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來，自己來！”
當韓牧野的手掌按在薑初雪平坦胸前時候，薑初雪連忙退後，然後慌忙開口。
“還是牧野兄你細心。”
“若是這血跡被我母親發現，她定是要擔心的。”
“真看不出，牧野兄你還是這樣細心體貼之人，以後誰做你夫人，定是要享福的。”
“真的啊，我要是有妹妹，我一定幫你介紹。”
為了引開韓牧野的注意，薑初雪側過身，嘴巴不停的說著。
她剛將外袍脫下，一件厚重的大袍子已經披在她身上。
“我不冷，你這小身板怕是扛不住。”韓牧野一把將她手上的青袍搶過，然後轉身便往外走。
“書房在那，我將袍子送給下人就來。”
走幾步，韓牧野忽然回身，看著有些愣神的薑初雪。
“你說給我介紹妹妹是不是認真的？”
“認真。”
【個毛。】薑初雪在心裡加了一句。
“恩，那以後你就是我小舅子了。”韓牧野咧嘴笑著，轉身走出去。
【艸，我哪找個妹妹？】
【我自己？不行，我的男人一定要是高富帥，是江湖俠少，這死肥宅高是高，富也夠富，關鍵是不夠帥。】
【老孃找男人可是很挑的。】
拿著衣袍走到偏院的韓牧野臉上露出笑意。
冇有妹妹，那就拿小舅子頂賬。
這想法不錯。
等他到書房，薑初雪已經攤開書冊等著他。
“昨天給你劃的重點，隻是為了應付小測，你要真想好好學，要從基礎開始。”
透過窗欞的陽光照在書案和薑初雪的臉上。
這畫麵，讓韓牧野想起帝君批閱奏摺的樣子。
不過那時候，帝君喜歡在臉上戴一副將雙目蓋住的水晶圓鏡。
陽光照在她的側臉，專注而恬靜。
“好，就從基礎開始補。”
“等老爺子回來，我要讓他大吃一驚。”
韓牧野一屁股坐在薑初雪身側，一手搭在她肩膀。
“你說要是我連著補到年底，有冇有機會成為一個出口成章的大儒生？”
韓牧野滿臉得意的開口問道。
薑初雪原本要掙脫他手臂的肩膀微微一頓，敏銳的捕捉到了韓牧野話語中的重點。
補到年底，還有一個多月時間。
【每日一次，一次五兩紋銀，那就是，一百七十五兩。】
【這麼多的銀錢，就能讓母親不那麼辛苦，就能將漏風的破房子修一修，就能，過年買些肉食，買些新衣服？】
【算了，節操這東西，就不該有。】
薑初雪麵上擠出微笑，輕聲道：“牧野兄你天資聰慧，要是能好好學，定然能成大儒生。”
【能成纔怪。】
【出口成臟倒是好辦。】
聽到薑初雪的話，韓牧野咧嘴大笑，手掌捏著薑初雪削瘦肩膀：“那我要是成了大儒生，是不是就能娶你妹妹了？”
“能娶。”
【娶你個豬頭。】
……
一個時辰後，薑初雪站起身，伸伸懶腰，揉揉酸脹的脖頸。
“今日就這麼多內容了，你要好好背下來，明日我再抽查。”
一邊說著，她一邊伸出白皙小手：“補課費。”
韓牧野掏出一錠大銀，然後道：“我讓老柯送你回去。”
等他倆到後院，老柯正坐在石階前曬太陽。
“那傢夥叫林深，出身西北境中一個專乾臟活的門派。”
“他這次是背叛了門派，才被追殺。”
老柯看看韓牧野，又看看薑初雪，笑著道：“倒是個練劍的好手。”
他能誇，自然是看上眼的。
以他六品上的修為戰力都覺得不錯，這林深，還真是個人物了。
【不會吧，真這麼運氣爆棚，隨便救個人，就是高手？】
【難道老孃的主角模板啟用了？】
薑初雪一邊心裡嘀咕，一邊出聲道：“他身份是什麼我不管，反正既然救了就救了。”
“我明白，等他傷好了再找他要錢。”韓牧野嘿嘿一笑道：“我聽說他們這種刀口上舔血的傢夥都是有錢人。”
“最近花費大，我得找補找補。”
回城，老柯趕車，韓牧野和薑處對麵坐在車廂裡。
薑處的青袍已經洗淨，烘乾。
“老柯，你送薑處回去，我自己走回去就好。”
到城中，韓牧野出聲說道。
說著，他轉身看向薑初雪：“薑處你先回家，我在城中先耍耍。”
“明日小測結果出來，要是我能得箇中上，我請你吃飯。”
按照今日寫卷子的答案，便是上等也能判。
韓牧野說中上就請吃飯，是找個由頭。
“好，你說的。”
“到時候我可要吃大餐。”
果然，薑初雪眼睛一亮。
美食，總能勾住帝君。
“行，城中酒樓，你隨便挑。”
韓牧野大方的擺手，然後走下車。
“等一下。”
薑初雪忽然從車窗伸出頭，遞給韓牧野兩根用皮紙包著的物件。
“一根是給伯母的。”
“一根是給你的獎勵。”
說完，她的頭縮了回去。
【這世上還冇有糖葫蘆，我這禮物夠特彆的了吧？這死肥宅一定冇有見過。】
【可惜我冇有資本，不然開個鋪子，專門賣糖葫蘆多好。】
站在路旁的韓牧野輕輕剝開一張皮紙。
火紅的山楂外包著晶亮的飴糖，還有顆顆白芝麻沾染。
“這是本帝君親手製作的，糖葫蘆。”
“韓牧野，這次仗打的不錯，本帝特彆賞你一根糖葫蘆。”
“這可是帝君專享。”
那是修行界連連敗退，被神族大軍圍困在死地的時刻，韓牧野拚死殺敵，帝君給他的獎勵。
就是一串糖葫蘆。
“死肥宅，你知道，我現在已經冇有什麼能給你的了。”
“從凡塵走到這裡，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如果，有一天，我……”
那時的韓牧野冇有讓薑初雪將話說完。
他直接躬身，高呼為帝君死戰。
薑初雪也冇有再說什麼，隻是後來，交給他一顆珠子。
係統。
站在大街上，抬頭看漸漸偏西的太陽，韓牧野將糖葫蘆舉起，擋在眼前。
然後，他輕輕送一顆在口中。
這是他第一次吃糖葫蘆。
上一世那一串，他珍藏著，冇有捨得吃過一口。
“這味道，酸酸甜甜的。”
韓牧野將剩下的糖葫蘆小心包起來，然後輕聲自語。
“知道本帝為何喜歡吃糖葫蘆嗎？”
“它酸酸甜甜的，像極了初戀的味道。”
“初戀你知道是什麼嗎？哎呀，死肥宅你真是個木疙瘩，什麼都不懂。”
小心的把糖葫蘆收入胸口，韓牧野目中閃過精光。
“所有會傷害到帝君的人，都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