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穿越之前,陳瀟倒是聽說過不少,怒極攻心把自己弄進醫院和太平間的案例。
卻冇想到,穿越到抗戰時期,居然在自己身邊,要出現一例。
但這是楚雲飛,本來能活**十歲的,現在被自己這麼一搞,可能要英年早逝了。
真理之眼看見,他因為氣急攻心,情緒波動太大,心臟泵血太快,血壓瞬間升高,超過了維持血壓和腦灌注壓動態平衡的血壓閥值。
顱內壓瞬間增高,這才導致了現在楚雲飛神誌不清,四肢微微抽搐的原因!
晚點再不做處理的話,可就要威脅到生命了。
“拿銀針!”
陳瀟吩咐,田小雨趕緊把針包拿出來,她看得出來是對腦袋用針,就選了合適的銀針,用酒精棉消毒遞了過來。
“你來,我教你!”
孫銘上尉急了,從這句話可以推斷得出,陳瀟比田小雨用針的手藝更好。
所以,他開口求陳瀟:“陳校長,您親自出手吧!”
田小雨也不敢,平日裡,在房間裡夫妻之間,她雖然敢用陳瀟來試驗自己學自《赤腳醫生手冊》裡鍼灸的手藝。
但真正讓她出來用鍼灸治療人,還冇有這個膽子。
對於孫銘上尉的請求,陳瀟匆忙間回答了一句:“對楚雲飛的命,我比你還緊張!
不過我自己出手,冇有太大把握,但是我教我夫人出手,可以百分之百能救下他!”
然後對田小雨催促道:“快點!
再猶豫,難道你就這麼看著一個,因為日本人的暴行而氣成這樣的愛國將領就這麼死了嗎?”
這麼大的帽子壓下來,田小雨牙一咬心一橫:“你說,該怎麼下針?”
陳瀟扶起楚雲飛,指著他腦門上的一個位置:“第一針天柱,入針三分。
第二針這裡,後溪,入針三分。
第三針這裡,申脈……”
在陳瀟不停的指點下,田小雨下針越來越熟練,不一會兒就把楚雲飛紮成了個刺蝟。
“好!現在開始撚鍼,從風池開始,手法是這樣……
下一步是公孫,手法是這樣……”
接著就是收針,收針也有順序,從哪一針開始收,然後跳到那一針。
每一針的順序,以及動作,都是陳蕭眼裡得出的最優建議,以及這麼做之後的評估。
當一切針都取下來後,楚雲飛才能控製了自己的麵部,長出一口氣後吐出一句話:“辛苦陳兄,辛苦嫂子!”
雖然論年齡,他楚雲飛比陳瀟可能要大個一兩歲,但是救命之恩如再造父母。
所以,清醒過來之後,也知道是陳瀟夫妻倆救的他,開口就是道謝,尊陳瀟為兄,田小雨為嫂。
“辛苦啥呀!你突然氣成這樣,對你的腦內神經已經有了損傷,還需要用針來給你調和,最起碼十天至半個月。”
陳瀟歎了口氣,冇想到看個電影看成這樣。
對此,他也對楚雲飛很是服氣,隻有真正的真漢子,真性情的人,纔會為那些老百姓淒慘的遭遇而氣急攻心。
“麻煩陳兄和嫂子了,隻是我想知道,調養過後我是否恢複如常?”
楚雲飛想問的是自己還能不能領兵作戰,縱然他現在癱在床上,想的依然是如何領兵去乾日本人!
隻是他現在雖然能說話,但是說話有點模糊不清。
“可以,隻要調養兩天,就能正常的行走和說話。
調養一個星期,可以將你的身體恢複到從前,但還是有隱患,畢竟以前你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太過操勞!
調養十天乃至半個月,可以將你原來的隱患給消除掉,並且比原來強壯健康!”
這是陳瀟眼中得到的最好的調養建議,最後的結果就是能把隱患給調養掉,讓身體更健康,比以前還健康。
“好!那就麻煩陳兄和嫂子了!”楚雲飛費勁地說道。
陳瀟安撫他:“你先睡一覺,睡覺是養傷病的最好手段之一。”
說完,他習慣性的伸手往楚雲飛脖子後麵摸去,才突然想起楚雲飛已經承受不住自己的一次致暈手段。
尷尬的嘿嘿笑了兩聲說:“注意休息,我們先出去!
孫銘上尉,你睡旁邊的床陪護吧!明天早上我們再來施針!”
孫銘上尉站起來立正,應了一聲是。
出了宿舍門,田小雨問陳瀟:“出了什麼事兒?這個軍官為什麼……會氣急攻心?”
陳瀟歎了口氣:“他看電影了!”
田小雨瞬間明白,這才注意到操場那邊掛著的幕布,正在繼續放著電影。
陳瀟對默默跟在身邊的魏和尚吩咐了一句:“你也去,把三部片子都再看一遍!”
魏和尚上次就已經看過了,但再次去看,心裡依然還是抗拒。
但陳瀟下命令了,魏和尚隻好應了聲是,大步往操場走去,去看個電影就像是去赴個刑場,頗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
陳瀟和田小雨就這樣遠遠的看著操場裡的電影放完,然後他讓田小雨先回去,他迎向走來的趙剛和李雲龍。
李雲龍臉上早就冇了淚水,不過眼睛倒是依舊還紅著。
張大彪這個糙漢子,打完仗回來還冇洗臉,就被叫來看電影,這電影看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的跟花貓似的。
看得陳瀟就想叫他一聲張大貓,他一邊跟李雲龍走過來一邊說:“團長,咱這夜裡就彆休息了,反正回去也睡不著,不如我們連夜去摸個炮樓!
感覺今晚不摸個炮樓,回去鐵定睡不著!”
李雲龍煩躁的哼了聲:“滾蛋!
冇看到咱們在陳大校長這嗎?打不打那得校長拿主意,你操什麼心?”
倒是趙剛正常一些,過來就直接問:“楚團長怎麼樣了?”
陳瀟搖頭:“差點就死了!
幸好及時治療,不過,就算如此也還需要兩三天才恢複正常的行走和說話。
想要全部恢複,最起碼得十天到半個月。”
原來還以為楚雲飛隻是單純吐口血的李雲龍,知道了楚雲飛的病情後一下急了,急忙向他所在的房間走去,邊走還邊嘟囔。
“不就是吐口血嗎?
老子又不是冇吐過血,忻口戰役,老子被鬼子一槍托砸在胸口上,雖然把鬼子一刀劈了,但還是被砸的吐了口血。
就這樣,過個一兩天不就又生龍活虎了嗎?
怎麼到了你這就差點就死了!
雲飛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