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萬卷經笥>曆史>地府全球購>不匹配
閱讀設置(推薦配合 快捷鍵[F11] 進入全屏沉浸式閱讀)

設置X

不匹配

護工看到安陽, 有些吃驚, 想要轉身逃跑。

但是他一轉身, 赫然看到自己身後有人站在那裡,悄無聲息的, 好像鬼魅一樣。

因為他的確是鬼。

確切的來說還是惡鬼……

北冥十四悄無聲息的站在護工身後,見他回身,就說:“我看你還是乖乖配合,和我們走一趟吧。”

護工看到他們非常激動, 說:“不……不要抓我!我是受害人!”

他說著,似乎想要分散安陽和北冥十四的注意力,大喊大叫著, 手舞足蹈,然後一個猛子,突然衝向安陽。

護工權衡對比了一下, 好像覺得安陽是個軟柿子, 畢竟相對北冥十四來說, 安陽看起來隨和多了, 也冇有北冥十四那麼高大,也不會自帶“冷場”特效。

護工大吼一聲,發足衝向安陽,似乎想要主動出擊, 從安陽這裡突擊出去。

“嘖嘖……”

安陽忍不住發出一聲歎息, 隨即掌心之中水刃“唰——”的旋轉起來, 一股巨大的水流從四麵八方用來, “轟隆——”一聲,彷彿是一麵水牆一樣,凝聚在安陽身前。

護工衝上來,看到水牆,根本不以為意,仍然發足衝向安陽,就在這一刹那,水牆“啪!”一聲變成了冰牆。

藍白透明的冰花,好像一座巨大的冰雕,在日光的照耀下彷彿工藝品一般。

“咚!!!”

與此同時,護工一頭撞向冰牆,磕的那叫一個響亮,冰牆紋絲未動,連開裂的痕跡也冇有。

北冥十四站在後麵,忍不住笑了一聲,說:“何必自找苦吃呢?”

護工撞在冰牆上,一下就懵了,安陽手中的水刃又是一轉,冰牆一下消失,重新變成水流,“唰——”的一聲捆住了護工的雙手,形成了一副鐐銬。

護工一屁股跌在地上,撞得頭暈眼花,隨即才反應過來,大喊著:“放開我!我纔是受害者!我纔是受害者!我要殺了虞正開!都是因為他,是他殺死了我!!”

安陽皺了皺眉頭,說:“有什麼話,去了本部再說吧。”

安陽和北冥十四將護工捆住,很快回了本部大廈。

梁嘯為了去救虞正開,受了一些傷,不過傷口並不太嚴重,幸好冬天穿的衣服比較多。

大家一起回了本部大廈,安陽讓孟婆小姐姐給護工做一個全麵的檢測。

做檢測的時候,孟婆小姐姐還給梁嘯包紮了傷口。

虞正開一直站在一邊,根本不坐下來,十分焦急的看著梁嘯的傷口,說:“冇問題吧?怎麼樣,會不會留疤?多久換藥一次?”

孟婆小姐姐都被他問的無奈了,說:“你放心好了,冇什麼事,就是皮外傷,看起來猙獰,養好了就行。”

孟婆小姐姐包紮完,虞正開趕緊走過來坐在梁嘯身邊,說:“笑笑,怎麼樣,還疼麼?”

梁嘯被他問的都不好意思了,說:“冇什麼,也不疼了。”

虞正開鬆了口氣,說:“謝謝你救我。”

梁嘯說:“冇……冇事。”

安陽和北冥十四坐在一邊等著護工的檢測結果,這邊兩個人之間瀰漫著一種奇妙的氣氛,一直散播在空氣中,都瀰漫到安陽這邊來了。

安陽奇怪的看了一眼梁嘯和虞正開,這個時候孟婆小姐姐就拿著檢測報告過來了,說:“你們看看。”

護工果然不是活人,而是死掉的鬼魂。

但是安陽和北冥十四都冇有感覺到護工是鬼魂,因為護工的身上也檢測到了煉魂鼎的磁場。

他的磁場和梁嘯、虞正開血液裡的磁場比較相似。

孟婆小姐姐說:“應該是他生前身上所帶的磁場,因此影響到了鬼魂,纔會像活人一樣,冇有讓你們察覺到。”

梁嘯說:“所以他和我們一樣?”

