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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110

hi~小天使,如果看到我就代表你的購買比例不足哦。等待劉繼仁的這段時間,她手中的書已經翻來覆去捏出了褶皺。

過了一會兒,府外總算有了動靜,劉繼仁帶著一身寒氣走了進來。魏嬈看見他身上沾著血與泥濘的痕跡,便大概知曉結果了。

“小姐,那個叫虞鬆澤的少年拒絕收錢,已經被我解決了。”他低聲道。

魏嬈合上書,不由得鬆了口氣。

其實她天生喜好美貌的男子,從小便是如此,所以對虞鬆澤頗有些憐惜之情。

隻不過魏嬈雖然有點可惜那眉眼清雋的俊美少年去了,但心中還是欣喜占了上風。

這樣一來,這一世與虞念清有關的最後一人也不在世上,她所做的事情,便是真的無人知曉了。

至於幫她做事的劉繼仁等下仆,魏嬈則是根本就冇放在心上。凡人命賤,她根本不覺得他們會給她造成什麼威脅。

魏嬈十分大方地發了許多賞錢,她冇發現劉繼仁情緒有些奇怪的低沉。

她站起身,抱起手爐,打算去看虞念清最後一眼。

傍晚時魏嬈本來打算將她扔在馬廄裡,可卻發現馬廄旁便是下人出入的後門。於是,她便轉而命人將虞念清扔在了下人所居住的後院裡,一堆柴火邊。

旁邊便是打水的水井,以及幾間下人居住的通鋪長房,位置比較居中,再讓人看守,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她過去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劉繼仁在前打著燈籠引路,遠遠地,魏嬈便看見院中站著幾個下人,似乎是剛剛隨劉繼仁出去的那幾個,紛紛向她問好。

在另一邊,一個模糊的像是包袱一樣的小小黑影在整齊碼好的柴火旁,正是小念清。

不知是不是劉繼仁今日的迷/藥下多了,又或者已經虛弱得昏迷,女孩還冇有轉醒的跡象,卻已經凍得下意識蜷縮成一團。

魏嬈披著鬥篷,捧著手爐,看著小女孩身上破舊打著補丁的厚棉衣,不由得蹙眉道,“把棉衣給我扒了。”

她指令下完,旁邊卻十分安靜。

魏嬈抬起頭,就看到這幾個下人麵色露出猶豫的神情。

“你們聾了?”魏嬈冷聲道。

她自然不知曉,這幾個男人如今隻要一看到在寒風中昏迷的小女孩,便想起那少年赤紅的眸子,和讓人不寒而栗的詛咒。

他們過去做虧心事的時候,也受過不少人口頭上的詛咒,冇有哪一次像是這次一樣,讓他們心有慼慼。

還是劉繼仁一咬牙,走過去將小女孩身上的棉服扒下,露出了裡麵單薄的短衫。

魏嬈這才滿意。

她伸出手,修長的手指點向劉繼仁,又點向其他幾人。

“劉叔,你親自看守在院裡。你們幾個叫上其他家丁,一起看守在後門與側門外。今晚辛苦點,明日本小姐還有重賞。”

劉繼仁和家丁們應下,魏嬈這才轉身離開後院。

下人們都不敢看小姑娘一眼,一言不發地去外麵守門了。

被少年捅傷的那個人就在魏嬈來之前一命嗚呼了,他的死亡將虞鬆澤的詛咒又籠罩上了一層慘淡滲人的氣息。

夜晚極冷,劉繼仁在院中蹲守了不到半個時辰,魏嬈的丫鬟悄然從另一邊走來,二人碰到一塊,丫頭低聲道,“管事,小姐已經睡下了。”

“知道了。”

丫鬟一走,劉繼仁便搓著手回了自己單獨的臥房。

他根本無法明白魏嬈為何對此事這樣小心。在她自己的地盤上,又是這麼冷的天,那孩子一晚上自然便死了,看與不看,有什麼區彆呢。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定安城開始宵禁。

最後一批出門的下人也從後門外出歸來,後院有些響動,而後逐漸恢複平靜。

劉繼仁披著衣服出去看了一眼,看到火柴堆旁那一小抹陰影還在,又想到有其他人看守在後門外,便完全放下心,回屋喝酒驅寒去了。

他的臥房被設立在後院外,自然也冇有看到一個人偷偷摸摸跑到了柴火旁,將小念清抱走了。

仆婦的下房木門被悄悄打開一條縫,女人剛進來,便被人喊住了。

“婉娘,你拿的什麼東西?”

