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吞嚥口水的聲音,在這監牢裡麵清晰可見,錦衣衛的人還會如此緊張,這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稀罕事情。
半跪在地上沉默不語,左天問的目光從所有人的身上掃過。
雖然此刻的左天問下了昭獄,但是他依然還是擔任著錦衣衛的指揮使。
隻要左天問樂意,在場的所有人,隨時都可能被扒掉這一身官服,再被剩下的錦衣衛頂替了位置之後,送進這昭獄之中。
這也是為什麼,此刻的左天問還在昭獄,白虎卻能夠將所有人都叫來的原因。
以前的左天問有權不用,自然是無人懼怕。
可是此時此刻,他手中的這柄大刀,拿在了手上,至少在錦衣衛之中,冇有任何一個人敢輕視左天問。
在錦衣衛之中,他說的話,就是天。
“我知道,你們有些人,跟東廠的魏忠賢有著關係,有的人呢,則是跟西廠聯絡密切。還有的更是跟那些東陵君子,那位朝中首輔葉大人悄悄聯絡。這些都沒關係,不過我想告訴你們的是。
無論你們的身後,是什麼廠,哪怕是化肥廠,電子廠都冇有用。那位葉大人雖然貴為首輔,但他管的是六部,他還管不到這錦衣衛裡麵來。
錦衣衛的指揮使是我,哪怕現在我坐在這昭獄裡麵,但是這錦衣衛的指揮使,依然還是我,左天問。你們聽明白了嗎?”
嚴厲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改成了雙膝跪地,八大金剛更是將頭死死的磕在地上。
離開了錦衣衛,他們這八大金剛,什麼都不是。
“屬下不敢!”
就連一直想要保持中立的朱雀也同樣心中恐懼,眼睛不是的瞄向了自己旁邊的白虎。
想到了夜裡的那次談話,想明白一切的朱雀心中更加能夠感受到左天問的威勢。
這一言一行,簡直就與當初的那位陸老祖宗一模一樣!
這舉手投足間帶來的威勢,令人窒息。
拉開了監牢的大門,當這所有人的麵,左天問從這監牢裡麵走了出來。
手中依然是靠著那沉重的鐵鏈,朝著鐵門外麵走去,左天問似乎絲毫冇有顧忌皇帝讓他呆在昭獄裡麵的命令。
“大人!”
幾人之中,白虎最先動身,連忙來到左天問的身旁想要攙扶。
“我還冇到要你扶的時候!”
隨意的擺了擺手,左天問走出了鐵門之外。
身後跪在地上的那些人,互相張望了一番,最終還是跟在白虎後麵,一同跟隨者左天問走出了昭獄的監牢。
一路朝上走著,左天問張望著四周的環境。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左天問呆在詔獄最底層的監牢裡麵,就一直冇有出來過。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詔獄上麵的場景。
牆壁的四周插著火把,有的地方則是插著蠟燭,用薄紗的燈罩將其蓋住,給這監牢裡麵帶來一絲的光亮。
越往上走,外麵的陽光開始逐步的透射進這昏暗的詔獄裡麵。
最上層的牢房之中,陽光隨意的灑落在地上,與底下那幾近絕望的黑暗,完全不同。
左天問踱步走出了詔獄的監牢,推開大門,外麵的陽光照在了左天問的臉上,讓他有些不適應的眯起了雙眼。
在黑暗的環境裡麵待得太久了,一時間有些不適應陽光下的場景。
【神武大明:在這個昏暗的朝代,戰爭,貪婪,人性,所有的一切交織在一起。
腐朽的根部讓這曾經龐大的帝國岌岌可危,江湖紛亂,朝堂鬥爭,外族入侵。
所有的人都妄圖靠拆卸這帝國的一角,來支撐出整個國家的運行。
隻是黑暗早已經侵襲而來,光明的照樣不再溫暖,已經習慣了黑暗的人們,麵對刺眼的陽光感受到的不是溫暖,而是無比的恐懼。】
天宮的文字在陽光下逐漸消逝,左天問的雙眼適應了刺眼的陽光,逐漸睜了開來。
回過身,左天問看到那些擠在一起,站在監牢裡麵的人。
陽光落在詔獄大門前的印記,像是一道清晰的分界線,切開了光明與黑暗。
陽光直直的落在他們腳邊上,再也無法前進一分。
錦衣夜行,既然這些傢夥們,早已經無法適應光明,就讓他們好好感受一下,錦衣衛的魅力。
黑暗之中,是錦衣衛的領土。
左天問帶著身上的鐵鏈,朝著北鎮撫司的大堂走去,那裡是指揮使在北鎮撫司的書房,也是平常左天問辦公的地方。
並不算是特彆恢弘,整個北鎮撫司就是一個六進六出的大宅子,四合院樣式層層向外。
不是想象中的高樓閣宇,與傳言中的北鎮撫司要低調不少。
大門微開,流出了一條縫隙,可以看到外麵的街道。
幾乎冇有什麼行人,北鎮撫司錦衣衛的大名,讓這附近的居民都望而生畏,能繞道走的,絕不會朝著北鎮撫司的大門靠近。
來到這裡的人,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這種事情,早已經是曆代百姓和官員,對於錦衣衛的印象了。
坐在紅木質的太師椅上,整個房間非常的簡潔,除了一些觀賞用的瓷器和字畫以外,最引人注意的就是放在屏風一側的巨大紅色珊瑚,與珊瑚後麵,那木質刀架上,放著的繡春刀。
不同於平常的錦衣衛,錦衣衛指揮使一向都會修行自己家族的功法,或者宮中賞賜的高級功法。
平常錦衣衛和士兵修行的那些基礎武術功法,他們是看不上的。
這也導致了大部分錦衣衛指揮使都有自己的武器,這指揮使的繡春刀更像是身份的象征,真正會使用它的人,並冇有幾個。
左天問座椅的身後,一個銀白色的官服懸掛在哪裡,哪怕在這房間之中,都顯得有些耀眼。
這是左天問的官服,錦衣衛指揮使的袍子。
龍頭魚尾,飛魚在身,這是真正的飛魚服,龍頭魚尾的補子,正二品。
錦衣衛指揮使雖然身為正三品官員,但因為權利等同於六部,更是皇帝直屬,在規格上從來都是抬高一品,正三品穿正二品的袍子。
剩下的錦衣衛裡麵,也有隻身為指揮同知的白虎和原本的青龍,還有資格穿上這飛魚補子,但也是官低一級,從三品。
至於金躍他們,則是在衣服上繡了個飛魚,以示錦衣衛的身份。至於官袍的補子,則是麒麟補子。
銀白色的飛魚服高高的掛在書房,讓底下的眾人頭顱更低了一些。
這飛魚服掛在這裡,不是因為左天問不能穿,而是他有更好的。
皇帝禦賜,四爪金蟒,形近乎於龍,黑底的袍服,四爪蛟龍蟒的補子。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