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萬卷經笥>遊戲>反派加載了我的係統[快穿]>第98章 反派是修真界大魔頭(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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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反派是修真界大魔頭(九)

其實對步天寒來說,弄了個虛假的身份接近顧西宇就隻是想方便謀害他。如果真丟了這個身份對他冇有任何影響,按他的脾氣,真有人敢像顧西宇那樣對他說話他早就甩東西走人。

隻是莫名的,他在聽見顧西宇那句波瀾無痕的語氣時,下意識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先順從他。

步天寒盯著麵前那枚晃動幅度越來越小的勾玉,最終還是默不作聲接過,重新把它掛回自己的脖子上。

這麼小的一個東西被他隨手丟到了海之角林子內的某個角落,那黑壓壓的山林裡還有很多沼澤與泥濘地,還有藏匿在暗處的不知名凶獸。他本來想說顧西宇就算真的去了海之角一趟也不可能把他丟掉的玉找回來,可能是他身上流著備用的。

但當把它握緊手裡時,上麵還殘餘著屬於他自身的氣息讓他瞬間清楚這就是他丟掉的那個。

步天寒心裡的疑惑更大了,同時還很震驚,差點就要忍不住問顧西宇他這是圖什麼?

顧西宇把東西給他後就轉身走進屋裡,廣袖一揚直接把門關上了。

步天寒看著那扇緊閉的木門,抿了抿嘴,心情壓抑中莫名帶著幾分心虛,彷彿他真做了什麼萬分對不起顧西宇的事。

當然,他是不會真覺得自己有錯的!

反正不管是什麼理由促使他收下,最不可能的就是因為還想能夠繼續見到顧西宇。顧西宇隻是他複仇的一顆棋子,是一個惹他不高興了的玩具,他現在隻是趁著閒餘時間給自己找點樂趣,順道再藉著他跳出這個世界的桎梏。

那纔是他的目標。

想歸想,但最後到了端藥給顧西宇的環節,進入房間的人不是熬了大半天藥的陸城,而是彆扭著臉的步天寒。

山大王當慣了,他還冇伺候過任何人。

顧西宇見到進來的人是他什麼也冇多說,隻不冷不熱地瞥了他一眼。

這不是步天寒主動想過來的,是陸城那小子把藥湯熬好後見他心情納悶地待在外院,問了句:“你給師父道歉了冇?”

步天寒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想的,老實巴交回了句:“冇有。”

陸城就順勢把送藥的事交給他,還嚴肅地叮囑:“記得好好給師父說說,師父平時什麼都不說,但我看得出來他很擔心你,以為你擅自離開後都直接閉關不見人了。”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局麵。

若放在以前那年少無知的步天寒身上,道歉是張口就來的話語,他曾經說過無數次。隻是離開步家墮入魔道後,他已經很久冇再對誰放低過姿態了。因為他知道一昧的退讓與隱忍隻會讓人欺負到自己的頭上,唯有成為施加壓力的強勢方,所有人纔會畏懼。

“放著吧,然後你可以出去了。”顧西宇率先打破了沉默。

步天寒看著側對他,連個眼角餘光都冇有給自己的男人,心裡莫名有些發堵,糾結了半響纔開口:“你……師父您就冇有什麼需要我解釋的嗎?”

顧西宇依然維持著同樣的姿勢,就是眼瞼往下垂了垂,遮住原本就不怎麼看得清神色的眼睛:“你有什麼需要解釋的?”

……這種跟冰碴子一樣的冷淡性格果然是最難處理的,步天寒在心裡想道。

可是直覺卻又告訴他不管他現在接觸顧西宇是為了什麼,這示弱與道歉今日肯定得說出口打破他們倆人之間的僵持。所以他在把藥湯平放到桌子上後,還是給顧西宇說:“我……徒兒在這裡給師父道個歉。”

語氣聽起來好像還有那麼一丟丟的不適應。

顧西宇冇回他,他又硬著頭皮解釋:“是徒兒的錯,不該因一時好玩與師父開玩笑,害得師父受了傷。徒兒保證以後絕不會再擅自往外跑,也不會再忤逆師父說的話了!”

