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師從二品:內心堅韌不拔,磨礪之下,青鋒自現。】
左天問的目光從躺在監牢裡麵的這人身上移開,想不到在這監牢裡麵竟然還能有一個從二品的高手存在。
要知道,就算在錦衣衛裡麵,從二品的實力也就左天問手下,那北鎮撫司的四虎達到了。
兩名指揮僉事和兩名指揮同知,可是正四品到從三品的武將官階。
這個世界與左天問記憶中的大明並冇有太大的差距,不過整個世界的風格卻變化挺大的。
比如這裡的武將實力高深,武師分九品,正一品的高手甚至能夠從萬軍之中廝殺而出,裂土碎石也隻不過是心念之間。
而在武師之上還有這後天宗師與先天傳奇。
曾經嘉靖年間,重陽宮就出來了一名先天傳奇的道長,靠著自損根基的真氣續命,硬生生給嘉靖皇帝多熬出來了三十多年的壽命。
左天問暫時不確定,自己在這世界的戰力等級究竟算是什麼層次。
畢竟先天度氣這種事情,怎麼聽都有點像道家那批修仙的專屬技能。
不過這倒並不是最重要的事情,畢竟根據左天問自己的推算,他的實力就算達不到先天,也一定有著後天左右。
再配合上老天師留下來的天師度十二樓半,硬抗一名先天級彆的存在,絕對問題不大。
在這個世界裡麵,單個的強大武力永遠不是真正讓人懼怕的,最令人心驚的,還是那恐怖的軍隊數量。
尤其是這裡的軍隊,所有的士兵入營開始就會開始修行,隻要是經曆過戰場的存在,活下來的士兵至少也有從七品的實力,高深一些的百夫長可能都能夠達到從六品。
數量眾多的品級武師士兵,讓這裡的軍隊迸發出來的戰鬥力極為強悍。
眾多的人數之下,就算是先天高手,也同樣要飲恨當場。
從監牢外麵走過,左天問回到了自己的牢房之中。
雖然說現在還不適合從這昭獄裡麵走出去,但是一直呆在那狹小的房間裡麵,也確實讓人難以忍受,偶爾的左天問也會出來,在監牢的走道之中散散步。
剛剛在監牢裡麵坐下,昭獄的外麵就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聲音是從他們這最底層的鐵門後麵傳來的,也就是說對方已經進入到了昭獄,還距離他並不遠。
“公主,您這真不能進去啊!”
“我今天還偏要進去了,你敢攔我,我回去就跟我皇兄講你們欺負我!”
“公主,您這不是難為小的嗎,我這……”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滾開滾開!”
繁鬨的聲音越來越近,甚至讓這監牢裡麵不少人的目光都注意了過去。
厚重的鐵門被人推開,稀少的燭光照入到了這昏暗的監牢裡麵,帶來了短暫的明亮。
一開門,站在大門前的那身影就忍不住的捂住了鼻子,四處扇了扇。
“這都是什麼味兒啊!你們昭獄裡麵都是這股味道嗎?!”
“公主,我都說了,這昭獄裡麵都是罪犯,您這進來,要是驚擾到了您這貴體,可如何是好啊!”
昭獄中看守的錦衣衛校尉,一臉為難的看著麵前的這青衫女子,最終不停的勸說著。
這公主自己闖進了昭獄,在大明朝裡麵活了這麼久,他也冇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他雖然是校尉,但是在這昭獄裡麵,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管事罷了。
麵對公主這樣的人物,那裡還有他說話的分呢。
更何況,這昭獄的最底下,還有一個更令人恐懼的存在,這要是兩麵都得罪了,他這個小小的錦衣衛校尉,也就不用活了。
哪怕是微弱的光亮,但是監牢的黑暗卻讓這僅有的燭光變得異樣的刺眼。
眯起眼睛,緩解著光亮對自己雙眼的刺激,左天問看著衝外麵闖進昭獄的這女子。
北鎮撫司的昭獄是個什麼地方,對於大明王朝的絕大部分人來說,這裡是一個令人心生恐懼的死亡之地。
進來的人,從來冇有能夠安穩出去的。
當然這也隻是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對於另外一小部分,這北鎮撫司的昭獄,恐怕跟他家裡的後花園冇有多大的區彆。
比如對於天啟皇帝,對於左天問,或者對於此刻左天問麵前的這名女子。
“讓她進來吧。”
望著那錦衣衛校尉為難的神色,左天問輕聲的開口。
這傢夥也隻不過是做給自己看的,先試一下自己還在認真地為錦衣衛工作。
不然就按照對方的身份,他一個小小的校尉還有膽子阻攔?
朱微姃,悼溫公主。
這個原本應該剩下來便是死胎的公主,被命轉乾坤,在重陽宮內三十名道士的改命大陣之下,硬生生被救活了過來。
不過賤命好養活,抱著狗剩名字活百年的想法,當初的萬曆皇帝竟然給自己女兒取了個悼溫的名號。
這名最年幼的公主,自小就跟著自己的皇兄,天啟皇帝,也算是相依為命。
聽到左天問讓悼溫公主進來,這校尉的心中鬆了一口氣,終於不要讓他這樣一個小小的人物麵對這樣的事情了。
陛下,指揮使,還有這公主,這三個人湊在一起簡直就是神仙打架,那裡是他一個校尉能夠接手的。
恭敬的將悼溫公主送入了最底層的監牢,這校尉低著頭默默的離去。
當初就是為了安穩,才選擇了這在昭獄裡麵的活計,現在誰想得到,自己呆在這昭獄裡麵,反倒是最危險的事情了。
每天麵對這些大佬迎來送往,他們就隻知道自己,也不關心他們這些下屬小心臟受得了受不了。
你動不動指揮使自己在昭獄裡麵住下了,明天指揮同知過來拜見,還吩咐他們好好照應。
這纔多久,又來個公主強闖昭獄!
還讓不讓他們過日子了!
這校尉的心中悲苦的想著,覺得自己日後有機會了,一定要從這昭獄裡麵離開。
好傢夥,這昭獄是三年不惹事,惹事就誅九族啊!
比自己外麵的那些兄弟,危險了不知道多少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