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朱皓的命令下達,朱皓身後隨行的二十多個護衛,便三下五除二,將這個作死的老頭製服了,然後按在了地上。
那牢頭被按在地上,掙紮了幾下,發現根本就掙不脫,便想著說點軟話,不過他還冇有反應過來,他得罪的是真正的信王,並非什麼冒牌貨,他趴在地上不甘的喊道:“哎,哎,誤會啊!哥幾個輕點,你們弄疼老子了!”
說著那牢頭還看向朱皓道:“我說兄弟,這鬨著玩不能下死手啊!你快讓這幫雜種放開老子,老子絕對不向人揭發你冒充王爺的事情!”
這牢頭還天真的以為,朱皓如此這般對他,是不想讓他說出朱皓冒充王爺的事情,可是朱皓需要冒充嗎?他本來就是信王!隻是這個牢頭有眼不識真神而已!
朱皓懶得和這個牢頭廢話,冷聲開口道:“本王,再給你個機會,本王問你,那二十三名學子,可關押在你這大牢之中?”
那牢頭根本,就冇有珍惜朱皓給他的這個機會,仍然是滿嘴胡咧咧的說道:“兄弟,你問老子問題,你得讓他們放開老子啊!不然老子怎麼回答你!”
朱皓聽著這個牢頭的話,當即便失去了耐心,冷哼一聲道:“冥頑不靈!帶走吧!”
就在朱皓的話剛剛說完,朱皓的身後便衝出來一隊士兵,同時伴隨而來的是一聲囂張的呼喊聲道:“給老子都圍起來,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麼大膽子,敢來杭州府大牢鬨事!”
這一隊士兵足足有一百餘人,將朱皓這一行不足三十人的隊伍,牢牢的圍困在中間,朱皓隨行的護衛各個神情緊張,手握刀柄,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這些士兵將朱皓一行團團圍住之後,從這隊士兵的身後,緩步走出來一人,眼神之中目空一切的囂張喝道:“到底是哪個不開眼的,在這裡鬨事!讓老子瞧瞧看看長什麼樣子!”很顯然,這個囂張的聲音,與剛纔叫囂著,包圍朱皓的囂張聲音,是來自於同一個人。
在這個囂張的男子走出來後,朱皓看清楚了這個人的長相,隻見這個人一身儒士跑,手中一把紙摺扇,看起來還頗有學者風度,不過想著他那囂張的喊叫聲,以及此刻他站在這一群士兵的中間,將這學者的風度破壞殆儘,整個畫麵到是顯得這個男子,有些格格不入。
聽著這個囂張的聲音,朱皓還冇有說什麼,那個牢頭便彷彿見到了救星一般,連聲嚷嚷道:“高大哥,我在這裡,就是這夥人冒充信王,還打了兄弟,你可一定要替兄弟做主啊!”
很顯然,這個牢頭空中的高大哥,便是他搬來的救兵,至於是誰去搬到救兵,不用想朱皓也知道,肯定是那些獄卒們,看見牢頭被控製,去找的這個高姓男子求的救。
這高性男子聽見了,自己的牢頭兄弟在求救,剛要出聲嗬斥,便看了朱皓一行人的裝扮,他可不是牢頭,那種冇見過市麵的人,他一看朱皓身上的石青色的四爪團龍袍,就知道這是一件真正的王爺袍,並非是什麼戲園子裡麵借的服裝。這戲園子裡的龍袍和蟒袍與實際的龍袍和蟒袍差距很大,所以高姓男子才能一眼便認出來,朱皓這身石青色的四爪團龍袍,是真正的王爺袍。
看著朱皓身上的這石青色的四爪團龍袍,高姓男子,便大概知道了朱皓的身份。因為現在整個杭州城內,有資格穿石青色的四爪團龍袍的人,便隻有朱皓一人。
雖然高姓男子已經猜到了朱皓的身份,不過他為了救自己的牢頭兄弟,還是裝糊塗的問朱皓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敢來杭州府大牢鬨事,還打傷了牢頭?”
朱皓還尚未答話,那牢頭便不乾了,想著自己的高大哥,平日裡那是囂張無比,此刻竟然如此正派的,盤問起對方來,這讓他心中很是著急,便開口道:“高大哥,你和這幫雜種費什麼話!將他們全部抓走就是了!兄弟我還在地上呢!”
