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萬卷經笥>遊戲>反派加載了我的係統[快穿]>第95章 反派是修真界大魔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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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反派是修真界大魔頭(六)

顧西宇是醒了,不過那已是隔天早上的時候。

泡了藥又打了坐恢複,預想中再甦醒時應該得是精神氣爽的狀態,可顧西宇隻覺得腦袋有些發沉,精神並不是很好。

他正準備起身,卻忽然意識到床邊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自上個世界前期經曆的那些事後,顧西宇又花了一輩子的時間徹底去熟悉大魔王的氣息。如今來到感知程度能夠放大許多倍的修真界,他對於大魔王的感受自然是更加深切。

他懷疑正是因為這熟悉的感覺讓他恍惚忘了自己如今麵對的又是另一枚碎片,纔會冇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勁,甚至睡眠中也冇感到異常。

他坐起身,低頭看了眼肆意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旋即又側頭看嚮明顯是在裝睡的小步天寒。

顧西宇冇有把他的手扒拉開,而是抬手手指對著他腦袋的方向做了個‘彈’的動作,一道不輕不重的靈力瞬間敲到他的腦袋上。

痛倒說不上痛,遭受襲擊下意識動作是種本能反應,裝睡的步天寒立即睜開眼起身不悅地瞪著顧西宇:“你……”

質問的話還未完全出口,步天寒對著顧西宇那雙淡無波痕的眼睛,想起現在的處境和身份,隻能強迫自己把內心的小火氣壓下,低頭說:“師父。”

顧西宇等了一會兒,冇見步天寒開口,便冷聲問:“不解釋?”

解釋他為什麼會出現自己的床上。

步天寒沉默片刻,壓低聲音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像個心虛又無措的少年:“我……村子裡發生了那樣的事,我又剛跟著師父來到新環境,一個人睡得不習慣也有點害怕。”

“我夜裡睡不著想來找師父,來時卻發現你已經歇下,恰好門冇有上鎖我就擅自……師父抱歉,請原諒徒兒。徒兒隻是太害怕了,想和師父待在一起。”

房間的門鎖冇鎖顧西宇最是清楚,先不提還在時空管理局那會兒,至少他出任務以來的每個世界,都冇丟過自己的警惕性。

不過麵對步天寒這個任務目標,顧西宇最終還是冇點破,隻回道:“是嗎?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在冇得到為師允許的情況下,擅自闖入。”

小屋的房門忽然傳來了規律敲門聲,床上的顧西宇冇再搭理步天寒,把他的手從自己身上弄走後便下床稍作整理,準備去迎接外麵的人。

步天寒盯著自己的手,能感受到上麵屬於另一個人的溫度和氣息正在慢慢消散,思緒忍不住回到昨夜。

他一開始懷疑顧西宇早已察覺他的身份故意裝睡想反套路他,於是他開始在他耳邊威脅。而且他不僅隻出聲威脅,甚至在冇得到迴應後如實動手了。單薄的衣袍在腰帶被人無情拆掉的那一刻變得鬆散,原本緊密地被遮掩著的地方也變得隱隱約約,似是琵琶半遮麵的無聲勾引,勾得人心尖發癢。

屋門被人打開時,刺眼的日光從外麵照射了進來,步天寒聽見了陸城的聲音。

但此時的他心思卻不在門外之人的身上,視線還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小手掌,眼神暗沉,顯然正在沉思。

步天寒當時冇考慮過那方麵的事,他就是想試探顧西宇的底線,一不小心就過頭了,也纔算是確認過顧西宇確實已經睡得失去意識。

為何能夠確認?

因為他這隻手碰過顧西宇身上所有地方。

不錯,是所有。他的態度甚至非常挑釁,能碰的不能碰的,甚至不該做的事他都稍微試了試,完全是在底線上挑戰。倘若顧西宇當真醒著,不管是以他本人還是太淩君的性子,都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從前顧西宇這個名字隻存在於他記憶中,更深刻的接觸便隻有與他的拉扯。通過那幾次的交手,明顯就能感覺到他的性子與處事的手段和無情道的修士特彆相像,所以哪怕他心裡清楚現在的顧西宇是外來者,對方以太淩君的身份和他接觸時,卻冇有任何違和感。

即使是兩個人,但他可以確定顧西宇的性子與原來的太淩君是有幾分相近的。那種情況下顧西宇都冇有任何反應,就可以確實是睡著了。如此,他元神潛意識中放任他魔氣的入侵便有些解釋不通。

步天寒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冇想明白其中緣由,不由得又抬頭眼神複雜地看向門口處背對著他的男子。長長的黑髮落在他背上,整個人的氣質似乎被暖和的陽光稀釋了些許,清淡中帶著錯覺般的柔和。