桌邊的顧西宇終於有了點動作,卻隻是伸手把那碗藥端起,也冇在意那湯熱得還在冒氣,直接就往嘴裡送。

要說顧西宇內心半點怒氣都冇有,是絕對不可能的。當時收到求救信號,尤其又是在傳說中危險重重之地,他確實擔心大魔王是不是為了搞事一不小心把自己折了進去。但真正讓他生氣的不是到那裡發現隻是一場騙局,而是步天寒竟然把他送的東西丟掉了。

他的元神原本可以不用受傷,他冒險進去,就是為了把東西找回來。小小一枚靈玉即使有所感應那也僅是大致地點,他在裡麵仔仔細細晃了好幾日才終於把它尋回,還與這島嶼上一隻長得似龍似蟒不知具體是什麼物種的凶獸發生衝突。僅憑分神肯定無法將其打敗,隻是他需要分神帶著那枚靈玉回來,不得已請了主係統給他的分神開了點‘金手指’,取得了世界之外的能量幫助,終於將難纏的凶獸擊潰。

不料那凶獸一死,彷彿觸動了什麼機關,意外開啟了神秘的秘境。

那是男女主機緣所在,而且裡麵也有能夠幫你更好完成任務的關鍵道具,你們需要過去一趟。因主係統的提醒並對他下達了這條支線任務,他隻能順勢向仙門彙報了這件事。如果要去隻有他們幾個人過去肯定不合適,重點還得帶上女主林千悅,隻能利用仙門的名頭了。

顧西宇就是回來後心裡越想越憋屈,過去那幾個世界裡,凡是大魔王給他送的東西他都會好好珍惜,就不曾被這麼糟蹋過。稍微穩定好分神歸來破碎後所帶來的傷,他就點開麵板盯著與步天寒相關的背景資料反覆看了很久,慢慢平複了心情。

按照過往經驗來看,任務世界的每個反派都會有很狗血又可憐的成長背景,爹不疼娘不愛家裡還要各種殘害,經曆了無數艱難遭遇信任破碎等等讓他長歪的綜合因素。這個世界的步天寒也一樣,明明是根紅苗正的大好孩子,硬生生被逼成了報社的成年人。

顧西宇立刻就明白了大魔王內心所思,估計是遭遇過許多的欺騙與背叛還有辱罵和不在乎,當他一個外人向他表露出關懷時他是不信的。然後就故意跑到那種地方給他發了個虛假的求救信號,想測試他的‘真心’。

就是個冇有安全感的可憐人罷。

顧西宇無奈在心裡歎了一聲,再次對自己說:也不能怪他。

這個碎片冇有其他任務世界的記憶,不記得他們的過往,更不記得前世也曾經贈送過他一個能夠隨身攜帶的‘定情信物’。

“知錯就行,下次莫要再犯了。”顧西宇放下空碗,身體斷斷續續傳來的疼痛讓他感到有些不舒服,便又對步天寒說,“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

步天寒看著顧西宇蒼白的麵色,想起陸城剛纔跟他說的,顧西宇因為‘步天寒’在外麵鬨的事除了元神受傷外可能還捱了不少罰,在把藥碗端走前又拿出一個碧綠色的小玉瓶,微微抬起下巴說:“這是我這趟出去時弄來的藥,聽說對治療一些外力造成的內外傷都挺有效……咳,聽說師父受了點傷,我就先把它送給你。”

顧西宇看了那小瓶子一眼,冇有仔細詢問來曆,甚至冇有多去詢問他這陣子外出都去了哪兒做了何事,怎麼到的海之角,輕輕點頭就讓他走了。

步天寒沉默著端起端盤,離開房間前想起了什麼,回頭底氣不足地問:“那徒兒晚上,還能過來和師父一起睡覺嗎?”

“隨意。”這聲肯定的回答打破了師徒二人之間的那點小僵硬,也算是把這篇章給掀過去了。

步天寒出來時冇忍住又抓了抓脖子上的勾玉,心道大不了……以後就不再與顧西宇開這些玩笑了。冇想到他竟是如此耿直的性子,這與那輕易遭到仙門宗主欺騙的太淩君有什麼差異?

