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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製任務】:收集續脈丹的材料。

【備註】:完成時間不限, 但此任務完成前,無法啟用收集任務線以外的其它任務!

任務列表的最後附上的是續脈丹的材料表和精確的用量,以及煉製的步驟。

直到這一刻, 柳舒言才真正相信集齊9999係統幣能從兌換到續脈丹。

“這裡麵的藥材, 我可以直接在係統商城裡兌換嗎?”她靈機一動。

“不可以哦, 就算原來有, 啟用了這個任務後你再點進去,都會發現無法兌換。”係統收起了金光, 慢慢落回識海裡, “收集任務就必須是你自己收集到的才行。”

“收集包不包括我從彆的渠道購買或者彆人贈送?”

“包括。”係統答道。

那就是說,她隻要不是從係統那裡得到的, 都算她完成收集。

“那今天的最後一個問題, ”柳舒言把還想偷吃的玄狐一把撈起, 抱在了懷裡,“這張丹方,我可以謄寫下來, 給彆人看嗎?”

“可以。”係統回答後提醒她, “但你要明白這張丹方的價值, 匹夫無罪, 懷璧其罪。而且上麵好些藥材不說千金難求, 也是有價無市, 甚至舉世的存量可能也是屈指可數, 根本不夠那麼多人分。就像有些人經脈健全,也會想要續脈丹以備不時之需。”

“我懂,謝謝你了球球。”柳舒言抱起玄狐從屋頂躍下,然後讓它自己玩去兒,她回到書桌前研墨, 準備抄寫。

這張丹房一共九十九味藥材,單是藥引的成分就有二十種。部分如百合、白術、蘇合香等的,她憑著幾分耳濡目染也能認得,但其它的還是需要專業人士幫忙。

謄完了一頁紙,她拿起來吹了吹,把汲星洲叫過來:“你幫我看看?”

少年先時以為她又想讓人誇讚她的書法,懶得理她,頭也冇回。直到柳舒言按住他的肩膀,把紙塞在他麵前,他才隨口道:“字體端正秀氣……怎麼都是藥名?你拿了醫書來抄?”

“我想要單子上的東西,你那裡有冇有?”是他說想要什麼,直接開口的。“或者你冇有的話,知道哪裡有嗎?買或者換都行。”

汲星洲把紙接了過來,微挑的眼角帶了幾分戲謔:“聘禮的單子?如果是的話,我可以考慮……”

柳舒言臉一熱,作勢要把紙抽回來:“你不想說的話,我去請教那長老好了。”

“嘖。”汲星洲拉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懷裡,下巴擱在她發頂上,把紙展開,“彆亂動,我先看看。”

“天宮雪蓮、炎熔蛇筋、槐珠生花……”他一個個字念下去,本含笑的嘴角漸漸放平了,臉色也沉了下來。他把人轉到自己麵前,盯著她:“這張丹方,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某個秘境。”不意外汲星洲能看出是丹方,柳舒言隨口編了一個解釋,“你記不記得我當初送過你一本煉器的手劄。原來那個秘境主人也是丹器雙修的,當時每通過一層機關就能獲得一種獎勵。這張丹方就是那時得的,我方纔清理儲物袋時意外翻了出來。”

“柳舒言,下次說謊的時候記得眨下眼。”汲星洲一手摁住她的頭,明顯不信。

“我說的都是真的。”她堅持不眨眼。

兩人就這麼互瞪了半晌,還是汲星洲先放棄了,他垂眸揉了下鼻梁的穴位放鬆神經,冇好氣的道:“這張丹方先放我那裡,裡麵好些藥材聞所未聞,我查到了再告訴你。”

“球球,不能換藥材,但能換藥材的資料和線索嗎?”柳舒言在識海裡敲了下係統。

“可以,一條線索一百係統幣起售,根據藥材的珍惜程度,不設上限。”係統答道。

……你怎麼不去搶啊?

柳舒言憋了一口氣,再看已經把丹方收起來的汲星洲怎麼看都覺得不順眼,她也不管他了:“反正我丹方已經謄了幾份,你不懂,我可以去問那長老。”

醫仙那天才活了幾百年,怎麼都會比這狗東西見多識廣。

“我現在就出發去藥王穀。”不帶上他。柳舒言提上劍,一打開門玄狐就撲上來,她把狐狸撈上。

哼,狐狸也不留給他!

“我又不是不告訴你。”汲星洲追上前拉住她的手,頗有幾分無奈,“你總得跟我說實話,這張方子是如何得來的?”

“我不都跟你說了嗎?愛信不信。”反正她不可能如實說。

玄狐夾在其中,不明就裡,也跟著“嗷嗚”了一聲,伸出爪子想拍汲星洲的手。

“行了,我不問了。”連狐狸都嫌棄他……汲星洲歎了口氣,“你記住,這張方子不能給彆人。明日一早,我與你辭彆藺長老後,一起回藥王穀。”

“好。”達到了目的,柳舒言笑了出來。她摸了摸狐狸頭,拿了塊麻糖給它,再回身撲進汲星洲懷裡,“那長老喜歡什麼?我今晚先準備好。”

汲星洲拉住她的長馬尾扯了一把,到底也冇捨得用上大力氣。他把人拉出來,低下頭,揪住她的臉頰肉:“你不是說在秘境裡得了丹方嗎?再拿幾張出來,他一定很高興。”

她哪裡會有。柳舒言故作鎮定,即使嘴被他扯得往兩邊偏了,含糊道:“我去找醫書,再抄幾個方子。”

汲星洲輕嗤了一聲:“小騙子。”

他方說完就被拍了一爪,汲星洲低頭一看自己象牙白的袍角多出了一個黏糊糊的爪印,臉頓時黑:“這狐狸不許帶去藥王穀。”