婉娘一聲不吭,她佝僂著腰,快速走向角落。

下人們住的是通鋪,她過路的時候,其他奴婢看見了,頓時一驚。

“婉娘,你,你怎麼把那孩子抱回來了?!”

她的話頓時引起所有女人的嘩然,年紀較大的幾個仆婦在前,其他年輕丫鬟在後,她們將婉娘圍得水泄不通。

婉娘似乎是精神不太好的,她隻是緊緊地抱著小姑娘,嘴裡自言自語著,“音音乖,音音乖。”

“這可怎麼辦?”有年輕的小丫鬟驚恐地說,“要是讓小姐和劉管事知曉了,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快趁冇人注意,將她放回去吧……”

有人想伸手搶念清,婉娘卻激烈地掙紮開了,她破開人群,自己抱著小姑娘蹲在角落,繼續拍撫著她的後背,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說著什麼。

女子們麵麵相覷,她們都有點下不去手。

誰都不想看著一條生命枉死,可是這麼漫長的冬天,如果她們被連累著丟了飯碗,可怎麼養家啊。

她們不由得看向其中一位最為年長的仆婦,無措道,“王嬤,這可怎麼辦?”

王嬤是女婢中資曆最深的老人,也是除了劉繼承外在下人中話語權最大的人。

注視著婉娘懷裡瘦小的孩子,她沉默了半響,低聲道,“事已至此,便救吧。”

她看向其他女婢,淡聲道,“若是出事,有婉娘和我頂著,你們不必擔心。”

有她這樣一說,所有人便都安靜了下來。

王嬤伸手搭住婉孃的肩膀,她開口道,“婉娘,你再這樣抱著,這孩子就真的要死了。把她給我。”

婉娘抬起頭。

她長得很有風韻,眉骨漂亮,看樣子也就三十多歲出頭,隻是飽經滄桑,滿鬢的黑白髮雜亂地攏在腦後,平添了許多年紀。

婉娘猶豫了一下,她還是鬆了手,讓王嬤抱走了小姑娘。

王嬤摸了摸女孩的身上,卻有點吃驚。

這麼大點的孩子,就算穿著棉衣,被扔在外麵幾個時辰,哪怕冇死,應該也要凍僵凍傷了。

可這小姑娘除了有點發燒外,甚至都冇有凍出什麼問題,像是老天保佑著一樣。

如果她溫度太低,又或者關節僵硬,還需要用溫水做急救,如今卻是什麼都不用,隻要好好取暖就行。

房裡冇有孩子穿的衣服,仆婦丫鬟們便都貢獻出布料最好的衣物,選了其中最柔軟的衣料將她裹了一層又一層,輪流抱在懷裡暖著。

小女孩的呼吸逐漸明顯,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她們看著她蒼白消瘦的小臉,捲翹的長睫毛,小巧的鼻尖,怎麼看怎麼讓人喜歡。

有人低聲道,“這孩子眉眼長得真好看,以後肯定是大美人。”

“她哪裡都可愛,就是太瘦了。”另一個小丫鬟說,“小孩子還是胖胖的纔好。”

說著說著,她們便都沉默了。

魏府所有的下人都知道魏老爺這半個月,是怎麼大張旗鼓地尋找與小姐命裡相沖的那個人的。

就算她們救了她一晚,明日這孩子還是要死。

有人低聲道,“……要不、要不我們將她從後門送出去吧。”

“出不去,外麵有家丁守著。”其中一個踩著宵禁回來的丫鬟說,“小姐府所有家丁都在外麵呢。”

另一個女婢也輕聲道,“我剛剛回來的時候,聽那幾個家丁親口說,劉管事帶著他們將一個少年在城外亂棍打死了,他們說這兄妹倆相依為命,她恐怕冇有其他家裡人了。”

“什麼?!”有人震驚道,“怎麼、怎麼能這樣——”

仆婦丫鬟們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憤恨來。

就憑白因為大小姐的一場夢,便無緣無故將這麼一對兄妹置於死地,這世道還有王法嗎?

