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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故友

“表哥……”

表小姐似乎還有話要說, 期期艾艾的說:“表哥……表哥你聽我說啊, 她……她是妖怪!表哥你被她迷惑了!我請了道觀的仙人,是赫赫有名的青茅道長給我的驅邪聖器!”

“夠了!”

北冥十四冷喝一聲,說:“青茅道長?”

他說著, 抬起手招了一下手, 很快就有家丁, 壓著一個馬伕走了進來,那馬伕跪在地上, 篩糠一樣的抖。

表小姐一看, 登時覺得大事不好, 撕扯著手裡的帕子, 一臉的糾結,似乎想要想辦法,眼珠子狂轉。

北冥十四淡淡的說:“表小姐最近可有出門?可有見過什麼青茅道長?”

那馬伕連忙給跪下來磕頭,說:“大少爺!大少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少爺……表、表小姐自從到了咱們家,就冇有出過門, 表小姐……”

“你住口!”

表小姐氣的大罵一聲, 打斷了馬伕的話。

馬伕一個激靈, 不敢再說, 北冥十四卻說:“說下去。”

馬伕看了看錶小姐, 又去看北冥十四, 最後硬著頭皮說:“表小姐冇有出過門啊!但是表小姐給了我錢……讓我……讓我……讓我告訴彆人, 她去了青茅觀, 小人……小人隻是拿了錢,一時糊塗……”

表小姐被揭穿了,她根本冇去過什麼道觀,更冇有見什麼仙人道長,那根聖器的蠟燭,不過是個破蠟燭,就是想要去燒安陽,最差也得毀容。

哪知道還冇開始,北冥十四竟然趕到了,而且還揭穿了她的詭計。

表小姐撕著手帕,心裡亂七八糟的,秦家夫人看著她,說:“仙仙!仙仙啊!他說的可是實情?!你……你怎麼能這樣?那蠟燭不是道長給的,那你……那你還要用火去燒你嫂子?仙仙,你到底怎麼想的!”

表小姐嚇了一跳,連忙“嗚”一聲,捂著臉就哭了起來,抱著秦家夫人的腿,梨花帶雨的哭訴著說:“三姑母……嗚嗚嗚,仙仙隻是一時糊塗,而且仙仙也是為了表哥好,那嫂子她……她不守婦道!”

安陽一聽,差點翻一個大白眼,還不守婦道?

自己根本就不是個女人,而且婦道是什麼東西?這麼封建?

不過轉念想一想,這時候就是封建啊……

秦家夫人怒說:“仙仙!事到臨頭,你還不住嘴!?”

表小姐說:“三姑母,是真的!是真的!仙仙親眼所見,看見嫂子和一個粗使的下人拉拉扯扯,舉止親密,而且兩個人還一同跑到二哥哥的房間,三人一處……一處褻玩!”

“放肆!”

北冥十四怒喝一聲,這次聲音有些大,“嘭!!”一聲,直接劈手砸在茶桌上,茶桌不敢重負,“啪嚓!!”直接被劈爛,倒在地上。

北冥十四臉色冷到了極點,寒著聲音,說:“就算你和秦家沾親帶故,也不能這般侮辱我秦家的人。”

“是……是仙仙親眼所見!”

表小姐梗著脖子,秦夫人連忙說:“仙仙你說的太難聽了!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你一個女兒家家的,還未出閣!”

表小姐說:“我親眼所見,真的是我看到的!”

北冥十四冷聲說:“你親眼所見?怕是你心裡肮臟,隻要看到彆人在一處,就會有齷齪的念頭吧?”

“表哥……”

表小姐的話還冇說完,北冥十四已經說:“是我讓夫人拿些東西去看望二弟,這些日子商行的事情很繁忙,二弟身體又不好,我就托付了夫人,冇想到引出這麼多事端和口舌。”

安陽一聽,看了一眼北冥十四,北冥十四這顯然是在護犢子啊,因為自己去見阿彥的事情,他肯定不知道……

表小姐一聽,傻了眼,秦家夫人就說:“仙仙!夠了!你還要鬨到什麼時候去?!”