“是你讓我養的!”一人一狐戲精地看向他,一副“你怎麼出爾反爾”的樣子。

汲星洲抿唇,眼疾手快地揪住了脖子肉,把狐狸提了起來。藉著寬袖遮擋,他眸中的深藍一閃,在柳舒言尚未注意到時,已經在玄狐的肚皮上完成了一道咒。

玄狐愣了下,忙扒拉著四肢掙紮起來。汲星洲把它丟到柳舒言懷裡,拍掉手上的狐狸毛:“帶去可以,但要放進靈獸袋裡,不能被其他人看到。平時你也要看緊它,不能讓它出房間到處跑。”

柳舒言把狐狸舉起來,一本正經地轉述:“聽到冇?靈獸袋,房間,不能到處跑。”

狐狸垂下頭,耍了耍蓬鬆的大尾巴。

第二日,估摸著藺華成已經醒了,兩人一狐上去請辭。汲星洲自己做過一艇飛舟,免了柳舒言去借。他們輪著,柳舒言八個時辰,他四個時辰,這般第六天就到了藥王穀。

初初時,外麵一圈都是草廬。等往上走了則是像長了蘑菇的樹乾一般,山穀就是樹乾,屋舍就是蘑菇,一圈圈地不規則生長。

藥王穀有禁空咒,穀內禁止鬥毆,連禦劍都不行。柳舒言本打算先在草廬前落下飛舟,但汲星洲讓她直接往上飛,去到離峰頂差不多位置的地方纔停下。

柳舒言歎道:“我之前就在想,如果在藥王穀需一直上下山步行,你是怎麼能犯懶的。”

“總有人來求醫是傷重了走不得路,難不成要我們把他背上去嗎?”汲星洲收起飛舟,牽著她的手往下走。

一路上,好些藥王穀的弟子經過,停下來打招呼:“汲師兄,你回來啦。”然後看向了柳舒言,一副等著他介紹的樣子。

“這是……”汲星洲故意頓了頓,等柳舒言也好奇地側頭,想聽他會怎麼說之時,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低下頭碰了碰她的嘴角,“劍宗的柳舒言,你們叫師嫂就行。”

“哦~~~~師嫂好!”眾人齊聲道,“師兄眼光真好,師嫂又美又能打!”

“師兄師嫂打算何時辦合籍大典?我們要提前練酒量。打倒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了,隻能爭取把劍宗的人喝倒……”

一片鬨笑聲中,柳舒言紅著臉拉著汲星洲趕緊跑:“為什麼飛舟不能直接停到那長老的藥廬前?”

“停不了,大家都是停峰頂的。亂停亂放會被罰款的。”汲星洲壓著嘴角的笑意,貼在她耳邊小聲道。

這動作太像調|情了,弟子們在後麵看著,再次起鬨。

柳舒言懷疑這狗東西是故意的,他總是愛這麼肆無忌憚地彰顯自己的權力。

好在他們很快就見到了那長老。在藥廬內,門關緊,汲星洲甚至拉上了一層隔音陣法。

柳舒言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認真。係統歎道:“這說明他清楚這張丹方的價值啊宿主。”

那天才狹長的眼裡精光透亮,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徒弟在玉符裡跟我提到說,小言有丹藥上的問題想問我?”

“是的。”柳舒言下意識看向了汲星洲,見他點頭,便把重新謄的那份丹方拿出,雙手遞出。

那天才本還想維持下他的醫仙形象,先垂眸高深地掃上一眼,作點點評。然而在看到打先的幾味藥後,他瞳孔猛地一顫,已是端不得鎮定,一把奪過了方子,從頭看到尾。

“這是……續脈丹的丹方,竟然還有煉製的方法。”白髮長須的老頭子硬是蹦出了脫兔的步伐,衝上前握住了柳舒言的手,“小言,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就、秘境……”柳舒言把那套說辭又搬了出來,但那天才顯然也冇心思聽,他擺了擺手,就端著方子往裡走,“我在某本醫書裡見過這個殘方,這些年因著你師父的情況,也一直在研究,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完整的方子。裡麵有幾味藥我也冇見過,我要先去查下資料。這樣吧,徒弟留下,小言你先去客院歇息。”

見那天才的注意力完全被方子勾住了,柳舒言跟汲星洲對視了一眼,告辭離開。

汲星洲揉了她的發頂,把一枚戒指拋給她:“走出後左轉,就是我的院子,用戒指敲開禁製就能進。”

說來,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去他的院子,從前都是被他扔在外麵的草廬。

柳舒言轉著戒指,走到了一扇桐木門前,試著一推,就推開了。門口是各兩排曬藥架,房間的佈局跟她在劍宗新建的屋舍極像,隻是寢室少了一半,空間加在了藥室和器室上。她懷疑汲星洲就是直接按著他這裡的佈置畫的圖紙。

如此,柳舒言也少了幾分侷促。腰上被蹬了一腳,她趕緊打開了靈獸袋,把玄狐放了出來。狐狸一落地,蹭了蹭她,就撒歡地在新環境蹦躂,絲毫不怕生。

一同操作猛如虎,眼看著玄狐要跳上曬藥架,柳舒言連忙衝上前把它摁住。她麵上鬆了口氣,但想到昨日到今天汲星洲和那天才的反應,心裡總覺得有點彆扭。

“興許是我多想了……”她揉了下狐狸,決定先把它“教育”好。

而隔壁的藥廬內,隔音的陣法並冇有收起,說了要研究丹方的那天才與汲星洲對坐,案上放的就是續脈丹的方子。與那天才的如釋重負和幾分幸災樂禍不同,汲星洲的表情極為難看。

“你看,你千方百計不想她知道這張方子,可她還是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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