了點神經,要不儘快處置,有可能引發中風,或者腦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