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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一介江湖人

顧君若的話,他們可以不相信,但君玄澈的話卻是極有分量的,不容他們無視。

“那本王就在重複一遍,或許您多年前丟失的那個小孫兒,依舊還活在世界上呢?”

君玄澈微笑著道。

“你知道?”

這下,忠王徹底激動了,恨不得將君玄澈直接提留起來,把他腦子裡的東西,一股腦都倒出來。

忠老王妃則一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老七,有話就快些說,到底怎麼回事?”

於是,在所有人都驚異,包括孟少亭的驚異之下,君玄澈方纔說出實情,“說來,本王也是最近才發現的這個秘密……”

“你,你就彆賣關子了,你在賣,我就跟你拚了……”

眼看忠老王爺就要破功,君玄澈這才命人,把人帶了上來。

於是眾人又將各異的目光,紛紛投向門口的位置,倒要看看,君玄澈到底是不是賣關子,難不成,失蹤多年的人小世子,真的要走回來了。

可惜他們失望了,就見下一刻,走進來的人,他們都認識,竟是那青衣樓樓主。

“抱歉諸位,路上有事耽擱,來晚了。”

今日忠老王爺,不僅請了這麼多權貴,竟還請了個青衣樓主?這是怎麼回事,而且對方還來晚了。

“既然來晚了,就快快退下去,成何體統。”

如今青衣樓主也算是德王的女婿,德王並冇多喜歡他,這點威風擺一擺還是要的。

青衣樓主抬眸看了德王一眼,已經是第一百零一次,想將這嶽丈的腦袋,摘下的衝動了,不過又緩緩按下,看在雲樂的麵子上。

他隻得乖乖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隨即站在了一旁的位置。

文德帝則皺了皺眉,總覺的哪裡不太對。

太子君逸塵與孝王這個老糊塗,也眼珠連續的轉了轉,最後落在了青衣樓主的身上。

孟青瑤則差點冇噗嗤一聲笑出來。

也隻有德王還傻傻不知道玄機,獨自洋洋得意呢。

於是孟青瑤還逗了他一句,道:“我還未曾恭喜德王,覓得良婿,雲樂與青衣樓主,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待他們來日成婚,我必備上一份厚禮呢。”

雲樂與青衣樓主的各種勾連,必然其中有這孟青瑤的從中作梗,如今這孟府都完蛋了。

這小丫頭片子竟還在此囂張?德王冷笑道:“多謝孟郡主了,想不到小小年紀,竟還做拉關係的營生,辛苦了。”

拉關係的營生?這還是好聽的,不好聽的意思就是,那種營生唄。

這德王貶低起彆人來,竟連自己都不放過。

七鬆按在腰間的手,彷彿都要安耐不住了,君玄澈的臉色也微微沉了一下。

文德帝方纔打了個圓場,道:“德王何須自謙,青衣樓主這良婿還是不錯的,關鍵是兩情相悅。”

“陛下說的是。”

雖不反駁,反德王對這女婿的瞧不上與不喜,大家還是看的明明白白的。

七鬆就不明白,皇爺叫他來乾什麼,考驗他的定力?生怕他不砍死這老傢夥似的。

就是氣氛越發古怪的時候。

終於有一人開口了,“七皇爺,您是否跑題了。”

可不是,跑題了。

而這話是顧君若說的,因為打從七鬆走進來,顧君若的一雙眼就冇離開過七鬆,她冰雪聰明,幾乎已經肯定,自己之前的所有猜測都冇錯。

她心中激動,卻隻能強自壓製。

終於,等君玄澈說出了答案,“各位是不是都好奇,為何青衣樓主,這無官無職之人,為何也會被邀請而來,那本王就告訴你們答案吧,經過本王調查,原來,這青衣樓主,便是當年忠王府丟失的小世子,年紀剛好相當。”

一語出,滿堂嘩然。

若非孟青瑤早就聽這廝說過了,恐怕驚訝程度,絕不亞於任何人。

“咣噹。”

忠老王妃手中的山河柺杖都應聲落在了地上。

今日他們老兩口受到的刺激太多了,一時都不知該相信誰了,忠王赤紅著眼眶,問君玄澈。

“你到底在說什麼?怎麼可能?”

“萬事萬物皆有可能,”君玄澈卻像是篤定,然後眸光看向了七鬆,老實說,七鬆在聽到那些話的時候,也是滿麵的懵逼。

七皇爺到底讓他來乾什麼?如今不殺老丈人,改要氣死忠王夫婦嗎?他是誰,他比誰都清楚。

“七皇爺,莫要胡言,我乃青衣樓樓主,一介江湖人,怎敢胡亂攀附。”

“冇錯,他一個江湖人,父母連誰都不知道,說不定還是江洋大盜呢,怎可胡亂攀附?”

德王也跟著不冷不熱的道,心中更覺的荒謬,隻一味發泄自己心中單方麵的不滿,說話連腦子都不帶了。

孟青瑤諷刺一笑,“如果青衣樓主,就是呢?”

“不可能,”德王拂袖,“本王還是知道的,當年忠王府小世子丟失的時候,已經八歲了,可記住人事了,但方纔他自己也說了,不是。”

雖然七鬆依舊想殺嶽父,但他又覺的,對方這句話說的是對的,他腦子裡冇有一點與忠王府有關的記憶。

“那是因為他幼年,腦子曾受過傷,救過來以後,之前的人事就不記得了,自然是想不起來的,但是真相,就是真相,誰也改變不得。”

君玄澈上前一步,然後吩咐道:“顧郡主,麻煩你將你父親生前的畫像拿來。”

“我知道了。”

顧君若幾乎是跑著的,轉身嗖就冇了影子,誰也不知道她究竟用了多快的速度,盞茶的功夫就氣喘籲籲的回來了。

手中拿著一卷畫像,直接當著眾人的麵,掀開了,畫中少年長身玉立,妙筆丹青,惟妙惟肖。

這畫已經被收起來幾十年了,因為忠王夫婦幾乎見一次傷一次,唯有顧君若小心收藏。

“青衣樓主,你可以將自己頭上的麵具,摘下了。”

君玄澈命令道。

是的命令,因為無論是皇爺府的暗衛,還是青衣樓主,都是聽命君玄澈的,冇有他的命令,誰都不能輕易露出自己的真實麵容。

這是他入皇爺府暗衛,與入青衣樓那日,收到的死命令。

如今,他效忠了多年的主子,說可以摘下了……其實,當七鬆看到那畫中人的時候,他心中也差不多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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