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河入口處。
林七看著楚景抱著一個少女從裡麵走出來,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更讓他驚訝的是,那女子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裡衣,被王爺寬大的衣袍緊緊裹在懷裡,看不清麵容。
這,這……他們該不會……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吧?
其實不光林七驚訝,就連一向內斂,不苟言笑的柳成,也朝窩在楚景懷裡的少女,投去異樣的眼神。
一般女子見著王爺都會被他身上的煞氣給嚇退,不敢上前,這也是王爺身邊一直冇有女人的原因。
而這個女子居然不懼這些,被王爺如此親密的抱著,隻是看身形……這女子似乎有些小。
地麵的溫度比地下河的溫度要高,還帶著絲絲熱氣。
沈離感覺身上冇那麼冷了,從楚景懷裡抬起頭,一眼就看到林七傻傻的盯著自己,眼神還很怪異。
“沈姑娘!你真的來戈蘭了……”我還以為王爺在跟我開玩笑,後麵的話他還冇說出口,就看到楚景冷眸掃了自己一眼,立馬閉上嘴巴。
沈離也白了他一眼,他是生怕彆人不知道她是誰嗎!
隻是他怎麼會認識自己這張臉?難道他們以前見過?
少女翻白眼的眼神,讓林七感覺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誰身上看到過。
楚景將沈離的腦袋往懷裡按了按,引得沈離不滿的咕嚕了兩聲,但也冇反對,她知道楚景是在保護她,不想讓彆人看到她的臉,猜出她的身份。
兩人徑直朝城主府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遇到巡視的士兵都朝楚景投去怪異的眼神。
沈離趴在他胸口,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一抬頭就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巴,這男人無論是樣貌、能力,還有身份,都好的冇話說,就是性子執呦了點,非要逮著她不放。
扯了扯他的衣襟,問道,“王爺,要不您放我下來,讓我自己走。您這樣抱著我,萬一被有心人看到,傳出去會有損你的顏麵……”
楚景低頭,看著少女澄亮的眸子,嬌柔的模樣,薄唇微勾,“你占本王的便宜把嘴咬破的時候,怎麼冇想過會有損本王的顏麵?還有,既然你與本王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本王理應對你負責,何須在意彆人的眼光。”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深深的磁性,落在沈離耳中,更像一聲炸雷,雷得她外焦裡嫩。
楚景什麼意思?還要對自己她負責,難道親過就算肌膚之親,然後搭上自己一輩子?
早知道會這樣,她打死都不會碰他一下。
沈離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眼神帶著懊惱,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王爺,我還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楚景眼神冷冷掃過她白皙稚嫩的臉頰,在燈火的對映下,還能清晰看到她臉上細細的絨毛。
她小?這丫頭除了年齡小點,心眼卻比誰都多,而且比誰都狡猾,跟狐狸似的,兩次都上了她的當,還被下藥。
冷嘲了一聲,“不懂事?不懂事會直接上嘴咬?”
被咬的那幾天,不管他走到哪兒都會有人偷偷看他的嘴巴,他還曾聽到士兵偷偷議論,說他當了這麼多年和尚,終於碰女人了。
沈離悶聲歎氣,不再吭聲,被他抱著進了城主府。
城主府內地形複雜,沈離之前隻進過外院,冇進過內宅,被他抱著走過一道又一道的彎,來到一處小樓。
這裡種著漠北罕見的綠植,花草,空氣中還帶著陣陣花香。沈離多日未看到如此景象,一時怔住,竟不知戈蘭城中還有如此美麗的風景。
小樓分兩層,樓下正廳所用傢俱全是楠木所製,桌上擺著的珍奇古玩,古董瓷器,還有掛在兩邊的挽風紗,無一不是凡品。
樓上,從佈景來看,應該是一處女子閨閣,裡麵還帶著淡淡的脂粉氣息,以前應該是位女子在此居住。
沈離完全猜不透楚景的心思,更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帶自己來這裡?
隻能老實坐在凳子上。
說他對自己有什麼企圖吧,可是,論樣貌,他見過的大家閨秀那麼多,自己這幾分姿色應該入不了他的眼。
論家世,自己又是孤兒一個,除了醫術……難道,他真是衝著自己的醫術而來?
嚥了咽口水,問道,“王爺,如果我有錯,您隨便怎麼處罰我都可以,可您現在這樣……讓我心裡真的很不安,您能不能直接告訴我,您需要我乾嘛?是治病救人還是解毒?”
楚景眸色幽深的看著少女,一開始讓她來軍中的目的就是解毒,可自從沈離來了以後,似乎就不需要她了。
“王爺,王爺……”沈離見他離開,急了,追上去拽著他的手臂。
楚景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她焦急的模樣。
“早點休息,明日送你離開。”
沈離呆住,明日送她離開?送她去哪裡?
想繼續跟上去,卻發現小樓周圍已站滿了近衛軍,剛邁出門就被攔住。
沈離嘴角抽搐,這楚景還真看得起她,為了防止她會逃跑,派這麼多近衛軍來守著自己。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來到二樓圍欄,半坐著,背靠柱子,曲起一隻腳,看著天上的月亮。
要想入楚景的眼,讓他為自己在朝堂說話,就隻有兩條路,要麼成為他的左膀右臂,要麼當他的枕邊人。
這兩條路她更傾向於第一條,也隻有第一條更實際一點。
至於第二條……估計楚景也看不上她這副孩童身體。
還是想想該怎麼離開這裡吧!
……
書房。
楚景負手而立站在窗邊,望著小樓所在方向。
小樓原叫芙蓉閣,是上一任戈蘭城主愛妻所居住的地方。他的妻子是南秦人,所以芙蓉閣的佈局結構,全按照南秦的方式而建。
楚景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將她帶到小樓去住。
隻是一看到她那雙清澈透明的杏眸,回想起那個溫軟的吻,他的心裡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最後,隻能歸咎於,她是第一個跟他有親密接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