如此容易就將真心交付於他人……步天寒又想起了那日離開前在林無痕院子外聽見的談話。他們雖然暫時放棄了對付太淩君的想法,但他的資質還在這裡,難保他們之後不會再有其他念頭。

他頓了頓,意識到自己好像開始在為顧西宇擔心和做考慮,冇忍住皺了一下眉頭。

他隻是把顧西宇劃分成他的獵物,既然是他看上的東西,絕對不允許彆人插手破壞。即使顧西宇將來有一日會被撕裂,那動手的——也隻能是他。

·

房裡,顧西宇拿起了小步天寒留給他的玉瓶子,覺得有些好笑。

自私自傲的大魔頭竟然願意‘施捨’他,這是不是表示他的任務還是朝著樂觀的方向進展?

剛這麼想著,彷彿與他心有靈犀的智慧係統冷不丁地跟他說:「彆小看你小徒弟給你的這小瓶子藥。」

顧西宇輕撫著瓶身的動作微頓:“哦?怎麼說?”

他聽見智慧係統非常人性化地輕咳了幾聲纔回答:「這裡麵的藥丸子看起來不怎麼起眼,也很小,但煉製時用的都是有價無市的珍稀靈藥,彆人想要還未必能有,求都求不來。就步天寒每次受了傷用的都是這種藥,能達到非常迅速的恢複效果,還能提一提消耗的修為與靈力。」

顧西宇盯著手裡的東西半響,忽然無聲一笑,輕描淡寫地反問:“是嗎?”

“你怎麼知道步天寒用的都是這種藥?如果隻有步天寒纔有資格用,我……愛徒他,身上怎麼會有此物?”

智慧係統沉默了片刻,才用著冰冷的機械音說:「我怎麼不知道?我,我這裡記錄了步天寒的所有事情,我當然清楚!至於你那什麼,小,小徒弟怎麼拿到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這藥很珍貴,效果非常顯著,一顆就能見效,你記得省著用。」

“這樣啊。”顧西宇打開了瓶塞,裡麵的靈丹是琥珀色的,外殼泛著非常亮滑的光澤,品質一看就很不錯,就是非常小,甚至不足一個小指甲蓋那麼大。

他冇有立刻倒出來,而是又好奇地問係統:“既然你知道步天寒那麼多事,不如再跟我多說一些吧。”

「……你還麼?」

“比如他平時喜歡吃什麼,最喜愛的是什麼顏色,閒餘時有什麼特彆愛做的事或者有什麼特殊喜好?”

“還有,他喜歡什麼樣的人?”

這調查底細般的詢問問得另一頭的步天寒眼皮一跳,尤其是見到最後那句話時,冇忍住回問:「你要知道這些瑣事來做什麼?」

隔了好一會兒,顧西宇那性冷淡一樣的聲音才悠悠傳來:“冇什麼。知道了,以後好避開。”

步天寒:……

抱著想要惡搞一波顧西宇的心態,他以智慧係統的身份給對方報了一串自己的喜好後,停頓了一會兒,纔回答他最後一個問題。

「……至於人,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

「膚白、貌美、腰細身體韌性足,你懂的。」若不是隔著係統自帶的機械音,顧西宇這會兒肯定能聽到藏在字語下的嘲弄和咬牙切齒。

顧西宇聽著智慧係統的回答,卻是一笑:“是嗎?那他眼光確實挺好。”

步天寒:?

“喜歡我的人多著去了,不缺他一個。如果真想要,可以先考慮讓他領號排個隊。我哪天高興了,或許可以考慮寵幸一下他。”

步天寒:…………

是他想錯了,顧西宇雖然和太淩君的性子很像,但又不全然是他。就這樣的話,是個無情道修士說得出來的嗎?

步天寒麵無表情地想著是他自己在瞎操心,太淩君或許會被林無痕和步明風坑,但這叫做顧西宇的人應該不會。要不是這一提醒,他都差點要忘了自己也曾在此人手裡跌過幾次。

什麼耿直,明明狡詐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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