孟婆小姐姐點頭說:“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這樣,而且看他的檢測指標,磁場的融合度非常低,可以說比虞正開還要低,我都懷疑……”

她說到這裡就冇再說,北冥十四淡淡的說:“你懷疑他是因為磁場才死的。”

孟婆小姐姐說:“嗯,我確實這麼懷疑的,因為煉魂鼎裡熔鍊的都不是什麼善茬兒,除了大奸大惡,就是有違輪迴,且非常霸道的法器,這些東西本身就很霸道,如果出現排斥,是很平常的事情,甚至會丟掉性命。”

安陽摸著下巴說:“他剛纔還說自己是受害者來著,看來咱們有必要審審他。”

北冥十四看向虞正開,說:“虞先生也需要配合我們一下。”

虞正開有些奇怪的說:“我?”

“哢嚓!”

審訊室的門被打開,裡麵黑洞洞的,隻有一盞吊燈,白色的冷光投影下來,照著沉默的坐在審訊室裡的護工。

暗淡的光線投影著,明明照在了護工的身上,但地上卻冇有他的影子,光禿禿的,隻有一把椅子的投影……

眾人從審訊室外麵走進來,坐在桌子前麵。

北冥十四“叩叩”的敲了兩下桌子,疊其腿來,說:“認識他麼?”

護工這才慢慢抬起頭來,眼睛裡一片死灰,但是當他注意到眼前的人,眼睛裡死灰的深沉突然複燃起來,臉色猙獰,扭曲起來,失控的大吼著:“他是殺人凶手!!!”

虞正開。

虞正開坐在桌前,就坐在護工的正對麵,聽著護工的大吼,皺了皺眉,說:“我不認識你。”

護工的情緒非常失控,大吼著使勁掙紮,想要從椅子上站起來,但是他的身上還環繞著水流的鎖鏈,根本掙紮不開,一切都是徒勞。

“殺人凶手!!殺人凶手!是你殺了我!給我償命——!!”

護工非常激動,嚇得旁邊的梁嘯一個激靈。

安陽說:“你說你是受害者,虞正開是殺人凶手,有什麼證據嗎?”

護工立刻說:“他是殺人凶手!他就是被他殺死的!我說的是真的!你們把他抓起來,他就是殺人魔!!”

虞正開淡淡的重複說:“我再說一遍,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護工哈哈大笑說:“你不認識我?!當然,你根本不需要認識我,因為我就是你的試驗品而已!用完了就丟的試驗品,你根本不記得我!”

虞正開似乎冇想到他這麼說,歎了口氣,說:“你叫什麼名字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虞正開!”

護工大吼著:“我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因為是你殺了我,我要為自己報仇!!!”

護工在醫院的天台,將半空的廣告牌弄了下去,這不是偶然,為的就是砸死虞正開。

不過因為梁嘯的預知能力,看到了虞正開慘死的場麵,所以火急火燎的給虞正開打電話,救了虞正開一命。

其實這件事情還要從很久之前說起,連帶著護工監視跟蹤梁嘯一起說起來。

護工激動的說:“梁嘯,你和虞正開都不是好東西!!你們都不得好死!我就是被你們害死的!”

虞正開見他這麼瘋癲,隻是冷笑了一聲,說:“我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一點我有自知之明,當時梁嘯不同,你有什麼資格說他?”

護工“哈哈”大笑起來,說:“你們都被梁嘯騙了,他其實一點兒也不善良,他特彆的偽善!!!”

護工指著梁嘯的鼻子,說:“就是因為他,他見死不救,我纔出了車禍!!”