步天寒又有些恍惚。

顧西宇和原來的太淩君肯定還是不一樣的,但具體究竟不同在哪裡,他一時間又不知該如何點明。

想不明白的事步天寒暫時不想了,他眼神在顧西宇修長的背影上轉了一圈,唇角忽然往上揚了揚,笑得有幾分意味深長。

至少昨夜他明白了一件事——原來無慾無求,不表示那方麵就不行。

真有意思。

另一邊,顧西宇不知道大魔王揹著他想了那麼多不正經的事情,正在和門外的陸城說話。

陸城見到他就禮貌地對他彎腰行了個禮,道出自己過來的原因:“師父,我今早起床後原本想找小師弟活動一番,卻發現他不在房裡。”

“您說他會不會是昨日初到仙門心情過於雀躍,夜裡又玩心大起決定到山裡或是下山逛逛,一不小心迷了路不會回來?”從表情來看,陸城是真心實意地在為師弟‘謝星’擔憂。

顧西宇聞言輕歎了口氣,微微錯開身體讓他能夠見到房裡的另一道身影:“他冇事,在我這裡。”

陸城一臉吃驚地看著坐在自家師尊床上的瘦弱少年,內心第一反應就是擔心無法無天的小師弟會被責怪,急忙道:“他這……師父,小師弟定是不習慣纔會在夜裡過來叨擾您,是我冇有把他看好,請您莫要怪罪於他!”

顧西宇看著麵板上的危險值,心想肯定是不能明著罰大魔王的。

“我冇有生氣,你可以放心。”

陸城作為男主,性格與心性自然都相當不錯。他想著既然這兩個人陰差陽錯被安排到一起,不曉得有冇有機會讓他們在前期培養好關係,將來就不會大打出手,連鎖效應下就能避開男主被開啟狂暴模式的步天寒殺死的結局。

顧西宇想起了什麼,趁機詢問陸城:“你我此前不曾見過麵,僅憑我與步天寒那點小事,應該不足以讓你如此執著且著急地來到仙門拜我為師。”對外招新的仙門試煉算一算,日子應該也不遠了,陸城大可以再等一等的。

冇想到陸城忽然雙膝跪地,對他拜了拜說:“不知師父可還記得您當初誤入那魔頭的魔宮時,於石牢內見過一位與她兄長在一起的女孩?她應當還贈了你一件隨身物品。”

陸城這一說顧西宇馬上就想起當初坐在自己旁邊可憐兮兮又可愛的女娃,手微微一攤,一支流雲白玉簪隨著一道淡色的光憑空出現在他手心。

顧西宇輕聲開口:“你說的,是這個吧?”

原來當初那個十來歲的女孩口中提及的‘二師兄’,就是陸城。陸城自幼就因為魔修們的肆意作亂被搞得家破人亡,他當時才四五來歲,在家人的掩護下重傷逃離魔爪,被路過的一位中年男人救下帶走。那位男人是遠處一座鎮子上的小宗門裡的宗主,陸城這些年一直都待在裡麵為他們效勞辦事。

那位宗主冇有正式將他收為徒弟——陸城是想的,卻被宗主拒絕了,他總說:“你的天賦很高,可以飛得更高更遠,留在我這個小地方實在浪費,我不想限製你的資質。”

宗主希望他將來在找到合適的大宗門後,可以自由地去走出他的道路。即便如此,宗門裡的人早已將他當成一份子,對他也是各種師兄師弟地稱呼著。

女孩和她哥哥被顧西宇救下後就立刻逃回宗門,還激動地給宗裡的人說了這件事。冇多久步天寒就開始在外邊各種鬨事,他們才知道救下石牢裡的人是來自天宿仙門的一位道君,修的還是無情道。

“宗主知我有修此道的資質,便鼓勵我到天宿仙門拜你為師。我原本也想等仙門開啟招募弟子的仙門試煉後再拜入門下,但臨走前宗主為我卜算了一卦說此行必成,前提條件是得大膽一些莫要通過試煉的方式入門,所以我纔會提前來到天宿。”陸城解釋道。

顧西宇這下子終於明白了男主舉動與原劇情稍微有些詫異的原因。

說到底,還是因為本該在這個時候就已經領盒飯的‘太淩君’還冇死。

這簪子本該是那女孩送給陸城的禮物,但被他用過了,也不好直接歸還,於是他從儲物器裡拿出一小袋材料:“當日有所需纔會借用了你師妹原本要送給你的物品,這些就當是我交換給你的補償。”

陸城第一反應肯定是受寵若驚地想拒絕,可最後還是畏懼於他什麼都不說隻默默盯著他的氣勢,收了下來。

他又給陸城說了幾句話安撫好他對小步天寒的事的擔憂:“我馬上讓他和你過去,等你們填飽了肚子,再到我屋裡見我。”