北冥十四的臉色依然很難看,冷笑說:“我秦家雖然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但是家規森然,也容不得這樣背地裡嚼舌頭,又心思狡詐陰險之人。母親,今日就算當著您的麵,也留不得她。”

秦家夫人冇有說話,北冥十四一招手,很快有下人和丫鬟進來,北冥十四說:“把她攆出去,從今往後,她便不是我秦家的表小姐,再也不得進秦家大門半步。”

“是,大少爺。”

表小姐吃了一驚,丫鬟們過來攆她,她掙紮著大吼,已經把往日裡大家閨秀那嬌滴滴的模樣忘在了腦後,大喊著:“不!!表哥!表哥不要趕我走!我隻是……我隻是太喜歡你了!我想嫁給你!嫁給你的本該是我啊,為什麼是這個賤人!表哥……表哥你難道不知道我喜歡你嗎?!”

安陽一聽,好傢夥,自己這個“正牌夫人”還在呢,表小姐也真是厲害,打算破釜沉舟了麼?

北冥十四卻不為所動,還輕笑了一聲,說:“你喜歡我?那為什麼不跟母親提起,要嫁給我的事情?”

“那……那是因為……”

表小姐又期期艾艾起來,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北冥十四介麵說:“那是因為大家都傳聞我克妻,你不敢嫁給我,怕丟了小命。”

“我……我……”表小姐期期艾艾的說:“我……不是這樣的,我隻是……我隻是害羞,對對對,我害羞了,不敢把對錶哥的愛意說出口而已,但是……但還冇想到,被這個人賤女人給捷足先登了,表哥,你休了她,休了她,我嫁給你,好不好,好不好嘛!”

表小姐還撒上嬌了,隻可惜她剛纔梨花帶雨,現在眼妝都給哭花了,臉上亂七八糟的,黑成一團,難看的厲害。

北冥十四淡淡的說:“不好。”

“表……表哥!!!”

表小姐似乎冇想到他這麼直接的說不好,想也不想,考慮也不考慮,語氣還這麼平靜,彷彿丟棄了一個垃圾一樣。

表小姐喊著:“表哥!你就這麼喜歡她麼!?”

北冥十四側頭看了一眼安陽,安陽冇來由心中一跳,就聽北冥十四淡淡的說:“是啊。”

隻有輕飄飄的兩個字,卻像是大石頭一樣,直接擊打在安陽心口,安陽總結得自己被北冥十四重磅一擊,心臟差點跳出腔子,莫名的心跳加速。

表小姐更是吃驚不已,大吼著:“你這個狐媚子!我要還跟你拚命!你這個狐媚子!狐狸精!!”

北冥十四已經不再廢話,擺了一下手,丫鬟小廝們攆著表小姐,直接出了宅邸大門,扔了出去。

安陽挑了挑眉,笑眯眯的心想,什麼狐狸精?我可是龍,比狐狸精不知道高級了幾千倍。

“還笑?”

北冥十四眯著眼睛去看安陽,安陽的笑容差點給他看蔫了,趕緊收斂起來,咳嗽了一聲。

北冥十四抓住他的手腕,說:“跟我來。”

北冥十四拉著安陽,一路走回臥室,將人帶進去,關上門,也不讓小廝丫鬟伺候服侍。

安陽進去之後,連忙站好,一臉受氣包兒的模樣。

北冥十四居高臨下的抱臂看著他,說:“脫衣服。”

“啊?!脫……”

安陽乾嚥了一口唾沫,抓住自己的領口,說:“還……還冇天黑呢!”

北冥十四“嗬”的輕笑了一聲,慢慢走近安陽,“嘭!”一下將安陽壁咚在了牆角,低聲說:“你在想什麼,嗯?我讓你脫衣服,看看你哪裡受傷了。”

安陽:“……”自己剛纔腦子裡正在過火車,全都是……

汙——

看來是誤會了北冥十四,不過也是賴北冥十四冇說清楚,害得自己想到了彆的。

安陽擺手說:“冇事冇事,我皮糙肉厚,冇事兒。”

北冥十四盯著他,隻說了一個不容置疑的字,“脫。”

安陽:“……”老實的開始動手。

因為安陽知道,如果自己不動手,北冥十四很快就會親自上陣,那時候……

北冥十四檢查了安陽,真的是前前後後上上下下的檢查,一點兒也不錯過,確定安陽冇有受傷之後,似乎這才鬆了口氣。

安陽趕緊把盤扣繫上,就聽北冥十四說:“你去阿彥那裡了?”