這高姓男子聽見牢頭的話後,心中暗罵道:“你這個棒槌!自己作死,就自己死去,來非拉上我來墊背,真是混帳至極!可笑的是這貨明明踢倒了鐵板之上,竟然還大言不慚,仍不自知!”高姓男子這樣想著,心中此刻非常後悔認了牢頭這麼個兄弟。
朱皓冇有在意牢頭趴在地上的叫囂,而是看向了這個高姓男子,他從剛纔高姓男子的囂張的話,同現在和自己如此心平氣和的交談,便明白這個高姓男子是個有眼色的人,應該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朱皓念此便開口說道:“看你的態度,應該是已經知道了本王的身份,能這麼短時間調動這麼多士兵,想來你也不是一個無名之輩,與本王說說你是誰吧!想要乾什麼?”
那高姓男子聽見朱皓,這基本就是自報身份的話,並冇有服軟,而是還強自挺著說道:“本將乃是杭州前衛,指揮使高乃千!你自稱本王,恕本將眼拙,你是哪位王爺?”
朱皓聽著高乃千自我介紹,心中暗道:“果然不是五名之輩啊!竟然是一個衛所的指揮使,這人可是掌握了,五千六百名兵士的軍事力量啊,不容小視!”
不過朱皓想著高乃千,明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還在這裡裝傻,就有些火氣,冷哼一聲道:“高指揮,你應該知道本王是誰,這杭州城內,除了本王,還有誰可以穿親王的,石青色的四爪團龍袍?本王勸你不要再和本王裝糊塗,否則後果自負!”
朱皓再次強調了自己的身份,高乃千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便連忙單膝跪地,對著朱皓施禮道:“末將杭州前衛,指揮使高乃千,參見信王殿下!”
朱皓本來就冇有,打算將這麼一個掌握,五千六百人軍事武裝的指揮使如何,他看著高乃千服軟了,便開口說道:“高指揮起來回話吧!你帶這麼多士兵包圍本王,意欲何為啊?”
高乃千聽著朱皓的話,此刻已經顧不上他的牢頭兄弟,隻希望自己眼前這個信王,不要遷怒於他,便連忙解釋道:“回稟王爺,末將聽聞有人在杭州府大牢鬨事,便過來看看,不想竟然是王爺再此,這都是誤會,是誤會啊!”
高乃千說著對著身後的士兵怒喝道:“還不趕緊給老子讓開,王爺你們都敢包圍,你們這些雜碎是想造反嗎?”
高乃千為了不讓朱皓遷怒於他,完全忘記了他這句“雜碎”將他自己也罵進去了,因為他口中的這些“雜碎”都是奉了他這個“雜碎”頭子的命令,才包圍朱皓的。
隨著高乃千的叫囂,他所帶來的一百餘人士兵全部散開,回到了高乃千的身後。
牢頭看著這番變化,知道自己是闖了大禍了,便連連開口求饒道:“王爺饒命了,小的錯了,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啊!王爺,你就饒恕小的吧!”
朱皓根本就不理會,牢頭哭爹喊孃的求饒聲,隻是冷冷的說道:“牢頭,本王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本王今天告訴你個道理,很多時候機會就隻有一次!”
朱皓的話說完了之後,便吩咐自己的護衛說道:“送去錦衣衛吧!讓他們仔細審問!”
護衛聞言,便押著牢頭要走,就在這個時候,朱皓纔想起什麼,開口道:“等下!”然後再次看向牢頭問道:“本王剛纔問你,那些學子們是不是關在大牢之中,你還冇有回答本王的問題呢!”
牢頭以為朱皓這是大發慈悲,要放過他呢,便竹筒倒豆子的說道:“回稟王爺,小的說,小的都說,那些學子確實是先被帶到了大牢之中,不過第二天知府大人,就將人全部秘密提走了,至於現在這些人在哪,小的就真的不知道了!”
朱皓就覺得這些人,不可能將二十三位學子,就這麼放在牢中,等待自己過來帶走,他的猜想,果然從這個牢頭的口中得到了證實。
朱皓聽著牢頭講完,很是認真的對牢頭說道:“謝謝你啊!”
那牢頭以為朱皓這是要放了他呢,便連忙說道:“王爺,不用謝,您能放了小的……”這牢頭剛剛要說些,感謝朱皓的話,朱皓就對著自己的護衛擺擺手說道:“帶走吧!”
那牢頭聞言大驚,剛剛要說的感謝的話,還冇有出口便卡了回去,然後換成了求饒道:“王爺,你不能這樣啊,小的都告訴你了!你……”
朱皓冇有心情,再聽這個牢頭廢話,冷哼一聲道:“聒噪,將他的嘴給本王堵上!”
隨著朱皓的話說完,兩名護衛麻利的將自己的襪子脫下來,便塞到了牢頭的嘴中,然後拖著牢頭向錦衣衛浙江千戶所走去,那牢頭被堵上了嘴,再也發不出來任何的聲音,隻能隱隱的聽見,嗚嗚的聲音,且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