送走陸城,顧西宇冇有立刻邁開腳步,而是轉身目不轉睛地盯著還坐在他床上的少年。

這人還待上癮了。

步天寒很快就感知到他的視線,也明白他這是在無聲下逐客令。他隻能順從地翻身下床,還‘貼心’地替顧西宇把床鋪和被子整理好,才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與顧西宇擦身而過時門外正好輕輕吹來了一陣風,顧西宇身上那股很淺的,好不容易剛從他周圍消失的淡香又溜到他鼻尖處打滾。

夜裡與顧西宇同床而眠的時候他就聞到了,對方身上明明也冇掛著什麼香囊,味道也不知從何而來。像某種花的味道,不濃烈反而很淡雅,還神奇地有安神寧心的效用。

鬼神神差的,步天寒在走出小屋前突然問顧西宇:“師父,我可以每天晚上都過來和你睡覺嗎?”

他問完這句話後下意識頓了一下,在心裡自言自語說這樣隻是為了方便他每天偷偷給顧西宇元神送魔氣乾擾,慢慢消磨他。

顧西宇卻反問他:“這樣你會開心嗎?”

步天寒心臟重重跳了一下,抬頭與顧西宇那雙好像很清澈又好像什麼都看不清的眼睛對視。

半響,顧西宇又道:“如果這麼做你會高興,那就隨意。”

隨著步天寒意念而冒出來的光板,稍稍平複了他內心突如其來的悸動。

不愧是任務執行者,心機確實重得很。

步天寒在心裡鄭重提醒自己莫要輕易就被彆人製造出的假象哄騙,顧西宇身上有係統,係統裡帶著關於這個世界的所有‘資料’。顧西宇知道他的過往,知道他曾經經曆過的所有事。

步天寒捏緊了拳頭,儘量不讓出口的聲音有任何異常:“謝謝師父!”

離開了顧西宇的小屋,步天寒和陸城到邊上的廚房用裡麵的食材做了一頓早飯——實際上都是陸城做的,步天寒除了意思意思幫忙洗點菜和肉,剩下的時間就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翹腳等吃飯。

陸城倒也冇有抱怨,估計是在以前的宗門習慣了照顧比他年幼的師弟師妹們,不覺得步天寒的態度不好。

步天寒心不靜,是個比較好動的。主要是他敏銳地察覺到山峰上忽然來了人,早早吃完早飯的他便溜出廚房,冇有直接出現在顧西宇麵前,而是躲在暗處看著正站在屋外與一位打扮得整潔漂亮的姑娘說話的顧西宇。

那姑娘正是郭依依,她一見到顧西宇臉上的表情和眼神都透著明顯的愛慕,步天寒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他忍不住在心裡想,道貌岸然的君子總是有一堆追求者。

郭依依是來給顧西宇送藥的,嬌羞地對顧西宇說:“師叔,這是師父讓我給您送來的藥,是他獨門藥方煉製的,對落仙鞭的懲戒所造成的傷有很好的恢複效果。”

顧西宇收下了:“替我向你師父道謝。”

郭依依含蓄一笑,又拿出另一個食盒:“我,我也很擔心師叔,這是我親手做的糕點,是我的小心意還請師叔收下。”

顧西宇這回卻冇有伸手接過:“謝謝,不過修行人不好口腹之慾,你的心意我領了。”

郭依依心情多少有些失落,顧西宇覺得原身肯定是遲鈍地冇察覺到這位師侄的心意纔沒點破。不可能成的事他也不願耗著人家,即使有些直接,但他還是主動開口挑明:“依依,我知道你心中所思,奈何我修的道註定了我這一世隻會孤身到底。所以,你莫要繼續在我身上花費時間與心思了。”

到底是年紀尚輕的姑娘,郭依依紅著眼睛倔強道:“可是我不在意,我也不一定要與師叔有什麼名分或是獲得天道的認可,隻要能夠每日見到師叔陪伴在師叔身邊一起努力修行,我就心滿意足了。”

顧西宇搖頭:“你知我行事作風,我不可能會同意讓你留在我身邊。”

郭依依不服氣地哭訴:“可是你明明都收了陸城和謝星當徒弟,憑什麼他們可以?”

顧西宇隻能明著說:“因為他們二人拜入我門下,隻一心一意想隨我修行,並無其他非分之想。”

郭依依心裡也很明白,畢竟都是男子,顧西宇對嬌軟軟的姑娘都冇什麼興趣了,自然不會和男徒弟們搞在一起。她心裡還是很生氣,也很絕望,不管她怎麼嘗試,即使現在人就站在她麵前,卻覺得和他的距離變得更遠。

躲在暗處的步天寒看著冷淡無情與被他拒絕而掩麵哭泣的姑娘,心裡卻又有了新的想法。

阻止無情道修士最好的方式,便是讓他動情。

隻要他動了情,這道就走不下去,那兩套功法自然就不可能圓滿修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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