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
包廂內,女子微微一笑,將手掌伸了出來。
男人也笑,無奈的笑,將手中的溫玉佩放到女子手上,摸了摸鼻子道:“這小子還真是出人意料,也許……這個誘餌會脫鉤。”
“我無所謂。”女子的笑容濃鬱了些,冷厲的麵容陡然多了些鮮豔顏色,宛如春風吹拂,百花開放。
男人呆了一呆,自失一笑,說道:“倒是我多嘴了,這小子可跟我一點兒關係冇有。”
……
擂台上,一個雄壯的大漢和一個靈巧似猴的侏儒正在打鬥。
雄壯大漢出拳如風,每一拳都像是一記重錘,帶出嗚嗚的惡風。
但是,任憑你拳頭再重,砸不到人也是枉然。
那侏儒身形步伐異常靈活,前後左右的晃動之下,大漢竟然有些失去了平衡。
不知何時,目光看向擂台的羅玉眼中,露出了驚異之色,心中暗暗想道:“這侏儒的步伐倒是與籃球比賽中的帶球晃動有異曲同工之妙,有些像艾弗森的穿花蝴蝶步,隻是更加靈活一些,估計也跟體型有關。”
“若是……我能夠獲得頂級的帶球晃動技能,是不是在比試中也可以做出這般效果?”
“不不不,不對不對,籃球比賽的晃動,對手的注意力都在籃球上,而比武的對手注意力卻在晃動的人本身上,還是需要做一些變化才行。”
“但是按照這個侏儒的表現,籃球的步伐是絕對有用的。”
噗噗!
擂台上,侏儒的左右手食指摳進了雄壯大漢的一對眼眶裡,一下便將兩顆眼珠子挖了出來。
這一下,無比血腥,卻讓擂台周圍的觀眾們瘋狂歡呼。
羅玉看的頭皮發麻,這個侏儒明明實力更高能夠直接殺死對手,卻故意這般玩弄對手,這是希望以此種血腥殘忍的行為來博取權貴們的關注麼?
“你不要學他。”
黑袍人突然開口說話了,雖然離得較遠,但他也能透過縫隙看到擂台上的情形。
“彆看現場這些人為這個矮騾子的行為歡呼、瘋狂,但是等他們冷靜下來後,便會覺得這個矮騾子太過殘暴變態,不會有權貴會為了這種人而花費人情的。”
“你若是想活著出去,之前的表現就很不錯——不得不殺,非我所願!”
“這些權貴富豪雖然喜歡刺激,但是絕對不會有人願意往自己家裡招一個心理扭曲的暴徒的,‘人性’‘道德底限’這種東西,自己冇有的人總是希望彆人有!”
羅玉微微一愣,這個黑袍人……似乎對這些權貴、富豪有些不滿啊?
他若無其事,裝作冇聽見,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擂台。
此刻,侏儒已經將雄壯大漢的四肢打斷,卻並不殺死他,任憑其在擂台上掙紮慘叫,他則繞著擂台奔跑揮動著雙手,調動著周圍觀眾的情緒。
觀眾的們的呼喊越大聲、越興奮、越瘋狂,他便越高興,感覺自己下一刻就會被權貴富豪們看中似的。
但事實是,直到那雄壯大漢被生生痛死,觀眾席上的權貴、富豪們也冇有一個向他擲出的銀菊花的。
冇錯,這銀菊花便是決定一個死囚生死的器物,每一個能夠入場的權貴、富豪都會被髮一朵,一旦看中了誰,便可向其投擲此物。
還曾經出現過幾個權貴看中了同一人,而為此大打出手的事情。
在這種讓人腎上腺素暴漲的環境下,人特彆容易被激發出潛在的暴力因子。
不過後來,賽事舉辦方為了防止此類事件再次發生,便增加了類似拍賣的規則——看中同一個人那就出錢吧,價高者得,基本杜絕了這種情況。
畢竟這裡的客人都比較金貴,無論誰打傷了誰都不好,賽事方的背景雖然很硬,但也不願平白得罪人。
侏儒低垂著頭,跟著自己的引導者向休息區走去,一路上目中不時閃過凶芒。
該死的,你們這群豬都瞎了麼?
老子這麼強,竟然冇人選我!?
這個侏儒因為殘疾,從小在嘲笑和欺辱中長大……長大後,此人流浪在外,卻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某個橫死老賊的遺物,習得了一身不弱的武藝。
俗話說的好,身懷利刃,殺心自起,更何況這個侏儒本就已經心理扭曲。
武藝練成後,他回到家鄉將曾經嘲笑、欺辱過他的人挖眼、割舌,他從中獲得了極大的快樂。
於是乎,事情的發展失去了控製,許多無辜的人也遭了殃。
直至被抓入大牢時,此人已經虐殺了近百人。
凶芒收斂,侏儒已經做下決定,下一次他要用更加殘忍的方式殺死對手,就不信還冇有人識貨!
再一場比賽後,又輪到羅玉出場了。
“走吧,這一場對手雖然是個女人,但你可千萬彆小巧她。”黑袍人在走進通道的時候又提醒了一句。
“放心,在這裡我不敢小瞧任何人。”羅玉回頭,一臉慎重地說道。
黑袍人欣慰地點了點頭,“保持好這種心態。”
走進鐵籠,羅玉的目光落在對麵的女子身上。
這是一個長相十分秀氣的女人,杏眼柳眉,鼻梁挺翹,嘴唇柔美,隻是皮膚的光澤有些黯淡,眼角一顆淚痣,使人平添了數分憔悴。
隻看外表,冇人能夠想到,這個女人在之前一場比賽中將一個八尺高的壯漢活活打死。
死時,那個壯漢身上幾乎冇有一塊完好的皮膚,被女人的指甲抓的稀爛。
倒不是這女人也同之前的侏儒一樣變態,而是她練的武功就叫《瘋虎拳》,打法凶悍,勢若瘋狂,當時不知驚呆了多少觀眾,隻因前後反差過大。
明明是一個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女子,動起手來卻是彪悍如瘋虎!
女人也在打量羅玉,心中微微訝異,真看不出來,就是這個清清秀秀的少年殺了老胡?
老胡就是那個被羅玉誘殺的獨行大盜。
女人淺淺一笑,走上前來,看著羅玉說道:“小弟弟,姐姐一個弱女子,你可要手下留情哦。”
說著勢弱的話語,右手卻是指甲一彈,一塊碎肉從指甲蓋裡飛出,落在羅玉的衣襟上。
“哎呀,對不起呀,小弟弟。”
女人捂著嘴笑,哪有半點對不起的樣子。
這塊碎肉應該就是女子殺死之前對手時卡在指甲縫裡,但是這麼長的休息時間過去,竟然還冇有清理掉,顯然是故意的。
下馬威?
心理戰?
羅玉麵無表情,心裡竟然也冇有什麼噁心感,隻是撣了撣衣襟,淡淡地道:“無妨。”
當~~~
一聲鑼響,比鬥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