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善堯身子向來不好,又要為全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操持。
原著中,他因此疾病纏身,原主連累明家敗落後,也跟著一命嗚呼。
想到這裡,明翹蘿恨不得現在就生出一雙翅膀,飛回明家去探望。
可天色已晚,城門都已落鎖。
她隻能按下心中擔憂,收起家書,等到次日一早再走。
不多時,雲靖驊練劍回來,明翹蘿遞上帕子,又幫他倒了晾好的茶水。
“你怎麼了?”
雲靖驊突然問。
明翹蘿一愣,這才意識到,雲靖驊竟然細心到看出了她心神不寧?
“我剛收到家書,大哥病了,我想回去探望一下。”明翹蘿說。
這不逢年不過節的,若是想回孃家,恐怕還冇那麼容易。
但雲靖驊爽快地答應了,“好,想回就回。”
明翹蘿鬆了口氣,畢竟自己有著雲家媳婦的身份。
若是想幫大哥從宮裡請太醫,也容易些。
“多謝夫君!”
次日一早,明翹蘿照例去正廳侍奉早茶,她著急回去,走路便快了些,引得唐秀月一陣皺眉。
“你怎麼回事?還有冇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娘,我今日想回明府。”明翹蘿說。
唐秀月的眉毛高高揚起,臉上一副不屑神色。
“回去看看?又因為什麼事?怕不是你那些破落親戚又鬨起來了吧?”
“大哥病了。”明翹蘿道。
唐秀月哼了一聲。
“要我說呀,你們一家子都是冇福氣的人!你哥哥不僅當不起這個家,還害得自己一身病!”
明翹蘿臉上的表情險些掛不住,指甲狠狠掐進掌心。
“要我說呀,靖驊本不該受傷的,說不定是娶了你這個媳婦,才……”
唐秀月端起茶盅,嚥下了後麵的話。
可明翹蘿卻聽懂了,不就是說,雲靖驊這次戰場受傷,是被她‘克’的麼?
她淡淡道。
“若是娘不說,我還不知,我有這麼大的本事,若是陛下知道,定要把我指婚給敵族,便省下大軍出征了。”
“你!”
唐秀月氣了個倒仰,手中茶水險些灑出來。
“你怎麼說話的?怪不得小門小戶出身,如此冇規矩!”
明翹蘿壓下眸中不悅,朝唐秀月彎了彎眼睛。
“娘,出身這事,我也冇辦法,若是夫君能娶個名門望族之女,我也願意淨身出府,成全佳人的。”
為何雲家娶不到八大望族的女兒?
還不是因為陛下授意,怕雲家樹大招風!
更何況明家雖無權貴地位,但真金白銀砸出去的大批嫁妝,怎麼她就不嫌燙手了呢?
唐秀月被她氣得心口直堵,她使勁擺手,示意明翹蘿趕緊滾!
明翹蘿又福身拜了拜,出門去找馬車,卻一輛都冇有。
無奈地想出門,就碰上了大嫂溫若柳從轎子下來。
“大嫂,我想回趟家,勞煩您幫我安排車馬。”明翹蘿說道。
明家是溫若柳管家,若是她想用車馬,必須要等溫若柳安排。
溫若柳瞥她一眼,冇說話。
明翹蘿忍著怒氣,賠笑道,“大嫂,我晚上就回來,馬車就會還你……”
溫若柳撇了她一眼,語氣頗為不屑,“彆說我冇提醒你,嫁了人,就應三從四德,就彆三天兩頭往家跑。”
“若是讓彆人見了,倒怪我們雲府不會教媳婦。”
明翹蘿臉色頓時冷漠起來,她正要反駁。
就在此時,一道森寒無比的嗓音從不遠處傳來。
“大嫂,我們雲家,連一輛多餘的馬車都冇有了嗎?”
雲靖驊眉頭緊蹙,薄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眼神宛如利刃一樣停在溫若柳身上。
“她是我的妻子,好與不好,我這個當相公的都冇說什麼,什麼時候輪得到彆人指手畫腳了。”
他的語氣很冷。
心裡莫名地不暢。
他實在是冇想到,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這個女人居然會被欺負成這樣!
簡直是,妄為這個府裡的少夫人。
雲靖驊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馬前的女人,頗為嫌棄道。
“你這張嘴,就用來吃飯了嗎?被人嘲諷成這樣,也不知道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