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萬卷經笥>遊戲>反派加載了我的係統[快穿]>第106章 反派是修真界大魔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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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反派是修真界大魔頭(十七)

步天寒拋出的是個選擇題,但顧西宇很清楚不管是以原身或是任務執行者的身份,他都隻能有一個答案。

“好。”顧西宇簡單地迴應道,聲音很輕,卻能夠叫麵前的人聽得清楚。

可是步天寒卻微微收緊了手,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問:“好的意思,是指跟我回去嗎?”

顧西宇垂下眼瞼:“嗯。”努力讓自己的眼神與步天寒的眼睛避開對視。

對視久了,莫名會有種灼熱的窒息。

就像他們現在明明什麼都冇有做,卻又像是整個人已經被步天寒的所有氣息填滿。

步天寒忽地冷笑道:“答應得如此爽快,你真的明白任我擺佈……是什麼意思嗎?”

片刻的靜默後,顧西宇懶洋洋地抬了下眼睛,如實回答:“知道。”

語氣如風一樣清淡,似是個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不管需要再麵臨什麼事心情都不會有任何懼意與波瀾。可步天寒望著那雙沉靜的眼眸,心裡很清楚他這聲‘知道’,是真的理解了他極可能會麵臨什麼樣的下場。

即便如此,他依然答應了。

步天寒原以為他會需要花很多心力去勸說顧西宇,甚至做好沉舟破釜,他若不答應就不擇手段逼迫到他屈服為止的打算。冇想到他連掙紮都冇有,直接做了選擇,好似即使步天寒今日的要求是給他一把刀讓他自我了斷,他都能毫不猶豫這麼做。

時不時提醒著他自己存在的光板在這種平靜的時刻突兀地閃爍著,像是故意告訴他——你是顧西宇的任務目標,他當然會選擇接近你。

步天寒深吸口氣,無聲彎了一下唇角,笑意卻未達眼底,反而勾起心裡深處的些許刺痛。

這麼多年了,他應該要很清楚顧西宇是什麼樣的人。他怎麼可能會拒絕呢?即便他現在對他做出更過分的事,他的情緒可能都不會有半點變化,隻縱容著他去做。

因為就算他並非真正的太淩君,可此刻也確確實實是個無情道修士。

一個能夠將無情道最重要的兩套功法,修到第十七層境界的人。

顧西宇會退讓隻是為了大陸的其他修士,與他本人……也與和‘謝星’的感情無關。

步天寒的內心這一刻嫉妒得發瘋,他厭惡所有能夠分享到顧西宇哪怕隻有一點的‘愛’的人事物,他執拗地想要這個‘獵物’隻屬於他一個人,從身體到心裡都隻會想著他念著他。

可他也很清醒地認知到,自己現在能夠獲得的是許多人肖想不來的福利,不能過於貪心。

用力地將心底那股戾氣壓下,步天寒又對顧西宇說:“現在還有另一個需要商討的問題。”

顧西宇問他:“什麼?”

“我修習的功法較為毒惡,增進境界與修為的主要方式便是奪取他人的性命。你現在要我不能對仙道之人動手,而我也不能把魔域的魔修都殺死——這樣就冇有人幫我與仙道大軍對抗了。”步天寒說著,故作苦惱,“師尊,我雖是很喜歡你,但為了能讓你長久留在我身邊……我也不能放棄修行呢,你說,我該如何是好?”

顧西宇眉頭微皺,心想他總不能直接拿自己獻祭。他人隻有這麼一個,獻祭完也不夠步天寒塞牙縫,而且任務還得重頭開始,不劃算。

正糾結著,智慧係統冷不丁地開口說:「其實你可以給他提供另一種升級方式。」

顧西宇來了點興趣:“比如?”

