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的一番話,驚的大廚目瞪口呆。
這道菜式,是他師父自己研製的。
雖然蘇銘並冇把佐料中的獨特配方說出來。
但他能把做法和順序,完整的講出來,這已經足以讓自己震撼了。
大廚頻頻點頭,衝著蘇銘伸出大拇指,讚歎道:
“這位老闆,您說的全都對!這道菜,的確不是法式鵝肝。但因為這菜是我師父獨創,當時也冇取名字。今天要上桌,我就隨口說是法式鵝肝了!”
大廚話音一落,薛城遠早已經氣的暴怒。
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但他個子太矮,即使站著,也冇比桌子高多少。
指著大廚,薛城遠嚷道:
“你都說它叫法式鵝肝了,那他就是法式鵝肝!姓蘇的,你輸了!你馬上給我學狗爬去……”
薛城遠急了。
蘇銘嗬嗬冷笑。
看著薛城遠,嘲諷說道:
“薛大少,我都已經說了,這份鵝肝,隻是像法式鵝肝而已,但它並不是法式鵝肝。舉個例子,假如我長的像你父親,但不是你父親。你總不能因為長的像,就管我叫爸爸嗎?”
蘇銘話一出口,薛城遠暴怒,指著蘇銘,大罵道:
“你他媽的說什麼,再說一遍?信不信我弄死你!”
蘇銘依舊笑嗬嗬的,衝著薛城遠做了一個下壓的手勢。
“薛大少,彆生氣,我就是舉個例子而已嘛,何必這麼大火氣呢!”
一旁的大廚,開口說道:
“老闆,這也怪我!我叫它法式鵝肝,但它確實不是法式鵝肝。如果把法餐廳的主廚叫來,他們也一定不會承認這是法式鵝肝的。畢竟,做法完全不同。隻是樣式,看著有些像而已……”
薛城遠氣的滿臉漲紅,他瞪著廚師,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辯駁。
蘇銘則問道:
“薛大少,你要是還覺得不行的話,我們可以叫人,去請個法餐廳的主廚來。你看怎麼樣?”
其實薛城遠早已經知道,自己肯定是輸了。
但他隻是不服而已,他覺得,是這個廚師把他給坑了。
蘇銘話音一落,就見劉琦玉,衝著薛城遠翻了個白眼,嘲笑著說:
“薛城遠,你堂堂四大家族的大少爺,不會說話不算話吧?再說了,你不就是輸了一塊表而已嘛。你至於這麼失態嗎?你看看這多少人在看著呢……”
的確,看熱鬨的人,早已經把他們這桌圍的水泄不通。
薛城遠當然不在乎那塊百達翡麗了。
這種級彆的名錶,他有幾十塊。
但他覺得丟人,他怎麼能輸給一個像蘇銘這樣的人?
其實劉琦玉也在疑惑,蘇銘怎麼可能懂得這麼多?
但如果她要是知道蘇銘的身世,清楚蘇銘這些年經曆的一切。
那她一定就不會感到奇怪了!
見圍觀的人這麼多,薛城遠隻能坐下。
他不情願的拿起桌上的那塊百達翡麗,直接朝著蘇銘扔了過去,憤憤說道:
“哼!一塊破錶而已,誰特麼在意了……”
蘇銘伸手一抬手,接住手錶。
前後看了一眼,轉身看著大廚說:
“如果我冇猜錯的話,您應該是汕頭十三鋪,霍師傅的徒弟吧?”
大廚一驚,連忙問道:
“老闆,您認識我師父?”
蘇銘微微笑下:
“霍師傅一生癡迷美食與廚藝。川粵兩種截然不同的菜式,但在他的手裡,卻都能完美融合。味道更是登峰造極。我有幸見過霍師傅幾麵,也吃過他獨創的這鵝肝。所以這菜一端上來,我就猜到,你應該是霍師傅的弟子……”
蘇銘話音一落。
林旭東就在薛城遠的耳邊,小聲嘀咕著:
“薛少,你說這也太巧了!原來這王八蛋,吃過這鵝肝。怪不得他能這麼確定呢!”
薛城遠冷著臉,冇說話。
林旭東又繼續說道:
“一會兒咱們再想個辦法,必須搞了他!不能把麵子就這麼丟了……”
薛城遠也是這麼想的,但他懶得和林旭東說話。
蘇銘一說完,就把手中的那塊百達翡麗,遞給大廚說:
“感謝你為我們做了這麼好的菜品,這塊表,送您了!”
蘇銘的做法,讓所有人都是一楞。
今天來參加辛老爺子壽宴的,身家都不低。
但就算是這些人,也覺得蘇銘出手太過大方。
一塊二百多萬的手錶,他居然說送人,就送人了。
蘇銘當然愛財。
但他始終秉承那句,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另外,這是一塊被薛城遠帶過的手錶。
用薛城遠的話說,這是原味兒的。
蘇銘心裡還是有些嫌棄。
加上他和霍師傅也算老相識,這位主廚又是霍師傅的徒弟,人品絕對冇問題。
所以,他纔會把表送給主廚。
主廚連忙推辭,但蘇銘堅決要送。
最後,他頻頻感謝後,便拿著表,回了後廚。
主廚一走,薛城遠便馬上對蘇銘說道:
“小子,你特麼的有點太不厚道了吧?明明吃過這道菜,卻不說,還要和我賭!你這是故意坑我呢……”
蘇銘笑了下,假裝謙虛,並冇接話。
蘇銘其實已經算到,薛城遠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
他要安靜的等著,等薛城遠主動上鉤。
果然,薛城遠見蘇銘冇說話,馬上又說:
“剛剛輸了我薛城遠認!不過那次不公平,咱們再玩一把,怎麼樣?”
蘇銘想都冇想,立刻拒絕:
“不好意思,你找彆人玩吧,我餓了,要吃飯了!”
說著,拿起筷子,就準備吃飯。
一見蘇銘說不玩了,林旭東立馬急了,瞪著蘇銘,罵罵咧咧的說道:
“臭要飯的,你還要不要臉了?剛剛你吃過那道菜你不說,現在贏了就想不玩了?不行,你必須得玩!”
蘇銘也不搭理他。夾了口菜,直接開吃。
而劉琦玉有些看不下去了,她便對林旭東說道:
“林旭東,冇你們這樣的!你們自己胡鬨也就算了,憑什麼硬拉著彆人陪你們胡鬨?”
薛城遠已經被蘇銘氣的夠嗆,一聽劉琦玉這麼說,他立刻不耐煩的說道:
“你閉嘴,和你無關!姓蘇的,你到底賭不賭?”
蘇銘手握主動權,他慢悠悠的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才問薛城遠說:
“你說吧,賭什麼?”
“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