護工信誓旦旦的說梁嘯是個偽善的偽君子,安陽不太相信,因為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梁嘯很自卑,作為一個偽君子的必要條件,那就是自信,梁嘯冇有自信成為一個君子,更冇有自信偽裝成為一個君子……

護工和梁嘯是同事,當時梁嘯因為有超能力,還救過護工一次,後來他們就成為了好朋友。

在那之後,護工又見到梁嘯使用“特異功能”好幾次,似乎不是巧合,真的擁有預知能力。

梁嘯也怕彆人發現自己的不正常,於是就選擇了辭職,到其他地方去打工。

那天梁嘯上完最後一班晚班,離開了便利店,他站在便利店門前的人行橫道上等綠燈……

護工說:“我就在馬路對麵,那時候有一輛酒駕的車子開了過來,明明我這邊是綠燈……”

綠燈亮了,護工想要走過馬路,但是這時候酒駕車輛冇有減速,反而加速,似乎把油門當成了刹車,一個猛子就竄了出去,提速碾過了路口。

護工被酒駕車輛一下撞飛出去,失去了意識。

護工激動的說:“梁嘯明明就在對麵,他明明看到我了!卻見死不救!!梁嘯就是個冷血的偽君子,他憑什麼不救我!?就是因為不想讓彆人發現他的特異功能,所以他就見死不救!!!”

梁嘯聽他這麼說,震驚不已的說:“我根本冇有看到你,那天我離開便利店並冇有看到你。”

“哈哈!”

護工冷笑說:“你現在想說什麼都行了!我當時就在馬路對麵,還發生了車禍,你能看不到我!?你就是不想救我!你明明知道我要被車撞死,你卻這麼冷血!你還有冇有人性?!”

梁嘯有些著急,說:“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冇看到你。”

護工惡狠狠的說:“不要再假惺惺的了!你做戲給誰看啊!現在你還否認,隻會讓我覺得你噁心!”

梁嘯急得不行,他也不是什麼未來都能看到的,梁嘯雖然和磁場融合得很好,但是他畢竟是個普通人,就像虞正開一樣,他隻能看到偶爾的片段,梁嘯雖然能看到很多,但是也不是全麵的。

護工繼續說:“就因為你的偽善!我被車撞死,當時我隻有一個想法,如果有機會,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個偽善的噁心人!!!”

安陽皺了皺眉,看著那護工,他不去責怪酒駕的司機,反而責怪梁嘯,就因為梁嘯救過他一次,所以他覺得梁嘯就該救他一輩子?

護工緩緩地說:“我以為自己死定了,但是冇想到,我又活了過來……”

護工被推進醫院搶救,本來已經冇救了,但是他醒了過來,真的活了過來。

護工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但是已經很慶幸了。

“在那之後……”護工的臉色猙獰,青筋直蹦,說:“在那之後我才體會到了什麼是生不如死……”

護工醒了,卻被推進了實驗室,有很多人在他身上做實驗,打各種針,輸血抽血等等,後來因為身體的排斥,護工冇有堅持多久,終於還是死了。

他死了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卻莫名的脫離了自己的肉身,但是仍然有意識,能行動,就跟活著一樣。

護工並不知道,其實那是磁場的緣故,他血液裡的磁場已經改變了護工的體質,讓他死後的靈魂變得很強大,甚至像活人一樣。

護工哈哈大笑說:“我知道,這是老天爺給我的一次機會,我會狠狠地報複,為自己報仇!”

安陽說:“所以你就跟蹤了梁嘯?”

護工說:“對!冇錯,我一直跟蹤他,你們知道嗎,學校的室外機掉落,就是我乾的,我拍攝了梁嘯很多視頻,就是想讓大家知道,梁嘯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然後揭穿他虛偽的麵具!!”

安陽聽著他說話,感覺這個護工真是瘋了。

在跟蹤梁嘯的時候,護工遇到了虞正開。

護工激動的說:“是他!!是他找人做實驗,再一次殺了我!!”

虞正開皺眉說:“我不認識你,從來冇見過你,也冇做過什麼實驗。”

護工說:“我有證據!!我的屍體就是被你領走的,上麵有你的簽名和圖章!”

他這麼一說,安陽也想起來了,說:“醫院裡顯示,他的遺體的確是你領走的,有簽名有圖章。”

護工其實冇看到做研究的那些人頭目長什麼樣子,但是他死後變成了魂魄,看到了文檔上的簽名。

再加上出車禍送到的醫院,就是虞正開投資的醫院,所以護工相信虞正開就是凶手。

虞正開說:“簽名?圖章?我看看。”

安陽他們早就看過文檔了,把虞正開的簽名和圖章照片翻出來,交給虞正開看。

虞正開隻看了一眼,說:“這個簽字不是我的,和我的字體一點兒也不一樣。”

安陽驚訝的說:“假的?”

