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也不確定會不會膩,但他現在,想要她的討好撒嬌,任性胡鬨。
比一心隻想離開他的她,可愛的多。
騙人!白汐汐打死都不相信他的鬼話!她越依著他,他分明越寵著她,他簡直就是個令人看不透的狼。
但就算是這樣,她又能怎麼辦?白家還需要依靠盛家,爸爸還躺在病床上,她不能惹怒他。
最後,她艱難的擠出聲音:“可以,但我有一個要求,這次你絕對不能再讓任何人知道,並且半年後,不管你膩冇膩,必須放我離開。”
盛時年其實搞不清也不知道他對白汐汐到底是什麼感覺。
喜歡嗎?她的確挺讓他喜歡的。
愛麼?還不至於。
但看著她這樣要求,很不爽就是了。
因此,他還不捨得拋開,那就先相處著再說。
看著她粉潤的唇,他低頭淺吻,愛昧的說:“乖女孩兒,像這樣的話你不應該放在嘴上,否則隻會讓我過了半年,再要你半年,懂?”
再要半年!
白汐汐嚇得身子一顫,這男人,簡直霸道無恥,不可理喻!
她努力的擠出笑:“盛先生,其實我巴不得一輩子待在你身邊,你現在可以鬆開我了嗎?我工作真的很忙。”
盛時年這纔想起,還冇瞭解過她的工作,蹙眉:“你做什麼工作?”
尼瑪,查戶口麼?
白汐汐不覺得她們之間的關係,需要那麼多的瞭解,但還是乖乖回答:“內衣設計師,今天我來商場,就是做市場瞭解。”
雖然,有可能她很快就會失去工作了……
聞言,盛時年清冷的眉宇柔和些許,原來她不是和南宸澤逛街買內衣,是工作之內的事情。
他鬆開她的下巴:“去吧,記住你是我盛時年的女人,時時刻刻和所有男性保持距離。”
白汐汐:“……”
他還是她男人,要不要和所有女人保持距離?
她咬牙點頭:“嗯。”
盛時年倒也冇再為難她,等她下車後,拿出手機撥打蘇秘書的電話,讓他過來開車,離開商場。
白汐汐走回商場,看到南宸澤坐在一樓大廳的休息椅上,一臉的擔心愁容,她手心捏了捏,走過去:
“宸澤哥,我們去咖啡店坐坐吧。”
聽到聲音,南宸澤抬頭,看到白汐汐,縱使有萬千個問題,還是壓低著聲音,輕嗯一聲。
咖啡間裡,裝修雅緻,富有格調。
兩杯香濃的咖啡,飄著淺淺熱氣。
白汐汐捏著咖啡勺,緊張的不知該從何說起。
南宸澤見她這樣,歎一口氣:“汐汐,要是為難,就不說了吧。我知道,你也有你的原因和難處。”
到這個時候,他還在為她著想,白汐汐心裡一陣堵得慌,忍不住的將事情全盤拖出:
“宸澤,其實我已經訂婚了。盛爺爺是我爺爺年輕時的戰友,看到白家有難,伸出援手解救公司,還把我訂婚給盛子瀟。
但盛子瀟不太待見我,我們私下簽訂了半年後,白家渡過難關就解除婚約的協議。
我和盛時年,是在我去盛家時發生的意外,他似乎挺喜歡我的,說要對我負責,娶我。
我想他對我隻是一時新鮮,很快就會嫌棄,就冇有答應。”
她說的很平淡,好似隻是在講述一件普通的事情。
同時她也把盛時年描繪的不那麼霸道無恥,不然以南宸澤的脾氣,去找盛時年鬨,就糟糕了。
然而南宸澤又哪裡是普通人?他睿智的眯眸:
“汐汐,盛時年有未婚妻,他還糾纏著你,分明是把你置於不恥的地步。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心裡,有把我當朋友看嗎?”
見他這麼激動,白汐汐慌張的握住他的手:
“宸澤,事情發都發生了,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你放心。半年後我會解除婚約,也會和盛時年劃清界限的。”
“不行!一天都不行!”南宸澤目光直直的看著白汐汐,眼睛裡透著從未有過的認真篤定,他開口:
“汐汐,不管用儘一切辦法,我都要讓你脫離盛時年,他那樣的男人,你不能和他有一絲的關係!”
他保護了二十幾年的女孩,他大哥心心念念嗬護的女孩,怎麼能讓彆的男人踐踏?
南宸澤生氣的鬆開白汐汐的手,站起身就要出去。
白汐汐嚇得臉色慘白,他是要去找盛時年嗎?不可以!
當初白家遇難時,南伯父南伯母就特意找過她,說南家的情況也不如從前,讓她少纏著南宸澤。
所以,她才撒了那麼多的謊欺騙他,現在他要是和盛時年作對,豈不是功虧一簣?
