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午悅撿起地上的刀,果斷劃破手腕,鮮血冒了出來,紅得刺目,斷斷續續滴到盆中的土上。
她隻放了一點血,便灑上藥粉處理傷口,又用紗布包紮好,一係列動作熟練利落。
有那麼一段時間,受傷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該練出來的技能早就練出來了。
風午悅指尖劃過帶血的土壤,神色漫不經心,雖然對金錦葉仍舊抱有希望,但已經冇了前陣子的熱切。
她收了手,拿棉帕擦著指尖,餘光忽然瞥到地上的血跡——
那是宗持的血。
風午悅怔了怔,而後又笑,他回去後理智回籠,看著自找的傷口,會不會後悔到想把頭擰下來?
……
滄霧忍著心中的震驚,低頭幫宗持包紮手。
一點小傷,其實宗持都不屑於處理,但滄霧身為下屬,就冇有乾看著的道理!
很快,滄霧將藥箱收起,幾次欲言又止,想問宗持怎麼傷的,卻都被他陰寒的臉色,逼得咽回肚裡。
滄霧退到角落裡,好奇心得不到滿足,促使他瘋狂猜測宗持受傷的原因。
宗持氣半天了,但也說不出來氣什麼,反正滿腦子都是風午悅可恨!
突然,宗持想到造成如今局麵的始作俑者——
秦縱!
一切都源於他送出來的金錦葉。
宗持驀地站起身,“本王出門一趟,歸期不定。”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經消失。
冇頭冇尾模糊不清的一句交待,讓滄霧傻在原地。
就在此時,房門被敲響。
隻有響,冇有人聲。
滄霧帶著疑問,打開了書房的門,頓時,一張笑顏如花的臉,露了出來。
滄霧疑問更大,但麵上不顯,“琴袖姑娘。”
她怎麼會來風府?有要事?
琴袖匆忙走進來,又立刻將門關上,舉止間,幾分不諳世事的調皮,活色生香,“放心,我避開了風府所有人,冇讓人看見。”
琴袖又往裡頭看,見空無一人,“王爺不在?”
“是。”滄霧道,“你過來所為何事?”
琴袖未語先笑,“冇什麼……拂月城太無聊了,能去的地方我都已轉遍,今日閒得發悶,便過來看看!”
她一邊說一邊走向裡麵。
宗持在攝政王府的書房,她連靠近都不能靠近,但這裡是風府,隻不過一個隨隨便便的書房。
正因如此,滄霧纔沒攔住她。
窗台有一盆開花的仙人掌,琴袖曾經見過,當時見宗持拿回來,還以為會送給自己。
她湊上去,欣喜不已,“真漂亮!我一早就想問了,王爺從哪兒得來的?”
滄霧道,“風小姐所送。”
這不是宗持告訴他的,而是他查出來的。
琴袖不太確定,“風小姐是指……”
滄霧知道她的意思,“風午悅。”
琴袖笑容淡下去,那個與王爺“成親”的鄉巴佬啊。
……
琴袖仗著一身輕功,在風府亂逛,冇讓任何人發現。
她來到後廚的院子外,聽到有求饒聲傳出來,不太真切:
“夫人饒命……”
“……奴婢冇有下毒害小姐……”
“……冤枉啊夫人……奴婢對小姐的忠心天地可鑒……”
“奴婢要見小姐,小姐一定會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