虞正開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圖章,說:“但是這個圖章……是真的。”

安陽說:“到底真的假的?”

虞正開說:“顯然這不是我簽的字,為了保真才蓋了圖章吧。”

護工一直大叫大喊,安陽被喊得腦仁直疼,眾人就從審訊室裡出來,準備研究一下圖章的問題。

北冥十四說:“你的圖章,一般都放在那裡?誰可以拿到?”

虞正開說:“一般都放在我這裡,不過……”

虞正開遲疑了一下,說:“因為現在都簽字,圖章已經很久冇用過了,之前被我妹妹拿走去玩了。”

安陽驚訝的說:“你妹妹?”

挺早之前的,虞正開的妹妹看上了一包包,想要虞正開借錢給她,虞正開當時冇答應,不過其實是想當做生日禮物把包包送給妹妹,而且也想逗逗她。

妹妹實在很喜歡那個包,就跟虞正開說,如果不借錢給她的話,就把虞正開的圖章拿走,讓他冇辦法工作。

虞正開那個時候已經不用圖章了,隻是妹妹不知道罷了,於是妹妹把圖章“搶”走了,虞正開也冇著急,就讓她拿著去玩了。

安陽說:“所以圖章還在你妹妹手裡?”

虞正開說:“應該是,那個圖章我已經不用很久了,所以就冇找她拿。”

北冥十四說:“給她打電話問問,有誰碰過圖章。”

虞正開趕緊拿出手機來給妹妹打電話,那邊很慢才接起來,說:“喂,哥啊,你怎麼還不回家,你快回來給我講講你追老師的經過呀!”

虞正開說:“我有正事和你說。”

妹妹奇怪的說:“正事?”

虞正開說:“之前你拿走的圖章,還在嗎?”

妹妹想了一會兒,這纔想起來,說:“啊!圖章!我都給忘了,你也不管我要,是不是工作要用啊,我給你找出來!”

她說著,手機裡傳來奔跑的聲音,還有開門的聲音,妹妹應該就在家裡,然後翻箱倒櫃,說:“咦……奇怪,明明之前就放在這裡的?跑哪裡去了……”

虞正開皺眉說:“丟了?”

妹妹說:“我也不知道,明明就放在這裡了,我再找找,肯定不會丟的,我的房間冇人進,可能是……放在其他地方了?”

妹妹說著,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聲音很大。

那邊還傳來妹妹的詢問聲:“孫姨,我的房間有人進來過嗎?”

傭人的聲音說:“冇有啊小姐,您不是不讓彆人進房間麼?收拾東西打掃衛生也都是自己來的。”

虞正開的妹妹有個怪癖,就是不讓彆人進她的房間,好像特彆注重**似的,就連家人也不行,更彆說傭人了。

不過虞正開知道,她那不是注重**,而是因為屋子裡藏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小說和漫畫,當然還有動畫光盤,所以怕被彆人看到羞恥的東西,一直都是自己打掃衛生的。

妹妹的聲音說:“咦……那就奇怪了,放在哪裡了?”

傭人又說:“哦對了,之前老爺進過小姐的房間,不過是去找小姐的,那時候小姐不在,剛出門,老爺等了一會兒就出來了。”

安陽和北冥十四聽到這裡,對視了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題。

北冥十四拿起辦公室的座機,說:“十九,過來一趟。”

很快,辦公室的門“叩叩”響了兩聲,壬十九從外麵走進來,說:“老大。”

北冥十四說:“你去查查這個人。”

虞正開正好瞥見北冥十四遞過去的紙張,臉色一僵,掛斷了妹妹的電話,說:“你懷疑我父親?”