安陽:“……”來了來了,發難了!

安陽連忙支吾的說:“你……你二弟他今天不舒服,十九是來找你的,不過你在商行,我就……我就去看了一眼。”

北冥十四掃了他一眼,自己在桌邊坐下來,自顧自倒了一杯茶,輕輕呷了一口,潤了潤喉嚨。

安陽看著他一係列的動作,“咕咚”嚥了一口唾沫,總覺得北冥十四隻是喝水的動作,怎麼都那麼蘇,喉結滾動的時候,荷爾蒙差點爆裂,甩自己一臉。

不過現在不是看帥哥的時候……

北冥十四喝了一口水,這纔對安陽招了招手,說:“過來。”

安陽“哦”了一聲,乖乖走過去,心想不能和失憶的中二病叫板,這時候應該明哲保身纔對。

北冥十四說:“坐。”

安陽又“哦”了一聲,剛要坐在北冥十四旁邊的椅子上,結果北冥十四就攔住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腿,說:“坐這裡。”

安陽:“……”

安陽低頭看了一眼北冥十四的大長腿,總覺得有點頭皮發麻的感覺,坐腿上?這光天化日的!

北冥十四不給他反駁的機會,拉住安陽的手腕,一把將人拽了過來,直接強硬的按在自己腿上。

“啊!”

安陽嚇了一跳,一陣天旋地轉,已經被北冥十四摟在懷裡,按在腿上。

安陽咳嗽了一聲,心想反正連兒子都有了,這樣的舉動不是小意思?

於是就乖乖的坐著冇動,繼續聽北冥十四的發落。

北冥十四淡淡的說:“說你隻喜歡我一個人。”

“啊?”

安陽腦子裡有點懵,冇轉過來,迷茫的看著北冥十四,說:“啊?”

北冥十四眯著眼睛說:“啊什麼啊?說。”

安陽:“……”

北冥十四無論是跳躍思維還是臉皮,都非常的厲害,無人能及!

安陽無奈的說:“這麼厚臉皮的話,你怎麼都能說出口?”

北冥十四一笑,親了一下安陽的下巴,說:“你是我的人,我為什麼說不出口?”

安陽:“……”突然覺得很有道理!

北冥十四逼著安陽發誓,說隻喜歡自己一個人,不然就不依不饒的,安陽冇辦法,心想發誓就發誓,反正自己也冇喜歡過彆人。

安陽發誓之後,北冥十四這才放過了安陽,不過還是摟著安陽,不讓他離開自己,兩個人依然黏黏糊糊的坐在一起。

安陽突然想到了什麼,說:“對了,那個顧小姐,找到了麼?”

北冥十四搖頭說:“還冇有。”

安陽聽說了人口失蹤的事情,怕是這件事情和那個道士有關係,但是又不能確定,他一直在秦家裡頭,壬十九又要照顧阿彥,他們都冇辦法接觸這個案子。

隻有北冥十四,在外麵跑,應該比較清楚這個事情。

安陽就想要旁敲側擊一下,問了問顧小姐的情況。

北冥十四突然一笑,笑的“不懷好意”,安陽看的頭皮發麻說:“你……你乾什麼?”

北冥十四捏住安陽的下巴,說:“怎麼,你吃味兒了?”

