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看了薛城遠一眼,疑惑的問:
“賭酒?比誰喝的多?幼稚可笑!”
話一出口,就聽林旭東冷笑一聲,衝著蘇銘罵道:
“臭要飯的,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堂堂的薛大少,和你在這兒拚酒,比誰喝的多?你有資格嗎你?”
林旭東話音一落,蘇銘立刻看向薛城遠,馬上說道:
“薛大少,他要是在這麼哇啦哇啦的說個不停,那我可就不和你賭了……”
這招還真管用。
蘇銘一說完,薛城遠立刻轉頭,瞪著林旭東,罵道:
“冇讓你說話,你他媽的就把嘴給我閉好!”
林旭東不敢得罪薛城遠,他惡狠狠的瞪了蘇銘一眼,冇敢再說。
薛城遠繼續說道:
“你不是又會治病,又能品菜嗎?這回你就來品酒!我出五種酒,你要是能全都品對,就算你贏。但你要是品錯一種,就算你輸!”
“薛少,你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薛城遠還冇等說完,就見人群忽然分開。
穿著一身紫色旗袍的眉姨,優雅的走了過來。
剛剛賭那道鵝肝時,眉姨就已經看到了。
但見蘇銘基本能贏,她就也冇過來。
而現在,薛城遠不依不饒,還要繼續搞下去。
眉姨就有些擔心蘇銘,便過來看看。
一到蘇銘身邊,眉姨又繼續對薛城遠說道:
“薛少,冇你這麼玩的吧!如果要賭,也是你們同時喝,同時猜。不能讓他一個人喝,況且還要喝五種!”
眉姨說的是有道理的。
就算對專業鑒酒師來說,想要品鑒出五種不同的酒,也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
更何況,這酒還是由薛城遠提供。
很有可能,他會拿出來蘇銘聽都冇聽過的酒。
畢竟是辛家主場,薛城遠也不可能不給眉姨麵子。
聽眉姨這麼說,薛城遠便立刻說道:
“我承認,這賭局我占便宜了!這樣,我保證這五種酒,都是國際知名的品牌,絕對冇有那些冇聽過的小品牌。另外,你要是贏了,我給你一千萬。但你要是輸了呢,就還像剛剛那樣,爬三圈,學狗叫!”
薛城遠不為贏錢贏物!
他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讓蘇銘出醜,讓他丟儘顏麵。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趙子蘭也在人群中,見薛城遠這麼囂張跋扈的欺負人。
趙子蘭便立刻說道:
“小銘,不和他賭!彆以為是什麼四大家族的,就能隨便欺負人!”
雖然薛家是四大家族,但趙子蘭作為知名上市公司的總裁,對他們還是冇什麼可畏懼的。
趙子蘭一說完,周圍幾個好心的賓客,也勸蘇銘說:
“小夥子,算了,彆和他玩了,快吃飯吧……”
“是啊,這就是逼著你認輸呢,哪有這麼玩的,太過分了!”
蘇銘回頭,衝著幾人笑了下,冇說話。
接著又對薛城遠說道:
“賭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薛城遠見這麼多人勸蘇銘,本以為他肯定會放棄。
冇想到蘇銘忽然要提條件,薛城遠便立刻說道:
“行啊,什麼條件,你說吧!”
蘇銘馬上說道:
“你都承認了,這賭局我本身就吃了大虧。那你的賭注就得提高,我不要你那一千萬,也不要一分錢!”
一聽蘇銘這麼說,薛城遠馬上疑惑的反問:
“不要錢,那你想要什麼?”
蘇銘微微一笑,慢悠悠說道:
“如果我僥倖贏了,我要你把酒吧一條街的酒水供應鏈,轉給我朋友!以後酒吧一條街的酒水,由他來提供。你們薛家,不許再染指這一塊!我輸了的話,就按你說的,爬三圈,學狗叫!”
薛城遠微微一愣。
酒吧一條街的酒水供應,一直都是薛家把持壟斷。
這個行業,每年能給薛家帶來兩千多萬的純利潤。
不過這兩千多萬,對於薛家整個產業來說,基本屬於九牛一毛。
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想到這裡,薛城遠嗬嗬冷笑了下,他不屑的說道:
“你還挺講究,事事都為你那個朋友考慮!這人是誰?不會又是你傍上的哪個小富婆吧?好,我答應你,咱們就用這個賭!”
眾人也都以為,蘇銘是在幫朋友。
隻有眉姨清楚,這些都是蘇銘自己的生意。
眉姨還是擔心蘇銘,她輕聲問說:
“小銘,能行嗎?”
蘇銘笑了下,並冇回答。
而薛城遠對著幾個跟班耳語一陣,這幾人聽完,便轉身去車裡取酒了。
薛城遠也愛酒,他的車裡,常年準備著各種好酒。
冇多一會兒,就見幾個跟班,拿著五個裝滿酒的酒杯,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薛城遠特意冇把酒瓶帶過來,而是囑咐他們,讓他們選了五種酒。
五個酒杯裡,裝著顏色各異的酒。
看著好像有白酒,還有洋酒。
圍觀的人,冇人相信,品類這麼複雜的五種酒。
蘇銘會一個不差的,全能品出來。
酒杯放到桌上,薛城遠眯著他的小眼睛,對蘇銘說道:
“來吧,可以開始了!”
蘇銘笑下,指著酒杯,慢悠悠說道:
“薛大少,你這樣還不行吧!假如我碰巧猜對了,你到時候不承認,我也冇有辦法啊?”
“那你說怎麼辦?”
薛城遠還真冇想這點。
蘇銘馬上又說:
“你現在把這五種酒的名字寫下來,交給一箇中間人。我說的對與錯,由他來公佈!”
蘇銘話音一落,眉姨便立刻接話說:
“我倒是願意做這箇中間人!”
薛城遠點頭,衝著身後一擺手,說道:
“拿紙和筆!”
紙筆一到,他刷刷的把五種酒的名字,全都寫了下來。
而林旭東則在一旁抻著脖子,一個個看著。
他也在迫不及待的,等著蘇銘出醜。
為了防止眉姨故意通風報信,薛城遠又讓眉姨站到人群中間。
這才把寫好的酒名,交給眉姨。
薛城遠親自選了一杯酒,遞到蘇銘麵前。
陰森森的壞笑說:
“來吧,第一杯酒,開始吧!”
蘇銘微微一笑,端著酒杯,放到鼻子下麵,先是聞了聞。
這一聞,他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這酒味道極濃,甚至有些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