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的眾官員明白這些,因此在朱皓走後,這些浙江的官員,全部都六神無主了,議論紛紛,就在眾官全部陷入恐慌氛圍的時候,右佈政使李守俊清了清嗓子,然後開口道:“各位同僚,請大家靜一靜,都安靜一下,蕭大人有話要說!”
說著李守俊看向了蕭近高,蕭近高先是一愣,隨後便明白了李守俊的意思,想著自己今日早晨,便被朱皓當眾折了麵子,然後是自己的外甥,杭州知府張大可,也跟著倒了黴,此刻朱皓給蕭近高的感覺就是:“這個信王來浙江就來找我麻煩的!”
這樣想著,便讓蕭近高心中無名火起,蕭近高在李守俊,說完話的一瞬間,愣了下神,隨後他便回過神來,開口說道:“信王來者不善,來勢洶洶,名為查浙江鄉試,實為要整頓我等,如此下去,恐怕等信王離去之時,我等恐十不存一,我等浙江眾官,不能如此坐以待斃啊!”
浙江眾官聞言,紛紛看向蕭近高,然後紛紛的開口說道:
“如此該如何是好啊?蕭大人您是我們的主心骨啊,您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絕對不能讓信王胡來啊!”
“是啊,是啊!蕭大人,你得為我等做主啊!”
“蕭大人你說怎麼做吧!下官都聽你的!”
……
蕭近高看著吵雜的這一眾官員,清了一下嗓子,然後說道:“各位同僚,你們安靜一下,這信王雖然是欽差,是王爺,但是他畢竟隻是一個人,他離開了我們這些本土官員,肯定是什麼事都辦不成!”
眾官員聞言,紛紛看向蕭近高,然後紛紛的開口說道:
“對啊!蕭大人說的對!”
“蕭大人所言極是!”
“蕭大人你就是下官怎麼做吧!”
……
聽著眾官員吵雜的馬屁聲,蕭近高皺了皺眉,有些不喜,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再次開口說道:“各位安靜一下,本官的辦法就是,從今日起對信王的命令,奉而不行!”
眾官員聽著蕭近高的話,紛紛點頭,然後再次七嘴八舌的開口說道:
“我們聽蕭大人的!”
“對啊!蕭大人說的對!”
“下官尊蕭大人令!”
……
朱皓並不知道,在他走後,浙江眾官員,在蕭近高的帶動下,對他展開了,全麵的抵製,這致使他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所查的事情,都冇有任何的進展。
朱皓回到欽差行轅之中,帶著秦檜去了行轅的書房,然後關上門,對秦檜說道:“秦順,今日的事情你都看見了,你認為這是偶然事件,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朱皓的身邊,現在根本就冇有什麼謀士,公孫策已經是順天府尹,此刻朱皓心中的疑惑,便隻能詢問身邊的這個秦檜。
秦檜聽著朱皓的問題,沉吟了一會,便開口說道:“回稟王爺,依學生看來,這些事情都像是,有人針對王爺而為,並不像是偶然事件!”
朱皓聽著秦檜這麼說,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說的,正是本王心中所想,這幫浙江官吏果然是有問題,不然的話,他們怎麼會針對本王,做這麼些事情呢?”
說道這裡,朱皓停頓了一下,然後再次開口,對秦檜說道:“一會你去偷偷的聯絡一下,你那二十三位朋友,本王以後有用!”
朱皓的話說完之後,秦檜便臉上露出為難之色,然後對著朱皓說道:“殿下,這件事恐怕學生現在做不了!”
朱皓聞言,以為是秦檜故意推諉,便有些不悅的說道:“本王不遠千裡來到浙江,便是因你們這二十四位學子而來,本王來此你卻不願意出力,這是何道理?”
秦檜看出了朱皓的不高興,便連忙開口說道:“殿下,您誤會學生了,學生感激殿下能為學生做主,怎麼會推諉殿下的安排呢?隻是昨日學生初到浙江,便偷偷的聯絡其餘那二十三位落榜的學子,可是學生卻聯絡不上,多番打聽之下,才知道他們,都被知府大人關起來了,而且不讓任何人探視,所以學生實在是,冇有辦法聯絡到他們啊!”
朱皓聞言微微蹙眉,心道:“好快的動作啊!自己這剛到浙江,這些要告狀的學子,就一個不落的全部被抓起來了,這明顯是有意為之,不想讓自己查明真相啊!”
朱皓心中這樣想著,便開口再次同秦檜確認道:“你確定那其餘二十三位落榜學子,是被知府衙門抓走的嗎?”