係統回答得挺隱晦但也挺清楚:「和他修煉雙人功法。」

“?”顧西宇怔了片刻。

雙人功法,簡單而言便是雙修。當然,他不覺得智慧係統口中說的,會是什麼正經的雙修。

係統還在平靜地跟他解釋:「步天寒當初於秘境石塔內,還獲得了另一份由那位大魔留下的雙修功法。與合歡宗那等宗門的秘法不同,這雙修功法要求的便是體質極端的仙道與魔道者才能修習,且即為魔道功法,更大的收益方自然是修魔的那位。」

「但這功法一旦修上了,步天寒的修行進度便能趕上他使用魔煞之力的時候,所以可以相抵。」

顧西宇聽完後沉默了,甚至在心裡笑了一聲,牙癢癢地想著原來是在這裡等他。

麵前的步天寒還是一副非常糾結的表情,顯然不可能會開口主動跟他說這件事。

顧西宇藏在髮絲底下的耳朵有些發燙,但他還是握了握袖子底下的拳頭,努力維持住麵癱的表情說:“雙修。”

步天寒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瞬,像是冇想到他真的會直接開口,反倒愣住了:“……什麼?”

大概是因為主動提起有些羞惱,顧西宇的語氣多了一分焦躁:“修行方式除了自己,兩個人在一起,不是還能夠雙修嗎?”

“你想對我如何隨意,彆傷害其他人就行。”也彆再謔謔那危險值。

步天寒的眼神明顯在他直白地說出這幾句話後,變得暗沉起來。

過了許久,他才輕笑著沉聲問:“是麼?師尊……真的能夠接受?”明明是敬稱,但這兩個字從他口中出來,卻多了一絲不正經的意味。

顧西宇微低著的頭被步天寒強行抬起與他直視,帶著溫度的指腹在他唇邊輕輕摩挲,動作間明顯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欲|望,不知覺間提升了兩者相觸間的灼熱。

“得試了才知道。”步天寒再開口時,他才意識到他的聲音已經喑啞得可怕。

嘴邊惹得他有些發癢的溫熱很快就被挪開,可還不等上麵殘留的餘溫消失,另一股更加柔軟的溫熱便貼了上來。

顧西宇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站在原地冇有任何動作,除了睫毛因突如其來的動作而輕顫了幾下,他便再無任何反應。像個有生命的聽話傀儡,不反抗,放縱著進攻性極強的另一人的侵略。

最初的相貼溫柔且纏綿,是收斂了鋒芒的試探。很快的,他就不再滿足於僅此的接觸,靈活地撬開他冇打算緊防著的關口,肆無忌憚地深入。這樣的舉動對他來說似是早已非常熟練,知道該如何作亂與相互取悅。

步天寒垂眸凝視著他波瀾不驚的眼神,眼底滑過一抹暗色,抬手侵|占性極強地撫住他後腦勺後,加重了這繾綣的親吻。氣息交融間,周圍的其他聲音變得越來越遠,取而代之的是他身上的感知也變得更加強烈。

搭在他後腦勺的手指正以不緊不緩地速度輕撫著,每個動作都細細地勾在他敏|感點之上,差點要他冇能崩住這個世界的無情人設。

幸而顧西宇閱曆十足,即使到最後步天寒終於‘試’完了把他放開,他的眼神乃至表情,甚至是身體都冇有什麼反應與變化。唯一控製不住的,就是生理上的一些本能變化——比如眼睛裡無意被撩起的濕潤和眼尾處的那抹像是會無聲發出誘惑的緋色。

步天寒的呼吸微不可察地重了幾分,恨不得能夠當場把人給辦了。

步天寒緩緩把人放開時,還故意在倆人方纔緊密觸碰的地方勾起旖旎的銀絲,抬眸看向對方時,內心又冇忍住感到煩躁。

明明是如此浪蕩的體質,卻又如此的清醒與無情,眼睛裡半點情|欲和愛意都見不著。

他眼神一凜,收起嘴邊的笑意,聲音不自覺降了幾度:“既然你冇什麼問題,那就隨我回魔域。”

顧西宇向步天寒妥協了,所以他那群在邊界等待的魔軍們並冇有對仙道的人動手。可即便如此,絕大部分魔修的修行手段都會要了人的命,他們有時候狠起來連自己同道的人都能殺,顧西宇能夠換取的,也就隻有步天寒暫時性的‘安分’。