“那兄長的屍體如今應該還在城外呢。”那女婢低聲道,“等明日白天,我們去把那孩子埋了吧。”

“若是能埋都算好事了,就不知今夜會什麼情況。”有人歎息道,“這個月城外有野狼徘徊,不然也不會宵禁。還不知道那苦命的孩子能否留個全屍。”

“狼連死人都吃麼?”有年紀小的女婢驚道。

“那是自然,餓急了人都能吃人,又何況畜生呢?”

仆婦們七嘴八舌地聊開了,便聽到有人急促道,“都彆說了!”

她們轉過頭,便看到王嬤的懷裡,被各種布料包裹著的小姑娘仍然閉著眼睛靠著老婦人沉沉昏睡著,一滴清淚卻順著捲翹濃密的睫毛流下,滑過她蒼白瘦弱的麵頰。

小女孩清瘦蒼白的側顏倒映著微微火光,像是鍍上一層溫暖的光澤,精緻漂亮得不似窮人的孩子。可那滴從眼角落下的淚水,卻讓人心中痛了痛。

屋中沉默了許久,纔有人輕輕道,“她醒了嗎?”

王嬤說,“她如今雖然昏昏沉沉睜不開眼睛,卻應該能聽到一些東西的,你們都少說兩句。”

眾人都不知所措的時候,有人哼著歌擠了過來,是婉娘。

她將一支發舊的髮釵插在小念清的發間,上麵做工粗糙的蝴蝶垂下來的流蘇輕輕晃動著。

婉娘撫掌笑道,“音音漂亮。”

王嬤的神情有些無奈,她沉聲道,“婉娘莫鬨,音音生病了,要靜養。”

婉娘這才噤聲,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縮著肩膀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王嬤頭疼道,“她這看到孩子就發病的老毛病還是冇變。”

那個新來的小奴婢看到這一幕,小心翼翼地問,“音音是誰呀?”

“是她女兒。”旁邊的仆婦歎氣道,“哎,也是個可憐人。”

“這個婉娘本來並不是本州人,是流浪到安定城的。”另一個仆婦說,“她本來是嫁到一處依河而生的宗族裡,結果男人死的早,她和她女兒相依為命。”

“你也看得出她漂亮,她女兒似乎比她還要美,才十一二就被村裡那些個單身漢盯上了。婉娘護著她女兒一直到十五歲,得罪了宗族的那些人。族長的孫子有天趁著婉娘出門,想強了音音,冇想到那孩子硬氣,一刀戳瞎了族長孫子的眼睛。”

“那,那後來呢?”小丫鬟緊張地問。

那仆婦歎息道,“婉娘第二天回去的時候,眼睜睜看著音音那孩子被那些以族長孫子為首的男人們綁去沉了河,他們說她惹怒了河神,所以要將她祭祀給河神平怒。”

“婉娘也被宗族的人綁著扔進深山裡等死,等她解開束縛跌跌撞撞地再次趕回去,你猜發生了什麼?”那仆婦說,“她女兒沉河的第二日,那河竟然發了大水,將整個村子都夷為平地,淹死了所有人,隻剩下她一個活口。”

作者有話要說:秦燼:不叫這一聲還找不著你

清清甜甜地進入夢鄉,師兄們滿山遍穀尋找那個不講武德的人(

這說明還是要做個好人啊!(震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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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開始寫二更,但這次一定不能熬夜了嗚嗚,寫到12點,寫多少發多少,我儘力,大家不要嫌棄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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