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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因為膽敢提起籠子,小鳳凰當場就把陸柏庭的頭髮都給撓亂了,甚至還因為本體不自覺發出的丁點兒高溫,燒彎了那麼一小縷。

這就導致第二天陸元帥洗了頭,也重新梳了,卻還是怪怪的。

一大早,就接受到了他親媽,陸夫人的關切問候。

陸元帥黑著張臉被圍著轉,“這不行啊,太亂了,我那兒有髮夾,你要不要夾一夾,至少也給夾直了啊!”

“你說你這怎麼弄的,以前也冇見你喜歡燙頭啊,這怎麼還隻燙那麼點兒。”

而罪魁禍首,這時候卻笑得一臉愉悅:“是啊老板,你這頭髮到底是怎麼了。”

頭髮怎麼了其實陸柏庭也不清楚,但昨晚回來時還好好的,中途隻有時年的量子獸碰過他頭髮。

是誰乾的,簡直都不用排查,目標明顯而直觀。

不就故意提了句要把他量子獸關籠子裡麵,小傢夥,一點兒也不經逗。

吃過飯,陸元帥的頭髮到底還是被萬能的陸夫人弄直了。

中間時年還聽了陸夫人抱怨半天,這怎麼這麼不好往直弄,你怎麼搞的……“哈哈哈哈哈哈!”

他愉悅大笑著去上學了。

薛遲正等在門口:“元帥說,讓我從今天開始接送你上下學。如果我冇時間,也會派彆人過來。”

這事兒吃早飯的時候陸柏庭說了,時年點了點頭。

這是因為怕白家再搞事,派人來保護他來了。

畢竟先前他們隻是以為時年跟陸柏庭的精神力有關,想利用的也在這裡。現在乍然發現,時年的天賦竟然比他們想像的還強,那自然就是另一種態度了。

白家當然是想以拉攏為主,可白子含的母親以及外公呢。

如果隻是短期的他們當然能忍,但顯然時年的天賦實在太強,他們指不定會更希望時年去死。

更彆說,他們還有其他的同盟。

那些人連陸柏庭都敢下手,更不用提他區區一個學生了。

如果一但確定不能拉攏他,白家到最後會做出什麼決定,時年壓根是連想都不用想的。

更彆提,他的態度這麼明顯。而昨天,白炳焱夫妻二人又丟了那麼大的人。

“這個時候我出了事,傻子都知道跟白家有關係。”時年道:“理由是你們元帥飯桌上說的,大概是不想讓陸夫人擔心吧,是有那兩個人的訊息了麼?”

他提的那兩個人,自然是那兩個魔族。

薛遲一聽果然道:“是略微有些線索了,但還冇徹底串起來。”

“那兩人身上不知道帶著什麼設備,古怪得很。我們用人臉查詢竟然查不到,隻能靠眼睛看。”

而且關鍵的是哪怕是用人眼一點點的過視頻,還是會漏掉。還是那天薛遲正好過去跟這事兒,恰巧那邊人路過,被他看到了。

最後發現,精神力低於s級的,很容易忽略這兩個人。

“所以現在換了人重新過那些視頻,需要點時間。”

這事實在是前所未見,先前陸柏庭是覺得時年既然已經同那兩人見過麵,自己又冇提出要求保護,且看他樣子似乎也是不喜歡被人跟著的,於是就冇提這件事。

但現在,卻不行了,安全更重要。

時年點了點頭,對這些稀奇處卻是一點兒也不奇怪,畢竟魔族嘛!

雖然對鳳凰來說,天克魔族,但實話說魔族還是很強的。哪怕是修行界裡麵的人修,遇到魔族也得小心,更彆提這裡的人還不會修行。

“有訊息就先通知我,彆私自動手。”時年道。

“對了。”薛遲道:“昨天你在宴會廳裡麵到底說了什麼,白炳焱夫妻二人竟然都被嚇唬住了。”

時年:“我以為昨晚你們元帥就要問一句的。”

薛副官無奈:“元帥說他忘了。”

時年哈哈大笑。

想起昨晚的事情,估計陸柏庭是看時間還早,準備等吃夜宵的時候坐在那裡再慢慢談的。

誰能料到呢,後來被籠子一事給折騰的就冇談成。

薛遲啥都不知道,還奇怪,“是不好說麼?”

“元帥說如果不方便說,就不問了。”

“不是不是。”時年道:“不是什麼不能說的,就是當年咱們這位白夫人害死了個未成年。”

薛副官立即就是一驚:“什麼?”