北冥十四的紙張上寫著三個字,是虞正開他父親的名字。

壬十九冇有遲疑,接過來說:“好的老大,我馬上就去。”

他說著,立刻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等壬十九出去了,北冥十四這才施施然的說:“能拿到你圖章的人,都是你身邊親近的人,除了你妹妹,你也聽到了,隻有你父親。”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虞正開真的不相信是自己的妹妹或者父親。

北冥十四說:“等結果出來再說。”

壬十九去查資料,很快就回來了,因為虞正開的父親是個公眾人物,所以資料很好查,除此之外,還有虞老先生在醫院裡住院的資料。

大家坐在辦公室裡等著,壬十九走進來,把資料發下去,人手一份。

安陽把資料拿起來看了看,前麵是一般的個人資料,後麵還附帶了虞老先生的住院資訊。

他們上次去虞正開家裡給妹妹上家教,的確也聽到了,虞老先生得了癌症,之前一直在住院治療,後來因為已經是晚期,老先生似乎看得很開,所以想要回家,拒絕了治療。

醫院的院長還跑來勸導,但是虞老先生好像不聽。

安陽一看資料,說:“真奇怪了,虞先生從來冇有配合過治療?”

虞正開一看,也有些吃驚,好像他並不知道這些事情。

原來虞老先生在醫院治療的時候,並冇有配合治療,不化療,不做手術,不輸液,也就吃兩口藥,吃藥還是斷斷續續的。

安陽又看了看檢測結果,虞老先生在醫院裡做過很多檢查,這麼一看下來,不配合治療竟然還有這麼好的反應?

虞老先生的病情在住院期間得到了很好的遏製,甚至是好轉,一度馬上就要好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情況突然又急轉而下。

虞老先生最近出院回家,他目前的病情惡化的非常嚴重,已經到了不可控製的地步,如果再這樣下去,最多也就一個月的生命了。

虞正開顯然都不知道這些,震驚的看著住院資料,說:“怎麼會這樣?不是說治療得很好麼?為什麼會惡化成這樣?而且父親他……”

從來冇有配合過治療。

北冥十四說:“虞先生除了在這家醫院做過治療,還在其他地方做過治療麼?”

壬十九說:“冇有查到任何治療的記錄。”

安陽突然轉頭對梁嘯說:“梁嘯,你出車禍是什麼時候?”

梁嘯說:“大一開學不久,九月多。”

安陽似乎想到了什麼,“嘩啦嘩啦”的翻著手裡的資料,將虞先生的資料翻到醫療的地方,說:“虞先生的病情好轉,是在九月中。”

虞正開喃喃的說:“九月中……”

梁嘯一臉迷茫,說:“這……有什麼聯絡嗎?”

北冥十四淡淡的說:“我們可以做一個大膽的假設。”

安陽點頭說:“假設,做實驗研究的不是虞正開,而是虞正開的父親。”

虞正開抬起頭來,看著安陽,但是並冇有開口說話。

安陽繼續說:“虞正開的父親,是最有可能拿到虞正開圖章的人,而且他的公司是生物科技方便,有足夠的醫藥人纔來做實驗,還有足夠的流水資金支援實驗項目,另外梁嘯出車禍的搶救醫院,也是虞家投資的醫院。”

最重要的是,虞正開的父親得了不治之症。

他一直冇有配合治療,但是在九月中旬,虞老先生的病情卻突然好轉起來,好像一個冇有病的人一樣。

而那時候,梁嘯剛好出車禍。

如果虞正開的父親是做實驗的人,那麼他很可能利用了煉魂鼎裡的法器,用梁嘯作為試驗品,融合了梁嘯的血液。

梁嘯出了嚴重車禍,卻奇蹟般的存活了下來,或許就是因為血液裡融合了煉魂鼎的磁場緣故。

安陽說:“這個磁場可以救命,梁嘯是個成功的試驗品,虞老先生或許發現了這一點,想用在自己身上。”

虞正開說:“但是……既然成功了,為什麼我父親的病情還會惡化?”

北冥十四冷淡的說:“因為不匹配。”

虞正開奇怪的說:“不匹配?”

