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中年男子似乎來了絲興致,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梁曉:“冇想到,我們輯魔司北部院玄字衛竟出了你這麼一號人物,不錯,前途無量。”
誇了一番之後,中年男子伸出手拍了拍梁曉的肩膀:“我叫馬撼山,你可以稱呼我馬天禦。”
在場的許多人不禁有些眼紅嫉妒,這位馬天禦可是出了名的臭脾氣,現在竟然如此親切的對待一個人,簡直是重新整理他們的認知。
當然,嫉妒歸嫉妒,眼紅歸眼紅,他們都一清二楚,人家有那個本錢讓馬撼山刮目相看。
先是身為精英輯魔衛,就有靈寶認主,其後又和寶靈心意相通,這種人能不被看好?
“見過馬天禦。”梁曉微微拱手。
馬撼山輕輕點了點頭:“嗯,事不宜遲,這便出發吧。我們青州這邊的安排已經有些晚了,想必其他州已經有援兵趕到徐州了,我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免得落人口實。”
隨著馬撼山帶頭,眾人紛紛乘上玄字劍,一道道流光劃過臨安城上空,惹得不知道多少百姓抬起頭來。
梁曉乘著宋玄的玄字劍,倒也樂得自在。
他那破損的玄字船,在去監魔司提交輯魔令的時候,就已經進行更換了。
戰損物品,都可以以舊換新。
不過玄字船肯定跟不上眾人的玄字劍,所以他便冇有拿出來。
“青州和徐州相隔甚遠,按照我們現在的速度,趕到徐州,起碼四日的路程。”
宋玄回頭看了一眼梁曉,出聲說了一句。
話音落下,宋玄緊接著補充了一句:“中途應會找城池歇息補給一下,不過頂多兩次,你且適應一番。”
宋玄自從入輯魔司以來,顯然已有上許多年頭,之前據說還見過輯魔司的司長,見識自然非比尋常。
“無妨,既來之則安之,生死見慣,剛個路算得了什麼。”梁曉輕輕搖了搖頭,應了一聲。
宋玄聞言也不再多說,隻專心操控著玄字劍,跟在眾人後麵。
趕路兩天,行至兗州閆安城,馬撼山帶頭停下:“大家在此歇腳片刻,三個時辰後在北城門集合,繼續趕路。”
“梁兄,我要去搞些點心解解饞,順便打壺好酒,要一起來嗎?”宋玄晶對著梁曉笑了笑,將腰間喝光的酒葫蘆扯下。
“也好。”梁曉微微頷首。
這一路上雖然有司魔監特製的乾糧,一小塊便可充饑一整天,但屬實無味,他也是嘴饞得很。
兩人先是去買了些精緻點心,一邊吃,一邊朝著酒鋪走去。
剛行至不遠處,前方傳來一陣喧嘩吵鬨聲。
宋玄晶顯然是個不安生的主,腳步便不自覺朝著那邊靠近過去。
來到近前,這纔看清楚,原是一青衫少女正和一男子僵持,兩人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咦?這服飾.....青玄宗和禦劍宗?”
宋玄晶略微驚疑了一聲。
大夏境內,司魔監地位不可動搖,雜散修士隻要不惹事不作惡,朝廷倒也不管。
但修行門派,卻被大夏朝朝廷管的死死的,隻有九大宗門得到了大夏朝朝廷的承認,需要每年對朝廷上供,遵從聖旨。
除了這得到承認的九大宗門,大夏境內,再無其他宗門。
因為得不到大夏朝朝廷的承認,膽敢擅開宗門者,論罪當誅。
這條律令乃是當初的夏武帝所頒發,當時惹得不知多少宗門不滿和反抗,但最終還是被攆出境內,隻剩九大宗。
那些被攆走的宗門,幾乎一股腦全去了隔壁的大晉朝。
事實證明,夏武帝還是很英明的。
大晉朝朝廷對於宗門,一向和官方部門的伏魔寺一視同仁,後來在大量宗門遷移過去之後,有天賦的子民,幾乎都被這些宗門搶了去,一時之間成了尾大不掉之勢。
後來大晉朝大部分宗門甚至聯合起來開始有償斬妖除魔,甚至還私下建立什麼仙門聯盟,和大晉朝朝廷平等對話,後來有晉帝想要效仿夏武帝,但木已成舟,時事不對,壓根冇掀出來什麼波瀾。
“我聽表兄說,聖上似乎也對九大宗門下了聖旨,讓他們也派人前去徐州協助穩定局勢,這兩人難不成也是前去徐州的援兵?隻是,他們的同伴呢?還有,這怎麼就對上了?”
宋玄晶在梁曉身旁,有些不確定的喃喃了一句。
稍微思忖了片刻,宋玄晶展開鐵骨摺扇,一副溫爾儒雅的樣子走上前去:“兩位,這是發生什麼了?同為朝廷效力,怎麼就翻了臉呢?徒讓彆人看了笑話。”
那青衫少女瞧了宋玄晶一眼,看清楚宋玄晶身上的裝束後,麵色緩和了一些:“原來是輯魔司的朋友,你是不知,這人長得模狗樣的,卻滿嘴胡言亂語,竟然說徐州的地震澇災,定是百姓之罪,報應不爽。”
青衫少女麵色漲紅,手中玉笛直指對方:“我和師姐來給師兄打酒,恰好撞到他和他那猥瑣師弟的言辭,旁人忌諱他身上那身狗皮,我薛妙銀可不忌諱!”
聽到這青衫少女的話,宋玄晶算是明白了前因後果。
看樣子,兩人的同行者都去搬救兵了,應該快到了。
“這位朋友,那姑娘所言可是真的?”微微眯了眯眼睛,宋玄晶對著那男子問道。
“當真又如何?大夏百年未曾發生這等天災,定是徐州那些愚民不開教化,儘做些天怒人怨的事情,才遭來如此報應。”那男子不屑一顧的回了一句,隨後又看向薛妙銀:“你這婆娘,膽敢罵我禦劍宗道服是狗皮?待我爹過來,定要你好看。”“我呸,我們再來過上幾招,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薛妙銀柳眉倒豎。
那男子見狀不禁麵色一變,連忙後退了幾步,顯然,兩人之前應該過了幾招,他並不是薛妙銀的對手。
“你可知,說話是要負責的?你這話是何人教你的?可有憑證依據?還是說,是你自己在信口雌黃,造謠生非?”
這個時候,一道聲音響起,夾雜著幾分冷意。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宋玄晶和梁曉微微扭頭看去,就見馬撼山冷著一張臉,不疾不徐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