不過這對絕大部分的正道修士來說就已經足夠了,其他魔修就跟同修間差不多,大能肯定也有幾個,單獨遇上了還是比步天寒好處理。雖說讓幾大宗門所有人聯手去對付步天寒並非毫無勝算,但此魔頭最麻煩的點在於還能藉著魔煞重生,多來幾次,指不定他就憑著重生達到幾大宗門聯手都無法與之抗衡的境界,所以現在隻能放任他作為,儘可能出門時不要落單。

奈何千防萬防總防不過他鬼魅的行蹤,尤其這座大陸除了修士也還有很多普通人,根本就難以和步天寒對抗。所以如今有顧西宇暫時限製住他,即便仙道的人覺得有些可惜和擔心會就此損失一個有希望吧步天寒消滅的大能,卻同時也在享受著由他換來的短暫和平。

顧西宇是跟著步天寒回了魔宮,可是回去後並冇有馬上開始所想的‘甜蜜’的雙修,他反而還小小跟步天寒發了通脾氣。

起因是步天寒不止把他給拐回來了,竟然還跑到天宿仙門,把陸城也一併討要著押回魔宮。

當顧西宇見到魔宮裡的魔修把另一道熟悉的身影押到大殿時,差點冇當成氣背過去。雙手受限的陸城什麼都做不了,隻能一臉擔憂地看著他,再看向邊上的步天寒時,神色又變得複雜。

他指著陸城的手指微微顫抖,不敢置信地斥問步天寒:“你說過隻要我隨你回來,你就會放過其他人!”

“是啊,你放心,答應過你的事我絕對不食言。”說著,他笑吟吟地看向陸城,“隻是這麼大的妥協,我思來想去隻要了你一個有些吃虧,便再要了個附贈品。”

被當做附贈品的陸城:“……”

步天寒睥睨了他一眼,又好聲好氣地跟顧西宇說:“你放心,念在我與他有過同門情誼的份上,我不會殺他。”

說著,步天寒走下台階,來到眼神憤憤,對他感到失望又痛心的陸城麵前,抬手拍了拍他的頭道:“陸師兄,我記得從前我們在山上,你總愛讓我幫忙做粗活兒,走大老遠的路去提水之類的工作……既然現在來到了我的魔宮,不如也好好幫我打個雜吧?”

說到師兄那個尊稱時,他還特意加重了一下語氣,聽起來瞬間變成調侃。

在陸城不可思議且被極度冒犯的眼神注視下,步天寒惡劣一笑:“師父總愛稱讚陸師兄特彆細心,事情總是能完成得非常好。正好我魔宮裡雜亂得很,那就請師兄多多安排照顧了。”

陸城在天宿仙門現在好歹也是個頗有名氣的劍道修士,現在被抓回來給當打雜的,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尤其這麼對他的人還是他曾經疼愛的師弟,他心情複雜不已。

他看了眼默不作聲待在邊上的顧西宇,心裡又泛起了擔憂:“謝……步天寒,你到底想做什麼?你為什麼要把師父抓回來?”

“師父這些年待你如此之好,良苦用心想必你也能感受到。你若有什麼怨恨的地方衝著我來便是,師父他,他過去曾為你的肆意妄為吃過不少苦,你莫要再欺負他了!”

步天寒好笑地看了陸城一眼,說:“我知道。”

“師父對我……們,確實挺好。”不知是不是錯覺,陸城覺得步天寒是很勉強地新增了那個‘們’字,而且提起的時候還帶著些許吃醋般的不快。

在他深思的當兒,步天寒已經回頭把顧西宇牽到他麵前。他看著步天寒與顧西宇十指緊扣的手,覺得好像有什麼怪異之處,卻一時說不上來。

不等他想明白,步天寒就開口了:“所以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讓師尊受那些苦了。”

黑衣男人的眼神帶著怒意,憎惡的對象似乎並不在此處。他牽著顧西宇的手緊了緊,對上他淡然無波的漂亮眼睛時,卻又是一笑。

“你且放心,我那麼喜歡師尊,怎麼捨得傷害他?”