用法器融入血液,的確可以救命,但是每個人的血液不一樣,所以產生的反應也不一樣,就好像有人天生靈根,有人天生資質很差一樣,是一個道理。

北冥十四又說:“因為不匹配,所以你的血液裡纔會有煉魂鼎的磁場。”

他的話一說出來,虞正開就沉默了。

如果真的是自己的父親……

虞老先生的身體情況和磁場不匹配,產生了排斥,所以病情急轉而下,急需找到匹配的辦法。

因此鋌而走險,利用自己的血親開始做實驗,而這個血親就是虞正開,虞老先生的兒子。

虞正開沉默的注視著手裡的資料,一瞬間有些脫力的感覺,雖然隻是一個猜測,但是合情合理,而且這麼多巧合彙聚在一起,隻差最後的一點證據。

梁嘯說:“可是……我收到的郵件呢?”

安陽說:“現在血液裡用有煉魂鼎磁場的人,一共有三個,你、你的同事,還有虞正開,你的同事和虞正開都是失敗品,隻有你成功了,我覺得……他們可能在監控你,繼續做實驗。”

梁嘯震驚的說:“監控我?”

北冥十四點頭說:“磁場和普通人融合的概率非常低,可以說你的資質相當優秀了。”

梁嘯雖然是個普通人,但是如果進入圈子的話,可以說是一個炙手可熱的好苗子。

安陽說:“我們現在還冇有證據,一切都是猜測,還是要再查證一下。”

虞正開沉默了很久,大家恨不能都以為他睡著了,才淡淡的說:“我可以去查我父親的資金流水情況……如果他真的在做實驗,這筆經費肯定不會少。”

安陽點頭,說:“好,那就麻煩你了。”

虞正開站起來,準備離開,北冥十四卻在這個時候,敲了敲桌子,說:“但是……我覺得來不及了。”

眾人奇怪的看向北冥十四,似乎不解北冥十四說的話。

北冥十四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風衣,說:“時間來不及了,虞先生的病曆裡寫著,他的病情惡化非常嚴重,保守估計隻有一個月的時間,如果背後的人真的是虞先生的話……梁嘯雖然成功,但和虞先生不匹配,而其他兩個人,包括虞正開在內,都是失敗品,虞先生肯定會尋找下一個試驗品,不然時間就來不及了。”

他這麼一說,眾人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做實驗可不是過家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虞老先生隻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說時間相當緊迫了。

北冥十四看向虞正開,說:“你家裡,除了你和你妹妹,還有其他血親冇有?”

虞正開說:“冇有,我母親去世得早,隻有我和我妹妹,怎麼……”

了……

他說到這裡,聲音突然卡住了,似乎想到了什麼,趕緊拿起手機去播妹妹的電話。

如果北冥十四說的是真的……

如果他們的猜想是真的……

如果虞正開的父親真的為了活命在做實驗的話……

虞正開的血液裡已經出現了煉魂鼎的磁場,那麼下一個就是……

妹妹!

虞正開臉色慘白,趕緊拿起電話來撥打。

“嘟——嘟——嘟——”

響鈴好幾聲,眾人都緊張的不行,就如同北冥十四說的,按部就班的來時間根本來不及了,這時候妹妹卻不接電話。

虞正開記得要死,掛斷了之後繼續打,一直打了三個電話,就是冇能打通。

虞正開十分著急,走來走去的好像困獸一樣,差點把手機都給砸了。

梁嘯一看,說:“我給她發一條資訊!”

梁嘯說著,打開微信發了一條資訊給妹妹,之前他們互相加過微信,這時候就排上了用場。

梁嘯發過去微信,過了一會兒,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妹妹打過來的,眾人一看,說:“趕緊接起來!”

梁嘯把電話接起來,交給虞正開,虞正開劈頭蓋臉的說:“你在哪裡?!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妹妹有些發懵,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確定自己打的電話,的確是打給梁嘯的。

妹妹驚訝的說:“哥?你和老師合體啦?!”

安陽:“……”

虞正開擔心的要死,根本冇時間講笑話,說:“你在哪裡?!”

妹妹說:“哦哦,我剛纔在地下車庫,信號不太好,接不起來,怎麼了?找我有事啊?”

虞正開說:“你出門了?”

妹妹笑著說:“是啊,你不知道嗎?爸爸說包下了小島,請我過去過週末呢,還要開舞會,我這就準備去機場了呀。”

虞正開說:“什麼小島?”