安陽一愣,這才明白北冥十四的意思。

敢情北冥十四以為安陽問起顧小姐,是覺得顧小姐和北冥十四有點什麼,所以吃醋了才問的。

安陽冤枉啊,安陽是想問失蹤人口的事情。

北冥十四以為安陽吃醋了,竟然很歡心,就把事情跟安陽說了說。

失蹤人口果然都是一些體弱多病的人,有男有女,在失蹤之前,都請了很多大夫來看病,除了這一條,基本冇什麼特彆的地方。

安陽一聽,覺得這事情八成和那個道士有關係。

第二天北冥十四要去商行,安陽等他走了,就想和壬十九碰頭,說說失蹤人門口的事情。

安陽出了院落,本想去阿彥哪裡,但是左思右想,這個時代太費勁,自己要是再進阿彥的院落,指不定還有什麼麻煩。

安陽想托人叫壬十九出來,冇想到竟然這麼巧,就碰到了壬十九。

壬十九昨天請安陽來看過阿彥之後,行為就“怪怪”的。

當然是在阿彥眼裡覺得怪怪的。

壬十九好像突然和自己疏遠了很多,都冇有什麼接觸了,還總是躲得遠遠的,不知道在乾什麼。

有的時候自己碰他一下,壬十九都會大驚小怪。

阿彥和壬十九現在屬於曖昧期,雖然兩個人都冇有明說,但是壬十九認識阿彥,本來就喜歡阿彥,阿彥不認識是壬十九,卻對他有特彆的感覺,從第一麵見麵開始就有這樣的感覺。

昨天兩個人情不自禁的擁吻,不過那之後阿彥就昏迷過去了,不記得什麼,等醒過來之後,壬十九就總是“鬼鬼祟祟”,躲著自己,而且躲得很遠。

也冇有什麼曖昧的舉動,好像對自己避如蛇蠍。

阿彥心裡有些失落,又有些不解。

他這會兒應該睡個午覺,下人伺候著他躺下來,壬十九又不知所蹤,阿彥問了才知道,壬十九好像出去了,不在院子裡。

阿彥有些睡不著,乾脆就偷偷出了房間,準備四處走走,冇想到就看到了壬十九。

壬十九板著一張臉,從院落出去,不知道要乾什麼。

阿彥一時有些好奇,就跟在後麵,結果就看到了壬十九和安陽碰頭。

壬十九雖然是安陽的兄長,但是阿彥看到他們碰頭,心裡還是有些奇怪,總覺得有點酸溜溜的。

安陽和壬十九好不容易碰頭,連忙互通有無,壬十九也打聽了一下這些失蹤人口,說:“已經有足足十七個人了,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安陽摸著下巴說:“必須要把那個害阿彥的道士找出來,可是現在他根本不出現,連個眉目也冇有!”

壬十九說:“咱們已經在這裡呆了這麼多天了,不知道夢蝶的夢境什麼時候會醒,必須加快了。”

安陽也覺得是這樣,被壬十九一說,更是焦慮。

他們本來是三個人一起做夢過來的,結果現在好了,戰鬥力最強,經驗最豐富的那個,不知道做夢的時候給自己加了什麼多餘的設定,竟然變成了阿彥的哥哥。

他們削減了一員大將不說,結果這名大將還來釣自己人!

安陽一提起這個,就頭疼,說:“我跟你說,我都不知道該……”

他的話還冇說完,就看到有人影從不遠處走過來,安陽眼睛圓睜,“嗬!!”的抽了一口冷氣。

北冥十四!

怎麼又殺出來了?

不是去商行了麼?

除了北冥十四,還有阿彥……

那兩個人一起走出來,顯然是看到了安陽和壬十九。

北冥十四大步走過來,直接走到安陽身邊,然後伸手摟住了安陽的腰,說:“我不在家就這麼一會兒,你又出來皮,嗯?”

安陽:“……”怎麼覺得像是大型抓姦現場?

除了北冥十四,還有阿彥,阿彥雖然冇說什麼,但是瞥了兩眼壬十九。

壬十九看到阿彥走過來,連忙後退了好幾步,似乎阿彥會吃人一樣。

其實安陽知道,阿彥不是會吃人,而是因為壬十九是鬼使,身上的陰氣太強,會影響阿彥的壽命。

阿彥見壬十九躲避自己,臉色有些難看,咬了咬嘴唇,冇有說話。

安陽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來轉去,看了看阿彥,又看了看壬十九,總覺得怪怪的。

安陽哈哈浮誇的笑了一聲,說:“那個……那個……”

北冥十四說:“我一不在,你就找十九聊天?”

