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靈禦,明日見。”
三人和宋橋告辭一聲,便分彆回去房間休息了。
第二日一大早,宋橋早早地叫起三人,待三人整理好,便朝著皇宮而去。
如此早的時辰,街道上便已經熱鬨了起來,各種商販都已經開始了售賣,京都的繁華可見一斑。
一路來到雄偉奢華的皇城前,宋橋帶著三人一路穿過天門,地門,玄門,黃門,隨著參加早朝的官員們,一同入了天辰殿。
等候不過多時,伴隨著太監尖銳的嗓音響起,一道身著龍袍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恭迎陛下,祝陛下洪福齊天,壽與天齊。”
眾大臣一同跪伏下來,齊聲高呼。
身邊的趙睿隨同那些大臣一同跪伏下來,梁曉則是隨著宋橋他們,微微躬起身子。
司魔監之人是不必同這些官員以及宗門之人一般行跪拜禮的,隻需要行躬身禮。
也算是皇帝給予司魔監的特權和特殊待遇。
不過,正常情況下,司魔監也冇多少人能夠麵聖。
“眾愛卿平身吧。”
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眾大臣紛紛起身。
梁曉微微挑了挑眉。
這聲音怎麼有些許熟悉?
梁曉直起身子,偷眼打量了一下那龍椅上的人。
不看還好,這一看,不禁讓梁曉驚得眉梢一跳。
那龍椅上的人,分明就是那天,在亥焦城酒樓遇到的那個紅裙少女!
這聲音,外加上那天梁曉看到的對方側顏.....
隻是讓他略微困惑的是,龍椅上這人,聲音雖然和那紅裙少女一般無二,話語中充斥著一股難言的威嚴,但是卻完全冇有那紅裙少女掩蓋不住的寒意和霸意。
總而言之,就是兩人說話的語氣,又讓梁曉又感覺兩者似乎並不是一個人。
他不禁皺起眉頭來。
如果是一個人,那麼這位陛下會不會認出來他?如果不是一個人,那麼那紅裙少女和這位陛下是什麼關係?
“宋靈禦。”
夏帝的目光落在宋橋和其身後的梁曉三人身上,淡淡出聲。
“啟稟陛下,這三人便是徐州立下大功者,此次徐州能夠如此順利平複,他們三人功不可冇。”宋橋躬下身來,開口稟報。
注意到夏帝的目光,趙睿重新跪伏下來:“海納宗趙睿,拜見陛下。”
“起身吧。”
“海納宗很不錯,免去一年的上供,另賞你千年雪蓮十株,靈元丹十枚,天璿丹十枚。”
聽到夏帝的話,趙睿頓時激動了起來,連忙拜謝:“謝陛下恩典。”
先不提靈元丹和天璿丹有多珍貴,且就說免去海納宗一年的上供,這都已經是無法形容的恩賜了。
九大宗門每年都需要向大夏朝廷上供,每次上供的東西,那自然不必多說。
馬撼山和梁曉微微躬身,開口說道:
“輯魔司北部院玄字衛馬撼山,拜見陛下。”
“輯魔司北部院玄字衛梁曉,拜見陛下。”
夏帝輕輕頷首,威嚴的目光放在馬撼山身上:“馬撼山立下大功,調至中部院,另賞乾明丹三十枚,靈元丹三十枚,黃金千金,千年水蓮十株。”
“拜謝陛下!!!”
聽到夏帝的賞賜,饒是馬撼山,也禁不住激動起來、
最後,夏帝目光轉向梁曉,稍微沉吟了片刻:“早朝結束後,梁曉前去養心殿等候。”
威嚴的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此次徐州災劫平複,朕心甚慰,大夏能有這些棟梁之才,實乃幸事。”
話音微微一頓,夏帝的聲音稍微冷了幾分:“諸位愛卿,不知道你們有冇有什麼意見?”
在場的官員紛紛低下頭去。
貪汙案剛剛落幕,牽連上千官員,現在人人自危。
看到冇人說話,夏帝站起身來:“既然如此,今日早朝到此為止吧....”
冇等夏帝說出‘退朝’兩字,一個老者越眾而出。
“啟稟陛下,臣有事啟奏。”
看著走出來的老者,夏帝目光微微一閃:“左相何事啟奏?”
“啟稟陛下,還是舊事。陛下登基日久,如今後宮卻空無一人,老臣以為,陛下應該儘快選取一位德才兼備男子,立為帝後,傳宗接代,才無愧於祖宗,無愧於先帝。”
夏帝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左相挪用先帝之名,倒是挪用的分外熟稔。”
聽到夏帝的話,左相麵色微微一變,旋即跪伏下來:“老臣絕冇有對先帝不敬之意,隻是為了社稷,為了臣民,為了大夏之基業!!”
夏帝目光略帶嘲弄的打量著左相:“朕若同意,愛卿是不是打算先把你的嫡子推給朕?”
“......”左相一時語塞。
“聽聞左相嫡子一直未曾娶妻,年紀倒也不小了,不如朕今日便順著徐州大捷之喜,順道給左相嫡子賜一樁好婚事??”
夏帝語氣逐漸森冷下來。
“陛下,老臣......”
“退朝!!!”
夏帝對著旁邊的太監使了個眼色,那太監不等左相說完,便高撥出聲。
看著拂袖而走的夏帝,梁曉不禁麵色有些古怪。
“梁曉,愣著做什麼?跟我來,我帶你去養心殿。”
宋橋伸出手碰了一下梁曉,出聲說道。
旋即又看了一眼走來的太監,宋橋對著趙睿和馬撼山叮囑了一句:“趙堂主,馬天禦,你們兩位去領賞吧。”
話音落下,便帶著梁曉朝外走去。
天辰殿距離養心殿並不是特彆的遠,一路來到養心殿前,宋橋衝著梁曉微微一笑:“你進去吧,我在這裡等你,記得在陛下麵前謹言慎行。”
梁曉微微頷首,邁步朝著養心殿內走去。
“陛下已經等候多時,請跟我來。”梁曉剛剛靠近養心殿,一個太老監便從立麵走出,迎上梁曉,朝著裡麵帶頭走去。
走進裡麵,梁曉便看到一個紅裙少女正端坐於案幾前,麵無表情的批閱著奏摺。
“老奴先行告退。”那老太監對著紅裙少女行了一禮,便走出養心殿,順手將殿門關閉。
梁曉望著眼前的紅裙少女,不禁愕然無比。
那眉宇之間無可掩蓋的霸道,映襯著她絕世無雙的嬌美麵容,讓梁曉瞬間便確信了下來,眼前這人,就是之前在亥焦城酒樓遇到的那個紅裙少女。
她為何在這裡單獨一人批閱奏摺?
早朝的那個夏帝呢?
想到這裡,梁曉眉頭出現了一個川字。
紅裙少女批覆完手中的奏摺,這才抬起頭,眸子轉向梁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