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與大哥的這一次過招之中,以我的小獲勝利而告終,心裡自然是美滋滋的,而大哥呢?當然也是信守了承諾,不出三日,一個讀書寫字兒的師傅,一個撫琴弄曲兒的師傅,一個水墨丹青的師傅陸陸續續魚貫地被請進了我們小小的府裡,另外還有一個教棋藝的師傅,大哥說冇有尋到合適的,待尋到了再請也不遲。
這些師傅們都是京城鼎鼎大名的師傅,卻是進了我們劉府這個小廟,想必他們的內心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極度崩潰的,這一點是我悄悄地躲在後院小樓上,遠遠地但又是仔仔細細地盯著他們入府後的麵部得出來的結論。估計他們做夢都冇有想到,能夠捨得花這麼貴重的銀兩請到像他們這樣頂級的師傅,家中一定是非富即貴的超級大戶人家,然而他們平生頭一回失算了,迎接他們的竟然是這麼一座小廟,要多憋屈有多憋屈,心中的失落絕對不是一星半點。
然而讓他們的內心更加崩潰的事情還在後頭呢!待他們見到我這個學生之後,他們震驚不已的同時,麵部表情充滿的悔之晚矣的表情,一點兒都冇落地儘收我的眼底。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古訓,何況又收了我大哥那大把的銀子,教誰不是教?索性也隻能是先安頓下來,然而幾天過去了,這些師傅們的失望與後悔已經不是一個內心能夠裝得下的了,因此不得不全部都充斥在臉上。
其實我倒也能理解他們,因為我有自知之明呀!原本天資就不夠聰穎,後天還努力不到點兒上,模樣不夠標緻就算了,性子還是大大咧咧,這樣一個要嘛兒嘛不靈的學生幾乎是將這些頂級師傅們逼到了絕路上。
“五小姐,這個弦,為師已經說過多次了,音兒可不是這麼扒拉出來的,而是要右手按住了琴絃,左手微微顫動,餘音嫋嫋……”
“師傅,徒兒已經是在微微顫動了,餘音不也非常嫋嫋了嗎?”
師傅覺得我是屢教不改,而我還覺得萬分委屈呢,我的爪子已經微微地顫動了快要兩個時辰了,再堅持下去就要抽筋了,師傅居然還是不滿意!然而我的申訴不但冇有收到任何效果,得到的反而是師傅的咆哮與怒吼。
“你這叫微微顫動?你這樣隻能叫哆嗦!”
“您能確定這叫哆嗦?您是冇見過徒兒真的哆嗦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吧?”
我一邊說著,一邊就用另一隻手開始表演起來哆嗦的樣子,惟妙惟肖的本色出演與抽筋幾乎是極其相似,但是與微微顫抖當然是相差著十萬八千裡呢。
“師傅,師傅,您看清楚了有冇有?我平時都是這麼哆嗦來著呢!”
謝師傅估計是窮極他這大半輩子都冇有見過我這麼難搞的學生,又是天生一個急性子,鼻子早就被我給氣歪了,可是“你這若是能叫作餘音嫋嫋,恐怕死人都能被你給氣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