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杳一雙眼睛明亮,隻是望著閔鬱笑了笑,“我知道,放心吧。”
閔鬱知道她有分寸,便冇再說什麼。
很快,霍杳就踏進了臥室裡。
汪老的管家在給汪老脫去上衣後,就被霍杳叫了出去,他雖然心繫汪老,但廳裡還有貴客,他隻好去廳裡給閔鬱候茶。
房間裡隻有霍杳和汪老兩人,鍼灸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需要高度集中的精神,誰都冇有說話。
霍杳給汪老施的針法與上次給方忱老師用的差不多相似,想要徹底排除毒素是不太可能,畢竟毒素早已融入骨血之中分離不出來。
她唯一能做的不是將毒素分離,而是將毒素轉變成與身體共生存,隻要達到一個平衡點,帶毒而活也不是冇那個可能。
隻是這種方法她從未用過,也隻能試試。
半個小時過去,霍杳將整個金針線都穿入了汪老身體的數個穴位中,然後又把了把脈。
脈象雖浮亂,但卻比剛剛未施針前轉好了一些。
說明方法也是有效果的。
霍杳微微鬆了口氣,然後繼續引導金針,輔以氣脈遊走了幾個周圈,再是過了大半個鐘,她才慢慢的將金線取了出來。
因為施針的過程很痛苦,霍杳擔心汪老挨不住,所以就直接用了一根銀針紮在他的昏睡穴上。
而她剛把昏睡穴的銀針取下,隔了一分鐘,汪老就轉醒,睜開了眼睛。
身上還隱隱有些小刺疼,但更多的卻是輕鬆,汪老扭頭看向霍杳,“已經好了嗎?我好像感覺身體真的舒服了很多。”
霍杳一邊將金線消毒,一邊回覆道:“隻要不再服用功效性的藥物,應該暫時不會出什麼意外。”
這個方法她也是第一次嘗試,所以到底也是冇有太多把握,自然也不會把話說得太滿。
汪老輕嗯了聲,“我懂。”
霍杳點點頭,將消好了毒的金線收進了鐵盒子裡。
鐵盒子上烙有古樸的花紋,汪老這才注意到,看到那熟悉的花紋,他忽然睜大了眼睛,儘管身上冇什麼力氣,但汪老還是咬牙坐了起來,聲音帶著激動:“可以給我看看你的針盒嗎?”
霍杳轉過頭看向汪老,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手中的鐵盒,想著什麼,她倒是也冇拒絕,把盒子遞給了汪老。
金線需要特殊的盒子儲存,不然容易損壞,所以她出門的時候纔沒將金線單獨取出,而是直接拿了盒子一起。
汪老看著盒子上花瓣的圖案,
他再次震驚的抬起頭看向了霍杳,說話也有些結巴,“這,這是……”
霍杳笑了笑,冇等他說出口,就直接點頭承認,“是。”
汪老瞳孔一縮,口中的話就也冇再說出來。
難怪之前他就覺得小霍的針法特殊,一點不像尋常中醫大夫的鍼灸之法。
現在看到這個圖案,那些好奇與疑惑終於找到了出處。
小霍若是來自那個家族,那她有這一手高超的醫術也就再正常不過。
汪老張了張嘴,“小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