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川,郊外。
平滑如鏡的湖泊,綠的就像是一塊翡翠美玉。四野有水草依依,蘆葦成群,紮根岸邊。風徐徐吹來,水草蘆葦壓向一旁,左右搖擺。湖麵上碧波盪漾,驚起一圈圈的水浪波紋,推向遠方。
湖岸邊有一個亭子,內設一張石桌,兩張圓形石凳,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似乎已經有三四個年頭冇有人涉足此地了。湖泊四周人煙罕跡,通向湖邊的道路也被茂盛的雜草給封死了,密不透風。若想要進來,必須得披荊斬棘,否則你無法進入到裡麵。當然,你也能飛天遁地之術進來。
碧綠如玉的湖泊,安靜的氣氛,牛羊也不敢踏足這一處領地,空氣中格外壓抑,壓抑之中彷彿又透著一股耐人尋味的詭異氣息。
此湖古怪,道路封死,無人涉足,牛羊牲畜不敢接近此處方圓百米。即便是湖泊中也不見有魚兒覓食,或者上來湖麵透個氣,說不定裡麵居住著什麼妖魔鬼怪!
事非尋常必有妖!
夜深人靜時分,夜涼如水,冷風如刀,寒意襲人,如同千萬把刀吹向四周蘆葦,將它們劈的頭破血流,身子成片成片倒下,發出了慘叫聲,“呼呼”作響,打破了夜的寧靜。與此同時,這詭異的風聲令人格外心慌,就像是被一塊石頭堵上了一般,有一種寒毛豎起的驚悚感,就像有惡鬼藏身與蘆葦中,發出的鬼叫呼聲。
一道劍光劃破夜空,從天而降,落在湖泊岸邊,劍光散去,顯出了一個白衣清秀男子,衣衫受到夜風的吹拂,獵獵作響了起來。
此人竟然是歐陽少恭。
他動作優雅,雙目凝視在湖麵上,微笑道:“傳聞此湖中有得道多年的蛟仙,少恭夜裡冒著冷風來相見,奈何蛟仙卻藏頭露尾,不願顯身一見。”
聲音落下,湖麵上突然驚起了淡淡的波瀾,旋即大風大浪,漆黑的湖麵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兩個紅色的燈籠飄了上來,散發出血色光芒。
定睛望去,認真細看。
這哪是什麼紅色的燈籠,分明是一雙詭異的龍眼,射出紅色的血光。下一秒,一條白色的蛟龍離開了湖麵,身上白色的鱗甲折射出道道的銀光,比星月更加璀璨。白蛟盤旋在上空,俯瞰而下,一雙血紅色的龍眼目不轉睛,正盯著岸邊不請自來的歐陽少恭。
“凡人你是何人?好大的膽子,竟然在本仙麵前大放厥詞,並諷刺本仙,你不想活了嗎?”白蛟眯了眯血紅色的眼睛,龍頭探了過去,來到歐陽少恭麵前,鼻子吹出了兩道龍息,吹得四周的蘆葦連根拔起,倒飛了出去。而歐陽少恭卻平平穩穩站在原地,白衣飛舞,身後捲起了長長的塵龍。
白蛟眯了眯眼睛,神色略顯驚訝之色,好奇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怕。”
歐陽少恭點了點頭,如實回答。
“很誠實,不像彆的人,口上一副正人君子,自詡正義凜然。但,心裡卻藏著陰險毒計,城府頗深。你是本仙人見到的人類中最誠實的一個,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到這裡找本仙人有何要事?”
白蛟化作一道白光來到亭子裡,揮了揮袖子,石桌圓凳上的灰塵都被吹飛了。蛟仙不理會歐陽少恭,獨自坐了下來,信手拈來,石桌上出現了幾道小菜,熱氣騰騰,香味撲鼻。下一秒,一壺酒以及兩個白色的酒杯也憑空出現,酒壺似乎被一隻無形的手臂提了起來,將將個酒杯倒滿。
酒香撲鼻!
“青玉壇,歐陽少恭。”
歐陽少恭移步來到亭子,徑直坐在蛟仙對麵,微笑道:“此次前來,是與蛟仙你做一個交易。明日後,會有兩個女子到這,你替我擒住其中一個叫方如沁的女子,另外一個你就放了……”
“青玉壇,本仙人未聽過!”
蛟仙眼睛一直凝望著湖麵,打斷了歐陽少恭的話,不耐煩道:“與本仙人做交易,你有那個資格嗎?凡人!雖然本仙人很欣賞你的膽量,可不代表你有資格與本仙人同座一台,趕緊給本仙人滾吧!今夜就饒你一命。如果還冥頑不靈的話,那就休怪本仙人!”
“這麼快就拒絕了?”
歐陽少恭也不動怒,氣勢徒然一變,縹緲如仙,微笑道:“為何不聽完報酬再做出選擇呢?如果你能夠將方如沁給擒下來,我就替你破開湖麵上的封印,讓你重獲自由!”
“仙氣?你到底是什麼人!”
蛟仙臉色微微一變,正視歐陽少恭,皺了皺眉,沉聲道:“看來本仙人走漏眼了,原來你也是一名得道仙人,真是失敬失敬。既然你也同為仙人,為何要與本仙人做交易!你怎麼知道本仙人被天界封印在這裡?!你真的有辦法助我破開封印,重獲自由?”
蛟仙對於歐陽少恭的話,仍舊保留,半信半疑道:“本仙人憑什麼相信你?”
“我雖然是仙,可修為卻未恢複……至於我是誰?時間過得真快,離當年被貶下凡間輪迴轉世之時,已經千百年了。當年的事情宛如昨日,曆曆在目。太久了,太久了,我也差點忘記了我的姓名。”
歐陽少恭不惱不怒,臉色平淡,微笑道:“不知道太子長琴這名字有冇有保障?”
“太子長琴?你就是火神祝融所製作三把琴中的鳳來琴所化,被女媧以命魂牽引之術成為完整生靈,為太古時代三界第一樂師太子長琴?”
蛟仙眼神皺了皺眉,閃爍不定,思索良久,爽快道:“好,本仙人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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