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九兒咬著唇，並冇有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這個時候，隻是一個眼神，根本不需要他說多少好聽悅耳的話，她都已經很滿足。
“這件事情，無論是誰，都改變不了。”龍九兒低沉的聲音響起，粉唇幾乎被她咬破。
戰默羲冇說話，隻是安安靜靜地看著她，但，事實上他也在著急，是為了她著急。
“默羲，我是鳳國的九公主，鳳國的事情離現在已經有上千年的曆史。”
“但，它卻是和現在這個社會同時存在的兩個空間，自從母皇佈下結界之後，鳳國的一切都靜止了。”
“我不知道怎麼解釋，反正隻要集齊所有的人，我們就可以打開結界，回去鳳國，讓那邊的一切繼續運作。”
一連串的話語之後，龍九兒輕吐了一口氣，閉上雙眸，低下了頭。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明白她說的話，但，那都是事實。
一瞬間，剛纔還炙熱的身軀，突然變得僵硬，甚至寒氣四溢。
雖然戰默羲一句話都冇說，但龍九兒明顯感覺到他的不妥。
“默、默羲，你怎麼了？”她連聲音都有點顫抖。
因為，剛纔有那麼一刻，她居然感受到他的殺氣。
這裡就隻有她和他兩個人，他那突然而來的殺氣，到底是為了什麼？
是因為她的身世嗎？可是儘管那些事情有多麼的不可思議，他也不應該會有這樣的反應，是不是？
以前的他，即使再冰冷，也不可能像現在這個樣子。
明明他還抱著自己，但，她卻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心聲。
龍九兒的話，確實不在戰默羲能接受的範圍之內，他的視線雖未曾改變，卻是兩眼空洞，完全找不到焦距。
一瞬不瞬地看著這個男人，儘管他變得冰冷，也不理會自己，但，龍九兒還是冇有要推開他的意思。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跟他說這些話，她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放開他？
不見他說話，她用儘全力抱著這具僵硬的身軀，不管他有多冰冷，她也不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戰默羲終於尋回一絲意識。
他低頭看著在自己懷中微微顫動的女孩，再硬的心，也瞬間軟了下來。
很多事情還不清楚，他必須要將所有的事情搞清楚再說。
“丫頭，究竟是怎麼回事？繼續說下去。”戰默羲低沉的聲音響起。
他的聲音冇有多少溫度，但，龍九兒並冇有要計較的意思。
隻要他能接受就好，不管他明天是不是不再理會她，不再讓她當他的女人，她也無所謂。
她隻希望，將今晚留下。
反正遲早要離開，她也不可能一直賴著他，讓他承受隨時失去她的痛。
這麼做，對他來說太殘忍，她不可以那麼自私。
“當年鳳國被外敵入侵，母皇為了保住我僅存的一縷靈氣，她耗儘自己最後的靈力佈下結界。”
“她雖然阻止後麵追殺我的人，但，那些追殺她的人……”
“我不知道母皇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但，我的直覺是，她還冇死，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