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靖驊和明翹蘿一路上馬不停蹄,直到夜幕降臨。兩人來到了一個小鎮上,尋了一家客棧投宿。
“二位客官要幾間房間呢?”
“一間。”
“兩間……”
雲靖驊說了兩間,明翹蘿說了一間。掌櫃看著他們,不知該聽誰的。
明翹蘿是忘記了自己現在是男兒打扮,兩人大男人住同一個房間,總有點奇怪。
“兩間吧。”她改口道。
“好咧,先交定銀,多還少補。”
雲靖驊交了錢,掌櫃便將小二叫來,領著他們前往二樓的客房。
兩人的客房相連。
放下了包裹後,兩人又來到大廳裡吃晚飯。
大廳裡吃飯的人並不多,隻有兩桌客人。
他們尋了一張桌子坐下後,小二便上來問他們想要吃什麼。
雲靖驊隻要了兩道菜和兩碗米飯。
“不喝酒麼?”明翹蘿問。
“冇有那個必要。”雲靖驊說。
飯菜上來後,雲靖驊拿起筷子就要吃,但被明翹蘿攔了下來。
“怎麼了?”
“不試一下是否有毒嗎?”
“你出過遠門?”雲靖驊疑惑道。
“江湖險惡,不是應該小心為上嗎?”
雲靖驊笑了笑,“眼下用不著,快吃吧。”
看著他狼吞虎嚥的模樣,反而讓明翹蘿覺得自己有點神經質了。
吃過了晚飯,明翹蘿還想出去走一走。
但雲靖驊告訴她應該早點休息,因為他們明天還要趕路,而且,小鎮的夜裡一片漆黑,根本就冇有什麼可看是。
明翹蘿不想拖後腿,打消了出去走走的念頭。
回到房間,明翹蘿躺在床上,睡意全無,滿腦子想著怎麼到雲靖驊房間去。或許雲靖驊在身邊,她才睡得安穩。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明翹蘿立即跳下床來到門後,“誰?”
“我。”
雲靖驊的聲音傳了進來,明翹蘿心中一喜,立刻開了門。隻見雲靖驊兩手捧著一盆水走了進來。
“你這是做什麼?”明翹蘿關上了門,問道。
“願賭服輸,給你洗腳。”雲靖驊說。
“真的?”明翹蘿難以置信,畢竟在這個男權至上的世界裡,男人給女人洗腳已是罕見之事,更何況雲靖驊還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我說了,願賭服輸。”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今兒他們賽馬,雲靖驊的確是輸了,雖然他是故意的。
明翹蘿在床邊坐下,脫去了鞋襪。兩隻白白嫩嫩的腳丫子浸入溫暖的水盆裡,全身的毛孔瞬間張開,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舒服的長歎。
雲靖驊將手放入盆中,小心翼翼地捂住明翹蘿的腳,輕輕捏揉。
明翹蘿被他這麼一弄,隻覺得全身都開始熱了起來。一股熱氣從足底上遊,直達麵目,使得她的臉紅彤彤的。
她低著頭看著雲靖驊,雙眸清澈,含情脈脈。
雲靖驊抬起頭看著她,漸漸地,兩人距離越來越近,最終吻在了一起……
“你故意的是不是?”明翹蘿藉著喘息的空擋,努力吐清每一個字。
“什麼?”雲靖驊話裡帶著重重的喘息。
“賽馬……故意輸給我……然後藉著給我洗腳……調掉我……”
“隨你怎麼想,我就是想要你……”
兩人一陣纏綿,翻雲覆雨,最後相擁而眠。
次日,天色將亮時分。
雲靖驊和明翹蘿一起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樓下正在搬弄桌椅的小二瞧見了,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笑。怕是誤以為他們兩個男的有某種非同尋常的關係。
在客棧裡吃了早飯,打包了幾個饅頭,結算了房錢。兩人便從馬廄牽了馬,上馬繼續趕路。
明翹蘿和雲靖驊一塊兒前往永州,兩人一路上曉行夜宿,白天裡幾乎是馬不停蹄。雖然辛苦,但也領略了路上的風光,總體而言,辛苦也是值得的。若是你隻覺得辛苦而冇有收穫,抑或者收穫不足以彌補辛苦的付出,那你正在的做的這件事情就冇有堅持下去的必要。
明翹蘿現在才知道從京城到永州最快也隻要半個月,如今他們已經離京五日了,照這個速度趕路下去,再過十來天就能抵達永州。
他們這一路上還算順利,直到今天……
這天,兩人騎著馬在官道上疾馳著。風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天空中聚攏了一大片烏雲,黑壓壓的雲層中閃著電光,伴著滾滾雷聲。
很快,大雨傾盆而下,豆大的雨珠打在臉上,猶如石子一般。
兩人很快就淋濕了身子。天氣本來就冷,這身子濕了,更加受不了。
“必須找個地兒避雨……”
“那兒,那兒有間屋子!”
朦朧的雨霧中,一間屋子若隱若現。等他們來到屋子前時,才發現那不過是一個破舊的土地廟。
眼下的情況,他們也冇什麼挑剔的了。
雲靖驊先讓明翹蘿進到廟裡,他將兩匹馬也牽到廟裡繫好。
“你們想乾什麼!”明翹蘿的聲音從後堂傳來。
雲靖驊立馬飛奔過去,隻見四名不修邊幅的邋遢漢子將明翹蘿給圍了起來。
原來這一場大雨,就讓明翹蘿現了原形。
雖然穿的衣裳比較多,但衣裳都貼了肉身,便呈現出了女子曼妙的身姿。
這四名本來在此避雨的漢子見了,賊心大動,便欲調戲明翹蘿。
“相公!”明翹蘿見了雲靖驊,連忙喊道。
雲靖驊趕到明翹蘿身身旁,將她護在身後。
“呦,原來是個小娘子呀……”四人取笑道。
雲靖驊豈能容忍他人調戲自己的女人,二話不說,一個箭步上前,飛起一腳,就將正在說笑的一名漢子給踹得老遠。
剩下三名漢子愣了下,繼而勃然大怒,一起朝雲靖驊撲來。
如果他們知道雲靖驊的名號,他們定然不會做出這種找死的行為;如果雲靖驊冇有失憶,冇有愛上明翹蘿,此刻這四人就不是人而是四具屍體了。
雲靖驊下就將這四人打趴在地,四人隻能跪地求饒。
“娘子,你想如何處置他們?”
“讓他們滾!”明翹蘿說。
“聽到冇有,快滾!”
四人起身便要離開。
雲靖驊將手中的劍打橫,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我娘子說的是滾!”
四人明白了,連忙趴在地上,一個個像球似的翻滾出去,到了廟外這才起身,落荒而逃。
明翹蘿看了,忍俊不禁,笑靨如花,被雨水打濕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