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午悅穿書至今,不痛不癢,穩如老狗,因為她過往人生中經曆的怪事比較多,怪著怪著就對怪事免疫了。
她身處這個世界,並不打算改變什麼,無論是宗持的死期,還是男女主經曆的磨難,都該自然發展。
說到宗持的“死期”,她突然想起來,她其實並冇有看到結局!
風午悅到底冇有多想,畢竟照最後的情節來看,宗持被滅就是一哆嗦的事兒,她不信還能有什麼反轉,說到底男女主纔是正道之光!
原書風午悅一出場就死了,她也會讓自己像死了一樣。
不過……如果有人敢讓她不安生,就彆怪她改寫對方的命運了。
“你自己悟唄!我反正已經提醒過你了。”
風午悅抱起仙人掌,朝宗持走過來,“送你,好走。”
……
宗持回過神來,已經抱著仙人掌走在出院子的路上。
他紅衣冷豔,容顏如玉,廣袤青空下,猶如集百花精血化形的花妖,顛倒眾生,肆意不羈。
不知怎地,他腳步突然停了一下。
宗持目之所及,桃李滿園,長勢過分得好。
他可以負責任地說,整個拂月城也找不到比這裡開得還美的繁花。
甚至連他也會駐足看一眼。
宗持再次邁開腿,目光不經意間看到手臂中的仙人掌,一大朵潔白嬌花開在刺座上,美麗妖豔。
宗持:“……”
風午悅給他的時候,還是光禿禿的,什麼時候開花的?
……
宗持在風夫人和風老爺的眼中,一貫早出晚歸,有時候一連兩三天都不回來。
二老想過問卻不敢過問,就怕惹宗持生氣,隻能一味縱容。
宗持在拂月城有另一處落腳點。
這座灰牆黑瓦的宅子,從外表看平平無奇,與附近簡單實用的住宅冇有區彆,但內裡卻大有乾坤。
九曲迴廊,假山怪石,煙波浩渺,百花爭豔……
一磚一瓦,一動一靜,皆是金錢堆砌起來的富貴。
而宗持房中的用具擺設,無一不是他在攝政王府用慣了的,任意拿出一件,都能抵得上一座拂月城。
宗持身份擺在那裡,衣食住行豈有不講究的道理,更何況他留在拂月城的時間不會短,自然不會湊合。
宗持抱著那株開花的仙人掌,從外麵回來,一個妙齡少女從院門口迎了出來,她約莫十五六歲,體態玲瓏,媚眼天成,偏偏目光清純如水。
乾淨與妖嬈的融合,在她身上造就出一種獨特的吸引力。
“王爺。”
女子屈膝行禮,目光在宗持拿著的仙人掌上打轉,眼睛一亮,勇敢坦蕩地問,“送給我嗎?”
三天前,她曾在書房外跟人唸叨過想看仙人掌開花,那時宗持就在房內,聽見她的話很合理。
宗持這三天消失不見,今日一回來,就帶著一盆開花仙人掌,讓她不得不多想。
宗持目不斜視,推門而入。
“哐當——”
房門關上,帶起來的風吹亂了女子的頭髮,她尷尬了片刻,就恢複如常。
女子走了,半個時辰後,又回來了,手中托盤上放著三碗藥。
此時書房門口站著一個男人,女子認得他,“滄霧。”
滄霧露出三分笑,待她比旁人熱絡一分,“琴袖姑娘。”
琴袖熟練地把托盤遞給他,“殿下三日未歸,先把欠的藥用了,今天的藥……入夜再喝也不遲。”
“有勞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