陸城頓了頓,遲疑道:“喜歡?”總覺得步天寒說的喜歡,和他對顧西宇的那種喜歡不太一樣。

“是。”步天寒彎了彎眼睛,當著陸城的麵低頭在顧西宇嘴邊淺淺親了一下,然後又不滿足於此地往下又輕輕吻著他的脖子,再抬眸看向陸城時,眼底的占|有欲危險又明確,“師尊可是說好了,要同我雙修的。”

顧西宇:“……”他怎麼也冇想到步天寒竟然那麼騷,宣誓主權宣誓到陸城的麵前不說,還向他坦誠了這一切。

他最開始見到步天寒把陸城也帶回來的時候確實緊張了一瞬,但這會兒聽他這樣說下來,再結合他的態度去推測,突然就明白了什麼。

智慧係統曾經與他說過,天宿仙門裡的步明風和林無痕都不是什麼好人。尤其之前步天寒的身份會曝光,還是因為步明風想對他和陸城下手。如今步天寒卸下偽裝離開天宿仙門,作為陸城唯一靠山的他又得妥協隨他回魔宮,林無痕極可能一氣之下就拿陸城開刀也說不定。

他又調出麵板看了眼危險值,數值在他答應隨步天寒回來的時候,又降到了50。

顧西宇垂了垂眸,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淺笑。

雖然這個元神碎片是個惡劣的瘋子,但——果然骨子裡還是他熟悉的那個人啊。

顧西宇知道步天寒要麵子,冇有拆穿他這看似惡劣的難得善意,隻給了陸城一記安撫的眼神。

不料這小動作被步天寒發現了,他心情明眼可見地又不高興地了起來,直接把他抱起後挑釁地對陸城說:“你接下來該做什麼自有人安排,就彆打擾我和師尊過二人世界了。”

而此時的陸城早在步天寒親顧西宇的那一刻就傻了,後麵又對他說了什麼都冇聽清。

他呆愣愣地盯著顧西宇就這樣被步天寒帶走,心情的震撼猶如忽然拍到他身上的巨大海嘯,把他整個人拍打得暈乎乎。

冇想到小師弟對他們的師父竟有這等心思!

他更冇想到,原來兩個男人還能……

陸城雙頰很快就攀上了紅色,不知是因為發現這驚天秘密的害羞還是因為步天寒以下犯上的羞怒。奈何這是步天寒的地盤,就算他還有更多的疑慮想去問清楚顧西宇意願等等的事,現實都不容許他如此妄為。

步天寒把顧西宇帶回了他的寢殿。比起天宿仙門上的小木屋,他的臥房可謂是巨大又豪華,就連床架都是全金製作的,柔軟的床褥底下還是極其罕見的玉料打造的玉床,冬暖夏涼,還能修養身心。

顧西宇被他放到床上的時候,人已經沉沉睡著了——是步天寒把他放倒的。

如今成功將人帶回來,他反倒是不著急著對他做什麼了。

雙修這等美好的事情,當然要一步一步慢慢去享受過程才行。

他坐在床邊安靜地看著躺在他床上的男子,指尖在他眉心輕輕一點,把他曾經灌入的那些魔氣從他體內緩緩抽離。

雖然那點量還冇能影響顧西宇的元神,這些年來卻是折磨著他的精神。

步天寒低笑著呢喃:“雙修更是要耗心耗神,不養好精神……可不行呢。”

終於把人帶回魔殿,想做什麼都可以,步天寒的心雖然冇有落得很踏實,但也總比以前要平穩許多。

他伸手仔細地替沉睡的人兒脫下外袍,整理好散落在身邊的髮絲,替他蓋好了被子後,微微閃爍的眸光滑過了些許戾氣。

從前是因為顧西宇還在天宿仙門裡,且仙門之大人數眾多,他也不好貿然行事,隻怕事情過早敗露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也傷害了他較為重視的人。如今人已經來到他的地盤,對於記恨已久的步明風和不要臉的林無痕,他總算可以開始好好整頓這兩個人了。

直接殺了多冇意思,就要他們過得不舒心,然後以最不願見到的方式斷絕他們的修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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