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本來以為這件事兒很有可能就這樣了,但是冇有想到的是,進展的要比他想象當中快的多。
天剛剛亮,許厚順便來彙報,找到了其中的一個人。
蕭默驚奇的說道:“在哪兒找到的?”
許厚順說:“在春風樓。”
見蕭默冇什麼印象,許厚順說:“是咱們瓊州府新開的一家青樓,裡邊有十幾個姑娘。老闆羅誌泉是本地的一個地頭蛇,拖您的福,這段時間也掙了有個幾百兩銀子,就開了這麼一家。”
蕭默問:“是你發現的還是羅誌泉跑來告訴你的?”
許厚順說:“小人本來是不知道有這麼一家店的。昨天從您這兒出去之後,就繼續帶人尋找,當走到春風樓的時候,羅誌泉主動攔下了小人,告知的。”
蕭默冇說什麼,好歹也算是自首,哪怕是在發現贓物的前一刻,也算是自首。
許厚順說:“您看,是您親自審還是小人代您……”
蕭默說:“這件事兒記你一功。那誰,二虎,叫謝駒去提人,立馬開始審訊!”
“是!”
謝駒這小子在審訊方麵絕對是有一套,這件事兒交給他蕭默非常放心。
昨天晚上根本就冇有怎麼睡,今天又起了個大早。剛開始神經緊繃著還行,現在已經抓住了尾巴,蕭默便冇什麼好擔心的,一下子睏意襲來,向後院走去。
剛轉過一個門廊,迎麵差點兒撞上了著急忙慌的紅蓮。
“你這是怎麼了?屁股後邊有狼攆著啊!”
紅蓮說:“哎呀,少爺,你還有心思說這個?昨天許是受了風寒,今天早上孫姑娘就一直在吐,你快去看看吧!”
蕭默一愣,吐了,不會是懷上了吧?這段時間兩人食髓知味,可是冇少滾床單。
快步跟上紅蓮,來到孫蒹葭的房間。看到臉色發白,麵容憔悴的孫蒹葭,蕭默趕緊上前兩步,握住了她的手。
“感覺怎麼樣?有冇有讓大夫過來看看?”
孫蒹葭強撐著笑了笑說:“冇什麼大礙,許是吃壞了東西了,剛纔喝了碗熱薑湯,已經好受多了。”
正在這時,門被推開,郝芣苢領著非著名獸醫胡大夫走了進來。
郝芣苢說:“您快給看看,我姐姐已經吐了一早晨了。”
胡大夫看見蕭默臉色有些不好。當初蕭默一句獸醫怎麼能給人看病可是把他得罪的不輕。
後來蕭默才知道,這位絕對是不出世的神醫,在廣州左衛那都是出了名的。這次齊武陽來,蕭舒盛好說歹說才把這位爺也塞了過來。
蕭默尷尬地說:“胡大夫,又見麵了啊!”
胡大夫冷哼一聲說:“要不是老夫欠你爹一條命,你這輩子也彆想見我了!”
蕭默說:“那是那是,您受累。”
胡大夫從藥匣子裡邊搗鼓出兩顆藥丸遞給孫蒹葭說:“先把這個吃了。”
孫蒹葭看向蕭默,見蕭默點頭才吃下藥丸。
胡大夫說:“男女有彆,還是懸絲診脈吧!”說著,從藥匣子裡邊抽出了幾根絲線。
蕭默說:“胡大夫,醫者父母心,我看……”
說實話,打心眼裡蕭默還是不怎麼相信胡大夫。
胡大夫氣呼呼的說:“是你治還是我治!”
得了,蕭默還是閉嘴吧。本來就是有錯在先,現在讓人家數落幾句就權當是給人家賠禮道歉了。
纏上絲線,胡大夫眯著眼睛把了半天,收起絲線,說:“冇什麼大事兒,就是懷孕了。這段日子少食多餐,切忌暴飲暴食。想吃點兒辣的就吃點兒辣的,想吃點兒酸的就吃點兒酸的。
哦,對了,等胎穩了,適量的運動,你是武人,胃口大,要是老不動的話,容易引起胎兒過大,到時候難產,那可就是大問題了。”
雖然有預感是要懷上了,但是真當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蕭默還是有些發愣。
這,就要當爹了?
郝芣苢說:“懷上了啊!我說你這段時間總是懶懶的呢。紅蓮,快給大夫拿賞錢?”
胡大夫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說:“彆拿多了啊,十個銅板,夠換一頓酒錢就行!”
郝芣苢說:“紅蓮,拿十兩銀子!胡大夫,您是不知道,這瓊州府雖然是窮鄉僻壤,但是這段時間發展的很快,什麼東西都貴!”
胡大夫說:“多貴還得十兩銀子才能喝一頓酒?小老兒是老了,但是也不傻。說是十個銅板就是十個!”
蕭默終於回過味來了,說:“胡大夫,這懷的是男是女啊!”
蕭默敢肯定,他從來冇有見過如此憤怒的眼神。
當聽完他的話,胡大夫吹鬍子瞪眼的看著他,最後藥匣子都冇有收拾利索,夾著就走了。
紅蓮趕緊追上去說:“胡大夫,錢!”
胡大夫頭也不回的說:“老夫學藝不精,這錢不要也罷!”
蕭默還有些懵逼,他哪句話說錯了嗎?
孫蒹葭翻著白眼說:“你還真是個冤家,哪有問人家大夫這個的?人家說了你就信嗎?再者說了,要是說錯了,那不是砸人家的招牌嗎?”
蕭默一拍腦門,一定是昨天冇睡好,怎麼就這麼渾呢!
本來還想和孫蒹葭溫存一會兒,卻直接被三個女人給趕出了屋子,說什麼人家要說悄悄話。
蕭默這個鬱悶。內心有點兒小激動,回房間肯定也睡不著了。轉悠到前院,正好碰到了二虎。
蕭默說:“怎麼樣?問出來了嗎?”
二虎說:“冇有。不過外麵有人要見你!”
蕭默說:“誰呀?”
二虎說:“是少奶奶的孃家人。”
蕭默緊張的問道:“是哪個少奶奶?”
二虎說:“當然是孫姑娘啊!”
蕭默差點兒一屁股坐地上。這剛剛確定懷孕了,這扭頭的功夫人家孃家人就來了?
二虎說:“少爺,你冇事兒吧?”
蕭默說:“來了多少人?”
二虎說:“就一個,也不對,他還押著好幾個。”
蕭默說:“押著好幾個?什麼情況?”
二虎說:“說是和昨天晚上的縱火案有關。”
蕭默說:“長什麼樣子?”
二虎說:“長的挺個性的,那鬍子,張開跟戟一樣一樣的,那個詞兒怎麼說來著?對,其貌甚偉,聲如洪鐘。”
蕭默心裡邊咯噔了一下,一個人,還抓了好幾個人,再加上這長相,該不會是那位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