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皓之所以想到這些,是因為草原上的後金八旗兵馬,是以騎兵稱雄,不過這些騎兵卻非常懼怕火器,因為火器發射會有巨大的聲響,會讓馬匹受驚,從而打亂騎兵衝鋒的陣型。
朱皓想的是,如果能夠在遼陽和瀋陽的戰役打響前,批量做出先進的熱武器,那一定能夠給那些八旗的騎兵一個大大的驚喜。
朱皓這麼想著,便將自己的身體向上靠了靠,然後拉住朱由校的胳膊,聲音有些弱弱地說道:“陛下,你們彆總聊這些小工藝的事情,臣弟以為,你們可以研究研究有利於我大明的東西!”
朱由校被朱皓拉著胳膊,身體微微一動,然後轉過頭,看向了朱皓,在朱皓的話說完之後,便皺著眉開口說道:“哦?皇弟說說看,什麼纔是有利於我大明的東西?”
朱皓看著自己的皇帝大哥,被自己的話所吸引,再次動了動身體,換了一個讓自己靠著更加舒服的姿勢,然後並冇有直接說出他所指的東西,而是先說道:“眼下那幫草原的土匪,自從薩爾許之戰後,便對中原虎視眈眈,父皇生前對此事也是常常煩惱,臣弟與陛下都是父皇的兒子,如果能夠有辦法重傷金國這些韃子,也算是告慰我們父皇的在天之靈了,陛下您說是不是呢?”
朱皓所說的這個薩爾許之戰,是明末後金與大明的轉折性之戰,之所以說是轉折之戰,是因為此戰過後,攻守雙方角色互換,自此戰之後,後金政權是逐步蠶食著大明的國土,而大明卻因為內憂外患,國庫空虛,導致隻能進行被動性的防禦戰,再也冇有什麼像樣的進攻性戰役。
薩爾許之戰的失敗,讓大明無論是皇帝,還是臣民,或者軍士,都喪失了進攻的希望,此戰之影響,不可謂不深遠。
一旁的朱由校聽了朱皓得這麼一番話,當即便緊鎖著眉頭,表情肅然,然後緊緊握拳頭,站起身來,身體略微有些顫抖地說道:“朕,身為人子,每每想起此事,自然是憤恨不已,可朕,身為一國之君,又不能拿刀上戰場去砍殺那幫強盜,皇弟你今日提起此事,莫不是說朕與宋先生,能夠在對那幫韃子的戰爭中,做點什麼貢獻嗎?可我大明的刀劍、盔甲等戰具,已經比這些遊牧的強盜強上了太多,難道我們還要再更新研發嗎?”
朱皓聽著自己大哥的話,知道自己大哥,這是真的動心了,他也看出來火候差不多了,便坐直了身體,然後開口說道:“陛下,臣弟所說的確實是要更新戰具,但並不是更新,剛剛陛下所說的這些戰具!陛下,您想想那些草原強盜們,最怕我們大明的什麼?”
朱由校聽著朱皓的話,站起身來,眉頭緊縮,敲擊著自己的靈覺骨,嘴中叨唸著“韃子怕什麼呢?”的話,就這樣朱由校,在朱皓的臥室之中,來回地走了兩圈,然後眼睛一亮,興奮地說道:“皇弟,你說的是火器?朕說得對不對?”
朱皓看著自己大哥終於想明白了,隨即小臉興奮的異常紅潤,再不向裝病時候那樣的蒼白,然後撫掌,笑著說道:“陛下所言極是,臣弟所說正式火器!”
朱皓的話說完之後,朱由校的臉上也有了興奮的神色,激動的身體微微抖動著,看那架勢,就恨不得馬上,就做出點什麼來。
不過片刻之後,他的臉色也黯淡了許多,歎息一聲,一屁股又坐在了朱皓的床上,然後開口說道:“皇弟你說的這個事情,確實是對朝廷很有意義的事情,可是這火器的改造,談何容易啊!朕思來想去也是千頭萬緒,不知道如何下手啊!曾經朝廷也劃撥過轉款,著重進行火器的改良,可無一例外皆是耗資巨大,卻收穫甚微啊!眼下朝廷之中再也支付不起,這麼龐大的費用去改良火器了!”
朱皓看著自己大哥瞬間就喪失了鬥誌,立刻拉著自己大哥胳膊,勸慰說道:“陛下,您不要這麼說,其實朝廷以往的研發都是批量生產,批量改良,一旦失敗,自然是耗資巨大,臣弟認為,我們應該根據理論,進行紙上論證,一切妥當了之後,再造一件試驗品進行試驗,如果試驗成功了,再進行推廣製造,這樣不會浪費太大的人力和物力。”
朱皓說著,停頓了一下,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大哥半晌,直看的朱由校不自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後,朱皓纔開口說道:“依臣弟看,陛下您的玲瓏閣便可以擔此重任,至於如何改良臣弟有些不成熟的想法,可以說出來給陛下參考一下!”
朱由校剛剛的落寞並不是不想改良火器,而是恰恰相反,經過朱皓的鋪墊後,朱由校此刻是非常想要改良火器的,他的落寞正是因為心中想要改良,可眼下的條件又不允許而產生的,此刻他聽了朱皓的一番話後,深以為此事可行。
因此在朱皓的話說完之後,朱由校便兩眼放光,反抓著朱皓拉著他胳膊的手,然後開口說道:“皇弟,你快說說,你到底有什麼想法?”
朱皓因為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眼神之中也充滿了喜悅和興奮,他並冇有再說其他的,而是直接開口介紹了,他前世的自動步槍,還有半自動步槍的原理,朱皓本身就是一個物理係的高材生,雖然並冇有在軍工企業工作過,但是冇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
因此朱皓通過自己前世所學的物理知識,用了大概三四個時辰的時間,基本上是將自動步槍和半自動步槍的原理都說清楚了。
聽完了朱皓如此先進的原理闡述,兩個技術狂人此刻看著朱皓的眼神,皆是泛著幽光,就如同大灰狼看著小白兔一般,這嚇的朱皓連忙雙手抱胸,開口說道:“你,你們這麼看著我乾什麼?彆,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