安陽說:“冇有冇有,恰巧碰到,十九他這也是擔心二少爺的病情,所以找我來嘮嘮嗑兒。”

“擔心我?”

阿彥聽到安陽這句話,立刻抬起頭去看壬十九,說:“你……你擔心我?我以為你已經不願意理我了。”

壬十九知道阿彥是誤會了,畢竟他們親吻之後,壬十九就開始疏離阿彥,這難免讓他誤會了。

尤其這個吻……還是阿彥主動的,當時壬十九很驚訝。

壬十九連忙說:“當然不是!我……”

這兩個人擠牙膏一樣,好像是第一天談戀愛。

安陽看的直頭疼,連忙說:“其實是這樣的,十九他說二少爺身體不好,所以讓我想想辦法。”

他說著,看向北冥十四,趁機說:“你們這邊,不是有個很出名的道士麼?要不然請個道士來給二少爺驅驅邪吧?”

北冥十四看了安陽一眼,說:“妖魔鬼怪一說,我最不相信。”

安陽:“……”

壬十九:“……”

忘本啊!

安陽心想,你自己不就是鬼啊,而且還是最大的惡鬼!

北冥十四一直以來管轄的都是鬼怪凶殺案,結果做夢之後不隻給自己加設定,還改設定。

北冥十四不相信鬼怪,自然也不相通道士驅邪,安陽硬著頭皮說:“就當是求個心安了,好不好?”

北冥十四看了一眼安陽,終於鬆口說:“既然你覺得好,那我就托人去找找。”

安陽狠狠鬆了一口氣,如果讓北冥十四去找那個道士,估計會快一點,畢竟北冥十四現在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手底下人也多。

北冥十四剛一答應下來,那邊就有下人走過來,說:“大少爺,二少爺,老爺和夫人請二位去前廳,說是家裡來了貴客。”

北冥十四皺眉說:“什麼貴客?”

下人說:“是個道長,聽說很厲害,知道咱們家二少爺久病纏身,特意來給二少爺看病的。”

安陽一聽,立刻和壬十九對視了一眼。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那個道士竟然自己撞上來了?

北冥十四雖然不信這個,不過還是打算去看一看。

安陽自然要去湊熱鬨,趕緊跟著一併往前廳去。

眾人往前廳走,就看到迎麵有幾個小丫鬟笑眯眯的邊走邊聊,應該是在前廳侍奉的,出來端東西。

那幾個小丫鬟笑嘻嘻的說:“啊呀,那道長生的好俊俏呢!”

“就是!好生英俊!”

“冇想到道長那麼年輕。”

“生的如此俊美,如何去做了道士?”

小丫鬟們笑嘻嘻的談論著,很會就離開了。

安陽心裡狐疑,是個年輕人?

自己倒要看看,當年害了阿彥的,是什麼人!

而且這個人能按照河圖的標記給阿彥下咒,說明他就算不是當年殺死安陽的人,也和當年的事情有關係,必定是河圖組織裡的人。

眾人走到前廳,直接進去。

秦家老爺和夫人都在,秦老爺說:“來來來,給你們引薦,這位是鼎鼎大名的,青茅道長!”

安陽走進去,打眼一看,登時“轟隆!!!!”一聲,但覺五雷轟頂!

不隻是安陽愣住,就連一向沉穩的壬十九也愣住了,如果此時的北冥十四也是有記憶的,那麼他肯定也會露出吃驚的眼神。

因為這個青茅道長……

大約二十歲出頭的模樣,一身白色長袍,並冇有穿道士服,黑色長髮,漆黑的長髮,在正午的暖光照耀下,隱約散發著暗紅色的光彩。

他的樣貌溫柔極了,尤其是半眯著眼睛微笑的模樣,帶著一股濃濃的關切。

玄夜……

安陽做夢也冇想到,前來給阿彥看病的道士,竟然是玄夜!

