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無風。
入秋後,天氣逐漸轉涼。
特彆是地處東南的應天府,晝夜溫差極大。
入夜後,朱高塵掌燈來到柴房,看了一眼被揍的奄奄一息猥瑣男子。
然後轉頭看向趙雲,詢問道:“怎麼樣了?”
“這小子長的不咋樣,但是卻挺有骨氣的,一套拳腳下去,啥也不肯說。”
趙雲找來一條乾淨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不肯說?難道是錦衣衛?”朱高塵眉毛一掀,心中暗道。
想到這,他從外麵取來一桶冷涼井水,直接潑在了猥瑣男子身上。
被揍到意識模糊的猥瑣男子被涼水一波,立馬就被醒了過來。
一醒來,猥瑣男子便嚷嚷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彆打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猥瑣男子過於聒噪,朱高塵眉頭一皺,出言嗬斥道:“閉嘴!”
話音剛落,猥瑣男子當即閉上了嘴,臉上一臉緊張的看著朱高塵,可眼裡卻十分的鎮定。
察覺到猥瑣男子的異樣,讓朱高塵斷定,麵前這人,絕對是受過訓練的錦衣衛。
表情可以騙人,但是眼睛裡透露出來的神態,卻唬不了人。
“說吧,你叫什麼名字。”朱高塵麵色嚴肅,開口問道。
“我..我不知道。”猥瑣男子搖了搖頭。
“挺硬氣的啊。”朱高塵冷冷一笑。
他知道拳腳相加對猥瑣男子根本無用,心中一番思索,計上心來,然後轉頭朝著趙雲遞了個眼神,後者心神領會的點了點頭。
“既然你不肯說,那我隻能用另一種手段對付你了。”
朱高塵看了一眼猥瑣男子,然後歎了一口氣,看向趙雲:“子龍,你知道人剝皮後還能活嗎?”
趙雲知道朱高塵的意思,很配合的搖了搖頭,疑惑道:“人剝了皮還能活?”
“當然。”
朱高塵點了點頭,說道:“首先,把人五花大綁,在腦袋上開個小孔,抹上蜂蜜,然後把人按在螞蟻窩旁邊,螞蟻聞到蜂蜜的味道,就會在小孔那裡啃食蜂蜜,人會覺得奇癢難忍。”
朱高塵在說話的同時,也在暗中觀察著猥瑣男臉上的表情。
果然,猥瑣男聽到朱高塵的話後,還是不停的用後背摩擦房梁柱子。
“然後呢?”趙雲見朱高塵冇有繼續說下去,追問道。
“然後人受不了癢,但是無法掙脫,就不停的扭啊扭,這時,身體會從頭頂的小孔嗖的蹦出來,最後,留下一張完好的人皮。”
朱高塵說的津津有味,一旁的猥瑣男聽的心驚肉跳。
“那這樣人還能活下去嗎?”趙雲好奇道。
“當然可以了,不過隻能存活一炷香的功夫。”
“在一炷香時間內,冇了皮的人血肉筋脈都清晰可見,就連一雙眼珠子都掉在眼眶外麵。”
“這時候,稍微用棍子一戳,筋脈膨脹,鮮血噴灑,血肉模糊,慘目忍睹啊。”
“真正的生不如死!”
朱高塵講的無比認真,猥瑣男臉色變得無比蒼白,就連趙雲聽完,也是心有餘悸。
“好了,子龍,你去廚房找點蜂蜜來吧。”朱高塵吩咐道。
觀察到猥瑣男不止臉色蒼白,就連雙腿都在顫抖,朱高塵心中暗喜,特意吩咐趙雲去廚房拿蜂蜜過來。
“是。”趙雲點頭應道。
猥瑣男見趙雲準備走出柴房,想到剛纔朱高塵說的剝皮,他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大喊道:“我說,我說,我都交代,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我都說。”
見對方崩潰,朱高塵和趙雲相視一眼,兩人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把臉上笑容收斂,朱高塵看向猥瑣男,再一次詢問道:“說吧,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紀維,北鎮撫司正七品總旗。”猥瑣男子一臉驚恐的回答道。
得知對方姓紀,又是北鎮撫司的人,朱高塵厲聲問道:“紀綱是你什麼人?”
“是我義父,小人名叫李維,因為拜紀綱為義父,所以改了姓氏。”紀維語氣中帶著哭腔,如實回答道。
兩人口中提及的‘紀綱’,時下是北鎮撫司錦衣衛指揮使,是朱棣的心腹。
朱高塵意識到不對勁,問道:“是他派你來的?”
“不是。”紀維搖了搖頭,說道:“是趙王,是他派我來監視南王您。”
“朱高燧!”
朱高塵瞬間明白了,繼續問道:“他派你來監視我?有何目的?”
“王爺,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趙王隻是跟我說,應天府快換防了,讓我密切監視你的行蹤,其他的,真的一概不知。”
紀維生怕被剝皮,對於朱高塵的提問,他是有問必答。
監視。
跟蹤。
換防。
朱高塵在柴房裡來回走動,嘴裡不停的唸叨著。
最後,他猛然抬頭,驚道:“不好!”
說完,急匆匆的離開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