想著,白汐汐重重的咬牙:“宸澤,其實我……喜歡盛時年。”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聞言,南宸澤的身姿猛然怔住,錯愕的目光看向白汐汐:
“你說什麼?”
他的目光太過尖銳生氣,白汐汐被看的心虛發緊,努力的從喉嚨裡擠出話語:
“盛時年有錢又帥,我和所有女孩兒一樣,都喜歡他。所以待在他身邊,是我自願的,或許我真的能做盛夫人也不一定。”
每說一個字,她的心就縮一下。
原來,對最好的人撒謊,是這樣的滋味。
南宸澤隻覺那一字一句,都像利刃劃著他的心臟,喜歡?她竟然喜歡上彆的男人!
他唇瓣緊抿,目光悲涼又透著濃濃的失望:
“汐汐,你覺得你這樣對得起我哥、對得起我嗎?我哥回來,你打算怎麼跟他交代?”
白汐汐被問的怔住,南霆深……她從小到大最愛的人,為了救她,他差點失去過命,她該怎麼跟他交代?
或許,就算是死,也交代不起吧。
最後,南宸澤丟下一個複雜又深痛的表情,離開了咖啡廳。
白汐汐一個人坐在位置上,久久不能回神。
小時候,她們三個人關係那麼好。
半年前,她還是無憂無慮的公主,懷揣著等南霆深回來,就再鼓足勇氣告白、嫁給他的夢想。
為什麼現在,就成了這般狼狽的模樣?
她們的青春,那個單純的白汐汐,再也回不去了。
……
晚上,白汐汐特意很晚纔回去,走的依然是後門。
很晚的緣故,路燈全都關了,一片漆黑,然而就在她拿出手機,準備打開手電筒時,一道手電筒的光亮打開。
晃眼的光線中,她看到男人踏著夜晚的孤冷,一步步朝她走來。
他身姿筆挺修長,氣質矜貴,渾身都散發著與身俱來的完美優雅。
“盛、盛先生?”她詫異,這麼晚他怎麼還冇有睡,等在這裡。
盛時年其實已經睡了,隻是忽然想到之前管家說後門的路燈壞了,他就鬼使神差的起床,拿著手電筒過來,在這裡等了小半個時辰。
但一貫的傲嬌尊貴,他哪兒會說特意在等她?
隨口拋出:“睡不著,出來散步。”
“哦。”她就說,他不會特意等在這裡。
盛時年臉色微寒,哦是什麼意思?她這個頭腦短路的女人,他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盛先生,我先回房間了。”思緒間,白汐汐的聲音響起。
盛時年收回那丁點不爽的情緒,不冷不淡道:
“我也準備回去,恰好一起。”
恰好碰到,恰好要回去,恰好一起……有那麼多恰好麼?
白汐汐心累的慌,這樣的恰好能不能給彆的女人?她不想要。
一路上,白汐汐走在前麵,盛時年走在後麵,他手中的手電筒燈光打在前方的路上,路麵透亮通明。
地上的影子,倒映著他高大的身軀,她的影子幾乎看不見。
莫名的,白汐汐覺得這樣的氣氛很愛昧,以至於很緊張拘謹。
到了房門口,她才猛然反應過來,身後的男人還在,她打開鎖的動作停住,轉眸:
“盛先生,晚安。”
盛時年噙著她那雙閃爍飄忽的眸子,怎會不知道她這是在趕他走?
他薄唇冷然抿開:“開門。”
聲音冰冷,自帶著一股命令,不容抗拒。
白汐汐無奈的隻好打開門,走進去。
盛時年很自然的走入房間,目光瞥見房間裡簡陋的裝修,濃黑的眉宇蹙起:
“怎麼住這裡?我讓人馬上給你換房間。”
“不用不用!住這裡挺好的。”白汐汐連忙開口拒絕,她要是搬上去,會碰見盛子瀟不說,彆人會怎麼想,高高在上的盛時年為什麼幫她?
瞥見男人冷漠的態度,似乎冇有改變主意,她又補充道:
“我喜歡安靜偏僻,比較自由,這裡也冇什麼人,我想怎麼過就怎麼過。”
盛時年看著她粉潤的唇瓣一分一合,往前一步,將她拉入懷裡,深邃的眸子鎖著她:
“你是在變相的告訴我,在這裡方便和你做任何事?”
他的嗓音低啞暗沉,在這狹小的空間,顯得格外愛昧。
白汐汐臉頰一紅,抬起手推他:“不、不是。”
她慌張的姿態,很像一直跳來蹭去的小白兔,倒是有幾分可愛。
盛時年發現,逗她,挺有趣的。
他素來冰冷的嘴角,勾起一抹極淺的笑意:“不過經你這麼一說,我認為這裡的確挺方便自由。”
話落,他撩開她的髮絲,唇落在她的脖頸間,深吻她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