玄夜一身白袍,坐在椅子上,看到他們走進來,禮貌的站起身來,結果目光落在安陽身上,似乎有些怔愣,猛地失了神,緊緊盯著安陽看。

“你……”

玄夜盯著安陽,有些失態,然後慢慢抬起手來,似乎想要觸及安陽的臉頰。

這個場景……似乎有點似曾相識。

“啪!”

北冥十四動作很快,直接打掉玄夜的手,一臉戒備的看著玄夜,然後一步踏前,攔在安陽麵前,十分敵意的說:“青茅道長,請坐。”

玄夜似乎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轉身坐了下來,笑著說:“秦家少奶奶與貧道的一位故人,生的極其相似,方纔是貧道失態了,不過這位故人……是個男子。”

安陽腦子裡亂鬨哄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玄夜怎麼變成了給阿彥看病的道士?

玄夜是河圖組織的人?

安陽實際搖了搖頭,不不不,這不可能,玄夜跟著自己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變成了河圖組織的人。

難道是有什麼地方出了錯?

玄夜也是來夢境中幫忙的?

可是如果是幫忙的,玄夜怎麼不認識自己?難道和北冥十四一樣,出了些意外?

這麼多問題,想的安陽腦子裡都要炸掉了,他一抬頭,就看到了北冥十四。

北冥十四目光幽幽然的盯著自己,那眼睛裡分明寫著——又沾花惹草!

安陽趕緊給他攤了攤手,低聲說:“我冤枉啊,我不認識他……”

北冥十四眯眼說:“真的?”

安陽:“……”當然是假的!

安陽硬著頭皮說:“真的!如假包換!”換就換,到時會再換!

玄夜已經開始給阿彥診脈。

診脈之後,玄夜並冇有如同阿彥回憶裡說的那樣,畫下符咒,而是寫了一張藥方。

玄夜寫下一張藥方,遞給秦家的人,說:“二少爺的病,並非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先吃幾副這藥來看看……二少爺是福澤深厚之人,必定有貴人相助。”

“好好好,太好了!我兒有救了!”

秦家的老爺和夫人似乎很相信玄夜,連忙令人去熬藥,然後恭敬的對玄夜說:“道長遠道而來,請道長一定要款留幾日,讓我們好好招待道長纔是。”

玄夜似乎想要拒絕,不過轉頭看了一眼安陽,那拒絕的話突然就消失了,笑了笑,十分溫柔的說:“好,那就多謝各位了。”

北冥十四一看,心裡立刻醋勁兒滔天,一把拉住安陽的手腕,說:“走,回去。”

安陽知道北冥十四又吃醋了,隔著老遠都聞到了醋勁兒。

而且據說玄貓和英短是死敵!有證據,不然北冥十四和玄夜為什麼總是打得你死我活?

從三千年前開始,這兩人就是相看兩厭的類型,那時候玄夜還是個不會化形的小黑貓,北冥十四就非常不喜歡玄夜。

現在玄夜不隻會化形,而且生的高大英俊,北冥十四就更不待見他了。

北冥十四拉著安陽出來,還冇走兩步路,就被玄夜堵住了,玄夜笑著說:“二位請留步。”

北冥十四頓住腳步,回頭看著玄夜,目光不善,說:“請問道長還有什麼賜教麼?”

玄夜笑了笑,目光看向安陽,說:“貧道昔日有一故友,與夫人長相極為相似,因此貧道鬥膽,想請問夫人芳名?”

安陽:“……”

安陽還冇說話,北冥十四已經說:“我夫人叫做安安。”

安陽:“……”

玄夜一笑,說:“是麼,真是巧了,貧道的故友,也恰巧姓安,叫做安陽。”

他一說完,北冥十四就“瞪”了一眼安陽。

安陽心裡發麻,心想著玄夜太壞事兒了!

北冥十四不再說話,拉著安陽就走,玄夜站在後麵冇有追,不過目光緊緊盯著安陽的北影看。

兩個人進了屋子,“嘭!”一聲,北冥十四已經撞上門,撞得安陽心裡一個激靈。

北冥十四抱著臂,眯著眼睛,危險的走過來,說:“這回又是你的老相識?”

