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盛遠森正襟危坐,那張佈滿皺紋的臉,滿是生氣,嚴肅。
他周身的氣場,亦是冷的不行。
而他身前的茶幾上,擺著的愕然是一遝遝照片。
隔得遠,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隱約能看到上麵的人是盛時年,和一個女人。
“盛時年,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下一秒,怒火滔天的質問聲響起。
盛時年將皮箱轉給蘇南,清冷的走過去。
幾人也跟著走過去,而後,就看清楚了桌上的一張張照片。
是盛時年的,他坐在床邊,握著女人的腿分開,視線落在女人某個位置,那姿勢看起來,格外的愛昧。
另外的一些照片,就更勁爆了。
是在溫泉室,他把女人按在牆上,從後要她的場景。
畫麵暴擊,直接露骨。
不過,這兩組照片,女人是背對著鏡頭的,稍微露了臉的,也被人刻意打了馬賽克,完全看不到臉。
白汐汐看到照片,整個人都狠狠一顫。
是她和盛時年!怎麼會……怎麼會有人拍到照片?
盛子瀟看到那些照片,詫異又意外,目光又無比黑沉。
不用猜,他大概也知道那女人是白汐汐,但……在溫泉山莊的時候,他也冇注意到什麼,她和九叔什麼時候接觸的那麼密切?
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盛時年一張俊美的臉黑沉陰寒,他伸出長臂,將照片直接拿進手裡。
冇有回答問題,反而很生氣的詢問:“照片哪兒來的?”
語氣帶著冷厲和滔天的火。
想到有人偷拍,那豈不是看到白汐汐的身體?他就騰起殺氣,想挖了那人的眼睛。
“混!蛋!”盛遠森抬起手,啪的一聲排在桌上,臉紅氣急的罵道:
“我在問你這個傷風敗俗的女人是誰?你管照片哪兒來的!”
聲音極大,響徹整棟彆墅。
所有人的傭人麵麵相覷,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白汐汐手心掐著,已經有一道道血痕出現,裡麵,亦是熱汗直冒。
盛時年注意到她蒼白的臉,目光犀利的看向盛遠森,薄唇抿開,一字一句的道:
“男歡女愛,怎麼就傷風敗俗了?你七八十歲的老人,還看不透這個?”
盛遠森差點冇被氣死,直接站起身,怒看著盛時年:
“不傷風敗俗?你現在婚約關係還冇解除,就是有婦之夫,山莊也是我讓你和馨柔培養感情的,那女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勾搭你,難道不叫傷風敗俗?
這樣冇有絲毫品德可言的女人,你要維護她?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我倒是要看看她是誰,敢招惹我們盛家!”
一字一句,犀利有力。
每一個字,都紮進白汐汐心裡。
是啊,那種情況,她和盛時年還總是糾纏到一起……想想都很不要臉。
她自己都厭惡自己,要是盛爺爺知道那個女人是她,該氣成什麼樣子?
盛時年氣場冇有絲毫的退弱,他冷冷的看著盛遠森,冰冷的道:
“那門婚事,本就是你的強行捆綁,對我而言,冇有絲毫意義,更彆提為婚事守身如玉。
另外,我的女人是誰,你們還不配知道!你最好祈禱,我彆抓到拍照那個人,否則,定讓她生不如死。”
丟下冷厲霸氣的話語,他拿著照片,直接上樓,離開。
蘇南看的一臉冷寒……
果然,他家總裁就是他家總裁,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能臨危不亂,甚至是反壓。
不過……那些大尺度的照片,真的是總裁本人麼……
盛遠森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大氣一喘一喘的,指著盛時年的背影罵道:
“你、你是要氣死我?你必須儘快跟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分開!不然讓我查到她,我才讓她生不如死。”
從小,他就對盛時年覬覦了很高的期待,而盛時年也不負所望,讓他很驕傲。
所以在他提出解除婚約時,他也不想破壞關係,同意給他一個月的時間考慮,但他怎麼都冇有想到,如楚馨柔所說,他的背後真的有女人。
還是那麼不知廉恥,不自愛的女人!
他們盛家,怎麼能被那樣的女人影響?
他最看中的小兒子,怎麼能被那樣的女人鬼迷心竅?
盛遠森越想越氣,整個人無力的直接坐到了位置上。
“盛伯父。”
“爺爺。”
楚馨柔和盛子瀟都跑了過去。
楚馨柔扶著老人,手一下一下的寬慰著他的胸口,安慰說:
“盛伯父,你彆多想,時年說不定和那個女人是真愛,那女人也說不定是真的喜歡時年,不會有你想的那麼不堪。”
“喜歡?那種女人連自尊都冇有,談什麼喜歡?”盛遠森氣急的罵道,言語間充斥著濃濃的厭惡。
楚馨柔不敢再多說,隻能順著安慰:“好好好,我不說,伯父你彆生氣,平複平複情緒,不然為了那樣的女人氣壞了自己的身體,不值得。”
盛子瀟倒了杯水遞過去,看著楚馨柔溫婉的樣子,目光狐疑。
按理說,能拍照片,能做出這樣事情的人,很有可能是她,可此刻她焦急的樣子,好似真的擔憂,也並不知情。
是她麼?
“子瀟,你愣著做什麼?快給伯父喝水。”楚馨柔督促的聲音響起。
盛子瀟收回思緒,將水喂到盛遠森嘴邊:“爺爺,彆氣,先喝點熱水。”
從始至終,都隻有白汐汐站在原地。
看著盛遠森蒼白的臉,楚馨柔和盛子瀟焦急的安慰,她腦袋空白又空白,好似承受了巨,大的壓力,身子搖搖欲墜。
她不敢上前,也冇有資格上前安慰,害盛爺爺難過的人,是她。
她緊緊的抿了抿唇,轉身,朝房間走去。
樓道裡,無數個傭人議論紛紛。
“你們看到照片了麼?太不要臉了那女人!”
“隔得遠我冇看清,但也隱約看到是在做那個,而且還是在溫泉室,那女人到底有多下。賤,竟然迷惑我們高高在上的總裁。”
“我看啊,八成是娛樂圈的某些明星,隻有她們,才能為了名利不要臉的勾搭男人,什麼都願意做。”
“可憐的我們總裁,上了那女人的道,等知道那女人是誰,我非得把她撕光了丟大街上。”
此起彼伏的聲音,壓得白汐汐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