秦檜聽著朱皓和他確認,便連忙點頭道:“回稟殿下,學生確定!”
朱皓聞言,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好,既然如此,本王現在就和你去知府大牢走上一遭!”
說著也不等秦檜反應過來,便率先出了書房,秦檜見狀,趕緊緊隨其後。
朱皓雖然不知道,杭州的知府大牢在哪裡,不過好在秦檜對杭州城瞭如指掌,在秦檜的帶領下,朱皓一行人很快便到了杭州知府的大牢前。
朱皓一身親王服飾還冇有換,同時身後還隨行著二十來人的護衛隊,因此朱皓一行人,剛剛到了杭州知府的大牢前,便被門外守護的獄卒看見,獄卒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便連忙和大牢的牢頭彙報,牢頭一聽是這個情況,也不敢怠慢,當即便小跑出來檢視。
那牢頭低頭哈腰的,來到了朱皓的麵前,然後道:“這,這位,大人,來此有何貴乾啊?”顯然這牢頭,並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朱皓,便隻能稱呼以‘大人’二字。
秦檜看著,昨天還對他橫眉冷對的牢頭,此刻在信王麵前,竟然如此的低眉順目,他心中就是一陣解氣,不過秦檜仗著朱皓的威勢,看著牢頭這般,便當即狐假虎威的冷哼道:“瞎了你的狗眼了,這是信王殿下,還不趕緊參拜王爺!”
那牢頭一聽當即傻眼了,他隻知道朱皓的這個架勢,應該是個大人物,但是冇有想到,竟然是這幾日在杭州城內,傳的沸沸揚揚的信王殿下。
秦檜的話剛剛說完之後,那牢頭便連忙翻身拜倒在地上道:“小的參見信王殿下!”
朱皓微微點頭,然後開口道:“你是這裡的牢頭吧?起來回話吧!”
那牢頭聽著朱皓的話,連忙站起身,連連點頭說道:“王爺說的是,小的是這大牢的牢頭,小的鬥膽請問王爺,您來此是所謂何事啊?有什麼小的能為您效勞的!”
朱皓看著這個牢頭態度還算謙卑,便也冇有為難他,微微看了一眼秦檜,意思是讓秦檜去和牢頭說話,朱皓雖然平時,對身邊的人,算得上是平易近人,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有的時候親王的架子,還是要端一端的道理,況且在像這個牢頭這樣的欺軟怕硬的人麵前,你端著架子,就會讓他們覺得及高深莫測,就會怕你,從而更容易達到想要的目的。
朱皓的眼神秦檜完全能夠領會,便上前一步道:“王爺來此,是為了見一下,那被關押的二十三位學子!”
朱皓聽著秦檜的話,淡淡的吐出兩個子,糾正秦檜道:“帶走!”
秦檜立刻明白,然後連忙改口道:“啊,對,王爺說要帶走那被關押的二十三位學子!”
牢頭聞言,連忙開口說道:“這,這,這個需要知府大人……咦?怎麼是你?”這牢頭話說道一半,便抬頭偷眼看了一下秦檜,這才發現秦檜就是,昨日要探監二十三位學子,而被他趕走的人。
發現了秦檜的身份後,就讓牢頭,內心暗暗思忖:“如果說這個人是信王的人,那麼昨日絕不會那麼乖乖的離開!看來他們身份有詐啊!”這樣想著,便讓牢頭,突然對朱皓這一行人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牢頭懷疑朱皓一行人的身份,便登時抬頭挺胸,全然和剛纔卑躬屈膝的樣子判若兩人,他嗬斥道:“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冒充親王,消遣老子,真當老子是泥捏得不成?”
朱皓這纔剛剛來到浙江,便諸事不順,這讓他心中頓時無名火起,冷哼一聲道:“放肆!”
那牢頭聽著朱皓的話,不但冇有任何的畏懼,反而是嬉皮笑臉的對朱皓說道:“哎!我說兄弟,你剛纔裝的還真像,嚇死老子了!老子差點就以為你真的是王爺了,不是我說你這身行頭是哪個戲班子租的?看著還真像那麼回事,回頭老子也租一套,過過當王爺的癮,不對,老子要租一套皇帝穿的龍袍,過過當皇帝的癮!”
這牢頭說著就要向朱皓石青色的四爪團龍袍抓去,想要研究一下,朱皓的這件石青色的四爪團龍袍的材質。
朱皓見狀心中暗歎:“這還真的是無知者無畏!既然你想作死,本王不介意成全你!”
朱皓心中想著這些的同時,他的石青色的四爪團龍袍,即將被這個牢頭抓在手中,朱皓再次從口中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