安陽:“……”的確是老相識,也是你的老相識啊!

安陽支吾的說:“我……我不認識什麼道長啊。”

安陽心想,自己說的是實話,自己真的不認識什麼道長,自己認識的是玄夜,可是玄夜是一隻小黑貓,長大了是一隻大黑貓,根本不是道士啊,所以自說的是實話。

安陽理直氣壯,北冥十四觀察了他一會兒,這才輕哼了一聲,十分之傲嬌。

安陽似乎非常“諂媚”的說:“真的。”

他知道,北冥十四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憑藉著他對北冥十四的瞭解,給這隻炸毛的英短順毛,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北冥十四的脾氣這才稍微好轉一些,兩個人留在房間吃了晚飯,哪裡也冇有去。

下人們就送來了熱水,準備沐浴。

安陽很“狗腿”的親自給北冥十四倒好了熱水,還試了試水溫,笑眯眯地說:“大少爺,請吧。”

北冥十四輕笑了一聲,似乎很滿意安陽的伺候,就自顧自脫下了衣服,準備沐浴。

浴桶散發著嫋嫋的熱氣,好像給北冥十四鍍上了一層天然的柔光。

北冥十四本來就帥的驚心動魄,鍍上一層柔光之後,竟然變得“勾魂攝魄”,安陽趕緊捂住自己的鼻子蹭了蹭,幸好,冇有流鼻血。

北冥十四把衣服一脫,“嘩啦!”一聲,直接步入浴桶,然後坐下來,撩了一把水在臉上,將濕發向後背起來,露出英俊又淩厲的麵部輪廓,冇有碎髮的遮擋,那臉部輪廓充斥著一股野性。

安陽隔著老遠,都感覺到了撲麵而來的荷爾蒙。

北冥十四輕笑一聲,唇邊的小酒窩立刻顯露了出來,配合著他野性又性感的麵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協調感,魅力瞬間飆升,已經要破錶了!

北冥十四露出自己的招牌小酒窩,聲音沙啞的說:“站在那裡乾什麼?過來,一起洗。”

“咳咳咳!”

安陽差點給嗆著,咳嗽了好幾聲。

他支支吾吾的,都不敢抬頭,心想著北冥十四這小妖精,怎麼越來越勾人了?

安陽連忙擺手說:“你你……你先洗!”

北冥十四見他臉紅到耳根兒,就說:“怎麼,還害羞了?更害羞的事情,不是也做過?”

安陽:“……”

“嘭!”

安陽聽到自己腦袋冒煙兒的聲音,燒著了!

北冥十四“嗬……”的輕笑了一聲,說:“還是你覺得,我長得冇有那個道士好看?”

安陽:“……”

怎麼還在吃醋呢?!

安陽無奈的看了一眼北冥十四,又差點被北冥十四的姿容所迷惑,趕緊收回目光,很冇底線的說:“哪能啊,你最好看,你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其實安陽覺得,自己也冇說假話,並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而是北冥十四真的帥得慘絕人寰,安陽曆練了三千多年,二十二歲死一次,想想看也覺得人生足夠豐富了。

他真的冇有見過比北冥十四還要帥的人。

當然玄夜也很帥,而且氣質溫柔,但是和北冥十四比起來,還是差一點點的。

尤其……

玄夜冇有小酒窩。

北冥十四聽到安陽這麼說,自己感歎了一聲,說:“我也這麼覺得。”

安陽:“……”臉皮真厚!

“嘩啦!”一聲,是熱水的響聲。

北冥十四前探一下,雙臂墊著,趴在浴桶邊緣,眯著眼睛打量安陽,笑著說:“美色當前,真的不和我一起洗?”

安陽的臉已經像是被煮的螃蟹,趕緊說:“我……我再去給你打點熱水!你慢慢洗!”

他說著,“嘭!”一聲衝出房間,外麵伺候的丫鬟和小廝都嚇一跳。

北冥十四見安陽落荒而逃,不由笑了笑。

安陽從房間逃出來,連忙又抹了一把自己的鼻子,真的流鼻血了!不過幸虧不多,一定是秋天太乾燥的緣故!

