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梁曉....”
紅裙少女眸子打量著梁曉,輕輕唸叨了兩遍梁曉的名字,話音微微一轉:“朕冇想到,還會再見到你,並且還是以這種方式。”
她聲音冷淡,古井無波,如同那天在亥焦城酒樓一般,自骨子裡流露著霸道和冷意。
聽到紅裙少女的自稱,梁曉不禁眼皮微微一動。
儘管這紅裙少女無論是長相還是聲音,都和早朝上的夏帝一模一樣,可是氣質以及語氣卻完全迥異。
一個的氣質和語氣,能夠這麼隨意的發生改變嗎?
真正的夏景帝趙雪晴,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秘密?
梁曉稍微皺了皺眉頭。
“賜座。”
就在梁曉思索之時,紅裙少女淡漠的指了指一側、
梁曉這纔回過神來:“謝陛下。”
來到一旁坐下,對方那絕代無雙的姿容完全呈現於眼前。
“還記得那天朕問你的問題嗎?”
紅裙少女一雙美眸淡漠的凝視著梁曉,聲音聽不出一絲的情緒。
“自是記得。”梁曉微微頷首,不卑不亢的說道:“陛下問,若有一棟宅子,宅後院的花園內,有一冠壓眾芳的花兒,不知我等會將這花兒如何?”
紅裙少女白嫩如玉的下巴微微抬起一分:“可還記得你的迴應?”
“自是記得。”梁曉輕輕頷首:“除廢物,留普通,觀上乘。”
“嗯。”紅裙少女自禦案前站起身來:“隨朕去禦花園走走。”
梁曉隨著紅裙少女起身,出了養心殿。
途徑等候的宋橋身前時,紅裙少女腳步一頓:“宋靈禦先去忙吧。”
宋橋連忙行了一禮:“是,陛下,臣告退。”
瞧了一眼宋橋離去的背影,紅裙少女不再言語,揹負雙手,踏步朝前而去。
養心殿距離禦花園相當遠,兩人足足走了半個時辰,不知繞過了多少宮殿行廊。
梁曉心中不禁稍微感慨大夏皇宮的恢弘。
行至禦花園中那巨大的人工湖前,紅裙少女便朝著湖中心的湖心亭而去。
來到湖心亭,紅裙少女隨意坐下,又瞧了一眼梁曉:“賜座。”
“謝陛下。”梁曉來到紅裙少女對麵坐下來。
“當時在青州見到你時,雖給朕立下了些許印象,卻也並未放在心上。”紅裙少女目光掃視著微波粼粼的湖麵:“不曾想,你不光見解頗為獨到,天資亦是蓋壓當世,在徐州表現的智略也頗為不凡。”
“與陛下而言,不值一提。”梁曉輕聲回了一句、
這句話並不是謙虛。
這位夏景帝,實力據傳乃是當今大夏第一人。
就算傳聞有虛,應該也不會太過。
許多人私底下拿其天資和大夏那兩位傳奇帝王,夏太祖以及夏武帝比擬,便可見一斑。
紅裙少女目光從湖麵轉回:“我想把你調去東部院天字衛,你意下如何?”
梁曉不禁眉梢一挑。
東部院天字衛....
東部院天字衛負責的是雲州,雲州很是特殊,它一半和大晉接軌,一半和蠻荒接軌,是大夏邊州最為不穩定的地方。
常年有大量靈禦坐鎮,宋橋就是其中之一。
甚至察魔司的司長,都是常年位於雲州,防止出現緊急事件。
雲州,絕對是大夏最危險的地方。
“臣以為甚好。”梁曉輕輕點頭,回了一句、
有宋橋的照顧,在雲州這種地方,獲取強化仙氣絕對要比其他州快得多。
這種好事,梁曉自然不會拒絕。
若是把他留在司州中部院這種地方,他纔會不願意,因為京都所處的司州,是大夏最為繁華昌盛,和平安定的大州,在這裡鮮少有事發生,待在這,多半就是享樂混日子。
更何況他也大概明白夏景帝的心思。
她不想自己成為溫室的花朵,而是要自己成為能夠獨當一麵的大夏脊柱。
看到梁曉麵色的神色,紅裙少女罕見的出現了一抹笑容,絕世傾城。
“果然如宋靈禦所言一般,是個聰慧的。看來你已經完全明白了朕的心意,倒也省去了朕一番口舌。”
“待你和宋靈禦去了雲州,朕會讓察魔司司長特彆關照一下你。”
梁曉微微一禮:“謝過陛下。”
“除了必要場合的禮節,朕並不喜歡多禮,你無需拘謹。”紅裙少女擺了一下紅袖:“那麼,接下來就說說該給你的獎賞吧。”
“你想要什麼?”
梁曉聞言,輕聲言道:“但憑陛下心意。”
獎賞這種東西,對方給和自己要,那性質可完全不一樣。
紅裙少女稍作沉吟:“這般吧,朕給你一份手諭,你離宮後交給宋靈禦,讓他轉交雲州的監魔司,屆時,若你所需什麼丹藥靈材法術法器之類的,儘管去當地監魔司藏寶閣取,無需功勳兌換。”
梁曉聞言不禁眉頭一挑。
這簡直就是直截了當的告訴他,要拿所有的資源去培養他。
這份獎賞,重的難以形容。
“便這般定了吧,不過規矩還是要有的,隻許你取,不許外帶他人,若是壞了規矩,無需朕多言。”
“多謝陛下恩典。”梁曉目光落在對方那絕代無雙的傾世麵容上。
他其實很想問對方一句,為什麼不穿龍袍,而是一身紅裙。
不過這種話他又自知不該問。
“看樣子,你似乎有話要對朕說?直言無妨,朕恕你無罪。”似乎看破了梁曉的心思,紅裙少女淡淡一語。
“陛下偏愛紅色?”聽到對方如此說,梁曉便溫聲問了一句。
紅裙少女淡淡的瞥了一眼梁曉,目光落在自己的紅裙之上:“不,朕不喜紅色。”
梁曉聞言不禁詫異無比。
不喜紅色?
那為何一身紅裙著身?甚至不著龍袍?
和梁曉的目光交彙,紅裙少女拂袖而起,邁步便順著石橋朝前走去:“我母後獨喜紅色.....若冇有其他事情,今日便到此為止吧,隨朕前往養心殿,朕寫份手諭予你。”
兩人一路無言,回到養心殿中。
紅裙少女來到禦案前,提筆便開始書寫起來。
其字磅礴霸氣,淩然肆意,渾然不似一介女子所書。
書寫完畢,蓋上玉璽,將其交予梁曉:“去罷,若有什麼疑問,單獨去問宋靈禦即可。”
“臣告退。”梁曉微微一禮,退出養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