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說我信口雌黃?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說的不對呢?”
那禦劍宗的男子還冇看到馬撼山,隻以為是旁邊有人起鬨,便隨口回道。
“馬天禦?”看著緩緩走到自己身側的馬撼山,宋玄晶抱拳一禮。
馬撼山微微頷首,目光便轉向了那禦劍宗的男子,目光微沉。
此時,不遠處一陣騷亂,便看到一大群青衫裝束之人從遠處靠近了過來,顯然都是青玄宗的人。
其中一青衫中年人,看到馬撼山後,眼眸微微一亮:“馬兄?你怎會在此?”
馬撼山聽到叫聲,轉眸看去,看清楚對方之後,麵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原來是孫賢弟,上次一彆,已有一年有餘了吧?”
“確實,上次未曾和馬兄痛飲,實乃憾事,這次可不能錯過了。”
那青衫中年人哈哈一笑,溫聲說道。
馬撼山搖了搖頭:“我是前往徐州支援的,隻是在此歇腳片刻,很快便走,酒是喝不成了,不過這事.....要處理一下。”
青衫中年人目光轉向那禦劍宗的男子:“實不相瞞,馬兄,我也是前往徐州支援的,稍後倒是可以一同上路。素聞禦劍宗二長老獨子囂張跋扈,目中無人,莫不成,這便是?”
一陣騷亂出現,一群身著禦劍宗道袍的人走了過來。
“爹!”那男子看到一身形彪悍的中年大漢後,連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禦劍宗二長老慕容恩,見過諸位道友。”
那身影彪悍的中年大漢,並冇有理會他,一把將其推開,對著青玄宗和梁曉這邊抱了抱拳。
“一直未曾有機會前去禦劍宗一觀,今日見了......”馬撼山一指那男子:“你禦劍宗都是這般無智之輩嗎?”
慕容恩瞧了瞧馬撼山胸口的紅色繡紋,麵色稍微一變。
他身為禦劍宗二長老,自然見過司魔監的天禦輯魔衛,馬撼山這身裝束,讓他瞬間認清了馬撼山的身份。
“不知這位天禦輯魔衛怎麼稱呼?”
馬撼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值一提,畢竟,徐州百姓在你禦劍宗口中都不算什麼,遭逢大難反倒成了罪有應得,那我又算得了什麼呢?”
慕容恩臉色一僵,剛剛手底下的弟子,說他兒子慕容戈和青玄宗發生了衝突,卻冇有說什麼原因,他急急忙忙趕過來,還真不知道自己兒子說了些什麼。
“道友何出此言啊?不知我兒子說了些什麼?竟然惹得道友如此煞氣淩人?”
看著慕容恩一副懵逼無辜的表情,馬撼山這種老江湖自然能看得出來,對方並不是在裝傻。
麵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馬撼山看向身邊的梁曉:“你來和禦劍宗二長老好好說道說道。”
梁曉稍微有些詫異,馬撼山竟然會讓自己出風頭。
邁步上前,梁曉便將剛剛慕容戈的話,重複了一遍,說給慕容恩一眾人聽。
剛聽梁曉講完,慕容恩已經麵色漲了個紫青。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直接將慕容戈抽了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上。
“逆子,你可曾說過這種不道之言?”
看著怒不可遏的老爹,慕容戈好半響才反應過來:“爹,我何錯之有?”
這句話把慕容恩氣的全身發顫。
他一向喜歡閉關修行,兒子一直都是他妻子調教長大,實在冇想到,竟會被寵成這般模樣,早知如此,就不該帶他出宗門漲見識。
這下子,見識冇漲成,他和宗門的臉倒是丟光了。
“逆子,給我閉嘴!跪下!”
慕容恩一腳踢在慕容戈的內膝處,這一下子,竟直接將慕容戈的腿給踢斷,響起一道令人牙酸的聲音。
看到慕容恩對自己兒子這麼狠,原本還想出言緊逼的馬撼山,硬生生的咽回去了將要出口的話。
看到慕容戈紅著眼睛還想再開口,慕容恩一眯眼睛,一巴掌抽在慕容戈的後腦勺上。
那慕容戈直介麵噴鮮血,徑直昏厥在了地上。
“罷了,既是個人言論,我也懶得深入計較,隻希望閣下以後管好自己的兒子,彆再讓他妖言惑眾。”
看著慕容戈淒慘的模樣,又瞧了一眼滿臉淩厲的慕容恩,就算是馬撼山,也不得不感慨一下對方的梟雄之姿,出言說道。
隻是可惜老爹如此梟雄,竟生了個廢物。
“此乃我教導失責,給諸位賠個禮。諸位放心,我會叫人將他押送回山門,禁足宗內,不得外出,定要好生管教。”
慕容恩拱手行了一禮,便帶著禦劍宗眾人離去。
“可惜了,聽聞慕容恩喜好閉關修行,他那兒子,多半是從未教導過,若他從小教導過幾分,也不至於此。”青衫中年人走到馬撼山身邊,笑著說道。
馬撼山微微頷首:“確實如此。”
“師叔,我和師兄去打酒啦。”薛妙銀蹦蹦跳跳的來到青衫中年人身邊,俏皮的說道。
“去吧去吧。”青衫中年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似乎因為少女打斷自己的談話,而有些無奈和不喜。
“梁兄,我們也去吧。”
宋玄晶擺了擺自己手中空蕩蕩的酒葫蘆,踏步朝前走去。
薛妙銀非常的古靈精怪,並且自來熟,看到宋玄晶以及梁曉和自己同路,直接靠近了過來:“你們的裝束好醜,還是我們青玄宗的道服好看。”
宋玄晶麪皮一抽,手中鐵骨摺扇撐開:“我們司魔監安天下,治妖魔,裝束磅礴大氣,深沉凝實,自然不像你們那般精緻秀麗。”
這話就是明擺著說對方的道服娘裡娘氣的,但薛妙銀卻好似冇有聽懂這言下之意,笑嘻嘻的咧了咧嘴:“反正我不喜歡你們的裝束,要是我穿上呀,肯定像個男人婆。”
“姑娘,你這話就非常有自知之明瞭。”宋玄晶能言善語,巧舌善辯,毒舌自然也是上佳。
薛妙銀皺了皺好看的眉頭,扭頭看向身邊一直麵無表情的青年:“錢師兄,你是不是也覺得咱們的道服好看?”
那青年瞧了一眼一直默不作聲的梁曉:“同樣的衣物,不同的人穿出來,會大有不同。”
“你這話什麼意思?”宋玄晶注意到對方的目光,又聽著對方的話語,不禁一瞪眼睛,氣的夠嗆。
他可不像薛妙銀那麼直腸子,自然能明白對方的話,是在嘲諷他。
不過,他儘管冇有梁曉那般玉樹臨風,卻也是豐神俊朗,溫爾儒雅,被這麼損,自然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