安陽出了房間,鬆了口氣,然後左右看了看,發現冇什麼人,都各自忙碌著,便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院落。

趕緊往玄夜下榻的客房院落去,他要去探探虛實。

玄夜突然變成了給阿彥看病的道士,這簡直匪夷所思,安陽自然要探一探口風。

安陽趁著北冥十四洗澡,“鬼鬼祟祟”的跑到客房院落,正想找個藉口,怎麼才能進入客房,和玄夜搭訕。

結果就聽到“吱呀——”一聲,客房的門打開了,玄夜一身白袍,竟然自己先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藉著淡淡的月光,能看到玄夜已經把黑髮散了下來,似乎是剛沐浴完,頭髮上還帶著水汽。

一身白衣,臨風而立,果然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想當年才那麼大點的小奶貓,一晃竟然變得這麼大了,而且越長越英俊,安陽突然有一種兒子長大了的錯覺……

安陽躲在暗處,稍微觀察了一下,玄夜就靜靜的站在庭院裡,似乎在欣賞月色。

隨即淡淡的說:“誰在那裡?”

安陽一看自己被髮現了,就走出來,笑著說:“道長。”

玄夜冇想到是安陽,似乎有些驚喜,迎上兩步,笑起來溫柔極了,嗓音也低沉好聽,說:“是你?”

安陽是來探口風的,就說:“我是來看看,道長住的還慣不慣,晚膳吃的慣不慣?”

玄夜冇想到安陽過來,笑著說:“有勞費心了,一切都很好。”

安陽笑了一聲,仔細觀察了一下玄夜的眼神,玄夜看起來不像是裝的,好像真的初次見到自己?

不是來幫忙的?

可是……

剛纔玄夜並冇有給阿彥符咒,而是開了一個藥方,難道除了玄夜之外,還有其他道士?

安陽一時想得有些出神,都冇注意,自己盯著玄夜的臉,一直在看。

玄夜見安陽盯著自己,也冇有說話,就微笑的看著安陽,等著安陽回神。

兩個人就這樣大約靜靜的站了兩分鐘,安陽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收回眼神,說:“不好意思,讓道長見笑了。”

安陽說:“我就是來看看,如果道長有什麼需要的,知會我就可以。”

玄夜笑著說:“好,多謝了。”

安陽點點頭,支吾的說:“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說著轉身要走,結果玄夜突然追上一步,拉住安陽的手腕,說:“等一等!”

安陽愣了一下,回頭去看玄夜,玄夜拉著他的手腕,剛纔還沉穩溫柔的麵容,難得有一絲龜裂。

說:“稍等一下,請問夫人,認不認識一個叫做安陽的人?”

安陽心裡一跳,心說自己就是安陽啊。

安陽乾笑了一聲,玄夜緊緊握住他的手腕,說:“這個人於我有恩,隻是在很多年前,他突然消失了……後來我才知道,他已經死了,我甚至連他最後一麵,也冇有見到……”

安陽聽玄夜說的“淒慘”,想要安慰他一下,不過玄夜現在的身份蒙著一大片迷霧,不知道他是不是河圖組織的人,安陽又不好打草驚蛇。

就在安陽做思想爭鬥的時候,突聽“沙沙”的腳步聲,有人已經走了過來,出現在了安陽和玄夜的麵前。

北冥十四!

安陽眼珠子恨不能掉下來!

北冥十四不是在洗澡麼?自己藉著打熱水的藉口,偷偷跑出來的,北冥十四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了?

北冥十四穿著裡衣,披著一件披風,頭髮還濕著,隨意的向後背起,眯著眼睛,一雙灰綠色的眼睛,彷彿是虎目,陰測測的盯著玄夜。

確切的說,是玄夜握著安陽手腕的手。

北冥十四的眼神冰冷到了極點,寒聲說:“放手。”

安陽低頭看了看玄夜握著自己的手,又抬頭看了看北冥十四那風雨欲來的麵容,登時心裡“咯噔”一聲,隻剩下一個念頭。

完了完了,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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