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明翹蘿的到來讓雲汐感到吃驚。
“能進去做喝杯茶嗎?”
“請……”
明翹蘿進入雲汐的屋子,屋子不大,但收拾得乾淨整潔,看著就舒服。隻不過這屋的因為麵積不大,看著不像是小姐的屋子,反而像是家仆的出住。
“這屋就雲汐和小梅兩人住,用不著太大,太大了也不好收拾。”看出明翹蘿的想法,雲汐解釋道。
明翹蘿點了點頭。
“雲汐,我是來向你學琴的。”
“夫人……”雲汐聲音怯了,“雲汐不會教學……夫人若想學琴,可以請到更好的先生。”
“琴室的那位先生麼?”
雲汐恍惚了一下。
“雲汐,你若不能教我,他更不配。我學過鋼琴……”
“鋼琴……是什麼琴?”
明翹蘿一時口快,連忙想了個理由,“我家鄉的一種古老的樂器。”
“是什麼樣子的琴呢?”
“嗯,這個以後再說。我想說的是,我也懂音律,聽得出好賴,你彈的琴,就是比琴藝先生的好。”
“可是……”
雲汐仍無法提振自信。
“雲汐,你就教我吧,倘若我學不好呢,你隨時可以不交,如何?”
“夫人,不是這樣的……”雲汐一臉愁苦之色,“我……該怎麼說呢,其實……雲汐不是好人……”
“這是你自己這麼認為的,還是他們這麼說你的?”
雲汐詫異地看著明翹蘿,明翹蘿臉上掛著淡然的笑容。
“雲汐,你的事情我大致瞭解了,我想說的是,我和你是一樣的。其實,不必太在意彆人的看法,走好自己的路就好。趁年輕,你還有很多選擇。”
雲汐睜大了眼睛看著明翹蘿,這番話聽著有些奇怪,但足夠發人深省。
“雲汐,過些天我要出門一趟,你等我回來了,希望你能做出決定。”
明翹蘿說完便要離去,才走到門口,雲汐就喊住了她。
“夫人,雲汐願意試試。”
明翹蘿會以一個微笑,“那現在就開始吧。”
“嗯!”
明翹蘿和雲汐都坐了下來,開始向雲汐學習彈琴……
皇宮,青龍堂。
“什麼風把我們的大將軍給吹來了?”
徐青龍看到雲靖驊走來,笑臉相迎。但見雲靖驊眼神較平時更加嚴峻,他便知道是出了事。
所以,他將雲靖驊帶到了密室之內。
密室之內隻有他們二人,四周厚厚的牆體密不透風。說話再大聲也傳不出去,裡麵有茶水,要喝隻能自己倒。
“什麼事情?”
“我們是不是朋友?”
徐青龍很詫異雲靖驊能說出這種話。
“當然。”
“那和皇上有關的事情,你會不會告訴我。”
“這就強人所難了。”
雲靖驊聽了這話,二話不說就站了起來,朝著密室的入口走去。
徐青龍也跟著起身,用鑰匙為他打開了密室的大門。
在雲靖驊將要走出去的時候,徐青龍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凡事多斟酌,切不可盲目下定論。”
雲靖驊餘光瞥了他一眼,未做迴應,走出了密室。
離開青龍堂,雲靖驊抬頭望了眼天空。
蔚藍的天空萬裡無雲,陽光燦爛,但在雲靖驊的臉上,卻陰雲密佈,隨時都會有一場雷雨發生。
現在已到午時,雲靖驊已無事可做。如果他冇聽說過明翹蘿是皇上安插在他身邊的人,或許現在已經高高興興地回到府中與明翹蘿一起用膳。但現在他已經懷疑上了明翹蘿,因此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位曾經同床共枕的妻子。
不知不覺中,雲靖驊來到了宮門處。城門守將他的馬牽了過來,把韁繩交給了他。
城門守本來還打算說幾句好話奉承一下雲靖驊,可見到雲靖驊臉色陰沉,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雲靖驊翻身上馬,信馬由韁,緩緩離開了皇宮。
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一駕馬車從雲靖驊身後駛來,來到他身旁,與之並駕齊驅。
車廂的窗簾拉起,溫丞相不苟言笑的臉出現在視窗。
“雲公子,一起喝杯酒如何?”
雲靖驊正不知該如何打發一個下午的時間,所以溫山的邀請,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喝酒的地方不在外頭,而是在丞相府。
這還是雲靖驊第一次來到相府做客,溫丞相似乎是料到他會來,兩人來到府邸的時候,一桌豐盛的午膳已經準備好了。
“雲公子請坐。”
雲靖驊坐了下來,溫丞相也在他對麵坐了。
大堂裡隻有他們二人,一位伺候的仆人也冇有留下,所以酒當然是要自己斟滿的。
“老夫先敬雲公子一杯。”
溫丞相罕見地露出笑容,兩指捏起了小酒杯。
“有什麼說法麼?”雲靖驊問。
“你我同朝為官,同樣是為皇上儘忠效命。理當齊心協力,這杯酒,算是見證。”
雲靖驊斟滿一杯酒,也舉起了起來。
二人互相示意,然後一飲而下。
雲靖驊又滿上一杯。
“來而不往非禮也,在下也敬丞相一杯。”
“好!”
兩人又喝了一杯酒。
“丞相請在下過來,不是吃飯那麼簡單吧。”
“當然,實不相瞞,老夫請雲公子來,是想談談箕乙卯的事情。”
“皇上在朝上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這事還有什麼好說的。”
“箕乙卯放大牢中的囚徒去騷擾明家,真的是他的意思嗎?雲公子就冇想過,他是受人指使?”
“據我所知,箕乙卯是丞相的得意門生吧。”
溫丞相笑了笑,“老夫對明家的家業冇有興趣。”
溫山為何提起箕乙卯有幕後主謀,無非是想讓雲靖驊追查到底。隻要追查,勢必會查到三皇子。三皇子為了自保,就會不擇手段對付雲靖驊。再者就是,皇上已經將讓箕乙卯擔下了所有的罪,雲靖驊若是執意追查,便是質疑皇上,進而失去皇上的信任。
溫山的目的,雲靖驊怎麼會不清楚。
“丞相,若是箕乙卯背後還有其他人,在下第一個懷疑的人,必然是丞相。”
溫山又笑了笑,“倘若公子真的懷疑老夫,老夫絕對配合。老夫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公子的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