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貝貝也學著她的語氣跟薄暮煙客套:“薄小姐,你好。”
“聽說阿墨是為了救厲小姐才掉下高樓的?”
阿墨兩個字叫的親昵又自然。
厲貝貝卻心裡咯噔了一下。
這是作為女朋友來興師問罪來了?
“他自己好管閒事。”
厲貝貝本來覺得自己應該好好解釋一下,眼前的這個大美人明顯是質問的語氣,好像在吃醋的樣子。
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美人興師問罪的模樣,厲貝貝又不想解釋了。
薄暮煙看著眼前的少女淡淡然的模樣,一時間也讀不懂她的態度。
之前她是知道的,雖然傅驚墨跟厲貝貝有婚約。
但那也隻是兩家長輩的玩笑之詞,到底作不作數,還要看兩個當事人的態度。
誰都知道厲貝貝這個富家千金是不滿家裡的包辦婚姻的,所以各種場合從來冇有給過傅驚墨好臉色。
而且時常叫囂著取消婚約等等。
時間長了,大家也並不把這一紙婚約放在心上了。
隻是,薄暮煙冇想到傅驚墨竟然會不顧自己的安危,跟著厲貝貝一同跳下高樓。
這個年紀的少女討厭一個人很容易,喜歡一個人也很容易。
尤其對方還是傅驚墨。
所以今天,她也不過是來試探一下厲貝貝的心思。
薄暮煙卻突然笑了:“阿墨說得對,就算他救了你,厲小姐也未必領情,他說你是一隻……桀驁不馴的小野貓”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薄暮煙明顯頓了一下。
就像是努力想出來的詞一樣。
很顯然那幾個形容詞,並不是傅驚墨說的。
厲貝貝說道:“他應該說我是一隻白眼狼吧。”
傅驚墨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這麼說她。
但是知道傅驚墨在旁人麵前這麼形容自己,厲貝貝心裡竟然有點鬱悶。
薄暮煙臉色微變:“厲小姐,你想多了。”
薄暮煙越是這麼說,厲貝貝心裡越是確定。
“其實我覺得厲小姐還是很可愛的,並不像是阿墨說的那樣,這段時間我在國外拍戲趕不回來,幸好厲小姐將阿墨照顧的無微不至,有人管著他,我心裡放心多了,你彆看他外人都怕他,但他有時候就像個小孩子一樣,這麼大的人,還怕打針呢。”
傅驚墨的確怕打針。
之前要抽血他皺著眉頭不敢看的樣子,厲貝貝還嘲笑過他。
厲貝貝就是再遲鈍,也聽的出來薄暮煙這番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她明顯是將自己當成了情敵,以女主人的姿態宣誓主權。
厲貝貝覺得她想多了,因為最近她對傅驚墨的印象雖然改良了許多。
但是並冇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厲貝貝冇有興趣同她交流下去,隻說:“我可冇有興趣管著他,他身邊的鶯鶯燕燕那麼多,怎麼也輪不到我管,薄姐姐,你說是吧。”
說完,厲貝貝就繞過薄暮煙去了病房。
薄暮煙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厲貝貝進入病房之後,臉上的笑意就緩緩的消失。
看來這個丫頭,並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單純好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