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冇有得知慢性毒素,汪老也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
有藥無藥,也都是活不長了。
霍杳也不意外汪老說這話,尋常大夫瞧不出來脈象,他就不可能不清楚,隨即便道:“我還是先替您把個脈吧。”
“好。”汪老也冇有拒絕霍杳的好意,他把手放在了小桌上。
“汪老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說。”在霍杳把脈的時候,旁邊的閔鬱倒是出聲道了句。
汪老看向閔鬱,想了想,他便還是厚著臉皮說道:“說來還真有一件事想麻煩閔少,就我那個徒弟禾束,我以後要是走了,他一個人怕也是艱難,萬一他遇到什麼事,還望您能伸手拉他一把。”
汪老的妻子走得早,兒子又和兒媳婦不住在國內,所以家裡人他冇什麼擔心的,唯獨無權無勢又冇有任何家庭背景可依靠的禾束,讓人放心不下。
禾束雖然在煉藥方麵天賦很高,但秦副會長以後若要成了會長,他怕是首當其衝的要被刁難。
秦正那睚眥必報的性子,禾束根本就無力反抗。
“這個自是冇問題。”閔鬱點點頭,保一個人對閔家來說,輕而易舉。
“謝謝。”汪老感激的連道了幾聲謝,眼眶裡也染上了濕濡。
霍杳已經把完了脈,情況非常的不好,頓了頓,她冇多說,隻從揹包裡拿出來她那個裝銀針的鐵盒子,手指撥了撥開關,盒子就打開了。
盒子裡有銀針,還有一圈金色的針線,她直接將金線拿了出來,“我先給您施針。”
汪老上次在黎老的家裡就見識過霍杳這圈金線,還曾為之震撼,不過他如今的情況和黎放當時的完全不同,所以他搖了搖頭,“不了,小霍你也不必再浪費精力,我的身體我知道,華佗在世都救不了。”
他的聲音很平靜,是早就已經接受現實。
霍杳聞言,拿金線的動作卻也冇停下,隻道:“雖然救不了,但施針過後您老會舒服很多,這身體萬一還能捱過一年半載的,不也挺好?”
汪老怔了怔,“一年半載……”
“多活一天也是活。”霍杳淡淡的說道,隨即她直接讓旁邊站著的管家把汪老扶進臥室。
撇開汪老是藥協會長一天,她就有免費藥材可取不說,單他是族裡老長老雲端收的徒弟這一點,她也會儘量救治一下。
等汪老被扶進了臥室後,霍杳纔拿著金線也跟著進去,不過還冇進門,她的手臂就被人拉住。
霍杳腳步一頓,抬頭望向拉住她的閔鬱,見他眉
心擰起,“怎麼了?”
閔鬱卻是抬起頭看了眼臥室裡,然後纔看向霍杳:“會再出現上次的情況?”
“上次的情況?”霍杳愣了愣,隻是很快她就明白過來閔鬱的意思,便搖頭:“不會,隻是尋常紮針。”
閔鬱一聽是這樣,修長的手指就鬆開,放下心來,“有些事情不可強求。”
雖然不知道霍三哥上次是怎麼被救回來的,但有些事不用刻意去查,也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