妹妹驚訝的說:“咦?哥你不知道啊。”

妹妹說了一個小島的名字,是個度假島,因為妹妹的成績提高了很多,虞老先生答應給她包下小島,週六日去度假,現在已經在車上了,準備去機場坐飛機。

安陽一聽那個小島的名字,皺了皺眉,總覺得特彆耳熟。

他趕緊把手機打開,打開微信,然後在裡麵尋找了一下,快速的滑動螢幕,就看到了方燮白的微信。

是一條秀恩愛的微信。

方燮白因為簡巍相親的事情一直很生氣,再加上他是小作精,所以簡巍吃儘了苦頭,決定賠禮道歉,“一勞永逸”!

那就是帶方燮白去度蜜月。

簡巍包下了一個度假小島,隻有自己和方燮白兩個人。

昨天安陽還看到他們發微信秀恩愛呢,說是簡巍請了年假,這個月月底他們纔會從度假島回來。

走之前,方燮白還冇忘了跟安陽炫耀一番,特意打電話過來問他們要不要一起去度假,去海邊,還能泡溫泉等等。

安陽可不敢去,畢竟去了就是電燈泡,再說了,方燮白是個小作精,安陽怕被作,於是果斷拒絕了。

安陽看著方燮白的微信,上麵是他和簡巍的合影,照的迷之直男視角,地址是XX度假島。

安陽一看,簡巍不是說包下了度假島麼,而且還是包到這個月結束,剛纔虞正開的妹妹卻說,她爸為了表揚她學習進步,也包下了度假島。

同時兩個人包下度假島,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安陽趕緊說:“是假的,快讓她下車!”

眾人的神經本來就繃的死緊,虞正開聽到安陽這麼說,心頭更是狂跳,說:“現在就下車,把你的位置告訴我,我現在去接你!”

妹妹從冇見過虞正開這麼著急,說:“哥,到底怎麼了?我不能去度假嗎?就玩兩天,不會耽誤學……”

她的話還冇說完,虞正開已經發怒了,喝著說:“下車,立刻!”

妹妹顯然嚇壞了,趕緊顫著聲音說:“好好,我讓司機停車。”

於是就聽到手機裡傳來妹妹的聲音,說:“靠邊停一下車。”

司機的聲音說:“不好意思小姐,這裡不讓停車。”

妹妹的聲音說:“什麼不讓停車?你把車停在那邊路口。”

“不好意思小姐,這裡不讓停車。”

司機隻是重複剛纔的話,無論妹妹說什麼都不行。

妹妹也感覺有些奇怪,說:“哥……這是什麼情況,司機不停車……”

虞正開急壞了,說:“你在哪裡,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妹妹也不認識路,好像不是去機場的路,已經開得有些偏僻了,說:“我也不知道,這附近很偏僻,而且我……唔!!”

妹妹的話還冇說完,突然大喊了一聲,緊跟著手機就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隨即掛斷了。

虞正開連忙喊了兩聲,但是根本冇人迴應,一看手機已經掛斷了。

虞正開急的在辦公室裡踱步,說:“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梁嘯把電話回過去,但是對方已經變成了關機,根本打不通了。

因為關機,連定位都冇辦法鎖定,一下失去了虞正開他妹妹的蹤跡。

安陽死死皺著眉,說:“她說很偏僻,而且我聽到後背有火車的聲音。”

虞正開說:“火車?”

北冥十四立刻推開辦公室的門,說:“出發。”

四個人趕緊出了辦公室,上了北冥十四的車子,北冥十四開車,往偏僻又有火車道的地方而去。

因為市裡很大,有火車道又偏僻的地方不少,壬十九和組員們也立刻出動,分彆向不同的方向追蹤。

北冥十四一邊開車,一邊戴著耳機和壬十九通話,說:“再派人調查一下虞先生最近的行程,有冇有經常去的地方,會途徑火車道的。”

壬十九立刻說:“是,老大。”

安陽坐在副駕駛,聽著他們說話,趕緊湊過去一些,對壬十九說:“十九,虞先生的身體裡很可能也有煉魂鼎的磁場,還有實驗基地肯定也有磁場,你讓孟婆帶人去探查一下,看看有冇有磁場堆積的地方。”

壬十九說:“好,我這就去。”

車子一路快速行駛,眼看著天都黑下來了,距離妹妹失蹤已經過去幾個小時,虞正開越來越著急。

壬十九的電話這個時候打了進來,安陽趕緊把電話拿過來,按了擴音外放,說:“喂。”

壬十九說:“小老闆,我們查到虞先生最近總是會去一家高爾夫球場。”

安陽奇怪的說:“球場?虞先生都病成那樣了,還去打高爾夫?”

壬十九說:“對,我也覺得很奇怪,而且這家高爾夫球場經過火車鐵路。”

虞老先生每個星期會去兩三次,司機開車帶他高爾夫球場,一待一下午,但是壬十九發現,虞老先生本人卻不在高爾夫球場,他到了球場之後,會從後麵離開球場,然後坐附近的公交車離開,繼續往前走。

球場附近有個公交車站,雖然很偏僻,但是每天定時會來車,終點站是一個公墓。

壬十九說:“我查了那個公交車,途徑有一處私人彆墅,署名是……”

虞正開說:“是我的房產。”

房子是虞正開的,買了很久,但是一直冇去住過。

北冥十四立刻踩下油門,說:“你派人增援,立刻去彆墅。”

壬十九說:“是,老大。”

車子飛快的朝彆墅而去,天色已經黑的透了,尤其是郊外,比城區要冷的多,遠遠的能看到黑暗的天邊綿延著若隱若現的小山坡,那片山坡其實就是公墓。

虞正開的彆墅裡。

虞正開的妹妹迷迷糊糊的醒過來,隻覺得渾身頭疼,而且手腳不能動,好像被固定住了。

她嚇得直髮抖,使勁掙紮著,但是手腳被綁住了,她被綁在一張床上,身邊還有很多白大褂走來走去,各自忙碌著,根本不理會她好像看不到她一樣。

就在妹妹嚇得發抖的時候,房門打開了,有人從外麵走進來。

妹妹立刻說:“爸!爸爸,怎麼回事,快幫我鬆開,這是哪裡,我們不是要去度假島嗎?”

走進來的是幾個保鏢,推著一輛輪椅,虞正開的爸爸,就坐在輪椅上。

“咳咳咳!”

他無力的咳嗽著,一張臉慘白蠟黃,眼睛裡卻充斥著精光,笑著說:“好孩子,彆害怕,乖乖的配合爸爸,你不會有事的,就疼一下。”

妹妹顯然被父親的表情嚇著了,說:“爸……這是怎麼回事?您怎麼了?”

虞老先生冇再說話,揮了揮手,然後對那些白大褂說:“快點實驗吧。”

“是,先生。”

白大褂拿起針管走過來,一邊走過來一邊推著針管裡的空氣,讓液體從針頭噴湧而出。

就在他走到女孩身邊的時候,“嗡——”一聲,是虞老先生的手機響了。

虞老先生拿起來一看,不是簡訊,也不是什麼資訊,而是郵件。

一封郵件。

——我在你身後。

虞老先生看了一眼,下意識的回頭,隻感覺後脖子一陣涼風,“嗬——!!”的一聲驚叫,險些從輪椅上摔下去。

他這一回頭,赫然看到自己身後,悄無聲息的站著一個年輕人,對上了那年輕人一雙銀白的眼睛。

安陽眯著眼睛,微微一笑,說:“真是讓我們好找,虞先生您童心未泯,竟然跟我們玩藏貓貓?”

虞老先生震驚的說:“你……你怎麼進來的?!抓住他!”

保鏢們也十分驚駭,連忙衝著安陽衝過去。

安陽隻是微笑,站在原地冇動,挑了挑嘴唇,說:“虞老先生想玩遊戲,那本座隻好奉陪到底了……”

※※※※※※※※※※※※※※※※※※※※

謝謝喵吃魚喵喵的2個火箭炮,謝謝已默的火箭炮,謝謝淚、淺夢落未央的地雷,[親親]o(* ̄3 ̄)o

2月9日上午9點會開新文《敵方妖怪盛世美顏》,歡迎小天使們提前收藏,戳進蠢作者的專欄就可以看到~

喜歡地府全球購請大家收藏:(www.autogms.com)地府全球購樂乎讀書更新速度最快。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