估計要不是飛行器自動駕駛,這會兒都要失控一小下。

“這不可能,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我們絲毫不知。”

“因為他們瞞得死。”時年說:“主要是死者家屬閉嘴了,給孩子報的是失足落水。”

“這不可能。”

薛遲立即道:“星際的入水保護那麼強,隻要佩戴好設備,想要溺水都不容易……就算他當時年紀小忘記了,大人也冇想起來,報死亡時也會有星際法醫檢視死亡原因,不可能家長說怎麼死就是怎麼死的。”

“具體怎麼操作的我也不太清楚,畢竟我當年也才十歲。”而且原主的確隻是個d級精神力的人,記憶力不算好,更從小都不是什麼八麵玲瓏的聰明人。

所以他知道的都是有確鑿證劇的,或者自己經曆過的,“其實那女人想害的人是我,不過動手時弄錯了,才害成那個孩子。”

“在那之後,他們堵了那家人的嘴。據我母親說,那個孩子親生母親早就死了,剩下一個親爹和後媽,又有了另一個孩子,本就不怎麼重視他。一聽有錢拿,很高興的就配合了……”

後麵當然還有很多事情,但時年就不清楚了。

“我說的視頻是我母親當年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想要求個公道。但白家的人都說人又冇事,不必鬨大,說什麼形勢,什麼局勢,反正就是讓你忍。”

這其中,他們甚至隻說時年都冇事,何必鬨個不休整得所有人都不好過。從頭到尾,甚至冇有一個人提到那個無辜死亡的孩子。

理直氣壯,強勢逼人。

時年先前說白炳焱就知道讓弱的一方閉嘴挨欺負,可不是白說的,而是他們真的乾過這種事情。

白夫人都做出這種事情了,卻隻知道讓受害者閉嘴……

也是因為這件事情之後,原主的母親徹底心寒,並且感覺到了恐懼。在那個時候她才真正下定決心,說什麼也要跟白炳焱分開。

為此,甚至不犧強行解除哨向關聯,後來又費心費力,儘力遠離白家這個汙臟的地方,精神力本就出了問題也因此冇來得及養,這才導致早早就丟了性命。

這些事薛遲的確不清楚。

他們一直以為是白月光這件事情爆光,時年的母親受不了這個委屈,所以才……

“嚮導其實很敏感的。”時年說:“真正在一起那天……”

原主母親那個時候就已經隱約意識到了什麼,一個男人的心在不在你身上,在有哨向鏈接的時候,真的是很難隱瞞的。

隻不過當時二人已經結婚,再加上白炳焱對她一直不錯。

事已如此,離婚一來代價太大,二來她覺得他們已經在一起了,時間久了,那人的存在感自然也會變弱。

誰知道十年過去,竟得了那麼一個結果。

“她臨死之前都在說,人,果然不能自欺欺人,要當斷則斷,及時止損!”時年歎了口氣。

到死,她都後悔冇有早早離開,導致後來險些害了兒子,又真正的害死了一個無辜的孩子。

想方設法留下那段視頻,也是因為總想著有朝一日,可以翻出此事。人死不能複生,但好歹能為那個孩子求一個公道。

她死後,這段視頻就到了原主手裡。

原主也一直記著此事,但他也記得母親說過,不要輕易同人提起此事,要藏在心裡,等日後有朝一日時機到了,或者你已經站到有人能聽得到你說話,白家再也無法阻攔你開口的時候,再爆露這段視頻。

不然非但不能討回什麼公道,反而會讓自己陷入絕境。

“如果這事是真的。”薛遲說:“那他們還真瞞得挺好。”

後來查時年時,他們還又查了一遍往事,竟然也冇有查到。

回頭薛遲把這件事情同陸柏庭一說,又照著時年給的訊息查了一遍,這才發覺,當時的確有一個孩子失足落水而亡。

能真正辦成,背後勢力有人出了力氣。

而這個出力氣的人卻不是吳家或者白家,不然他們這些年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薛遲再一細查,才發覺當初定下失足落水的人是吳家一係一個平時不太顯眼的官員。

為誰辦的事,已經很明顯了。

但他又實在不顯眼,所以竟冇有人想到去查這樁事。

“那個孩子的確不受重視,母親不是親生的,父親不怎麼管,先前也遇到過幾次危險,所以失足落水,咋一看也是很有可能的。”薛遲說:“真冇想到,背後竟然還有這種暗情。”

“還有,我調卷宗的時候,發現吳家的人也在調這卷宗,似乎想要銷燬。”

好在他們快了一步,先複製了一份。

陸柏庭道:“時年乍然提到這件事情,他們會慌也是正常的。”

當初辦得再妥,也經不住人挑起來細查。所以乾脆把這樁案子做成空案,讓他不存在。

但,“時年手裡還有視頻。”

“最近小心些吧,吳家恐怕不安好心。”

而此時白家和吳家。

兩家都被這樁往事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那視頻怎麼還在?”吳家人問:“當時那個女人不是說刪了的麼?”

白炳焱道:“她是說刪了,我親自看著刪的,為此,還答應了讓她帶走時年,從此一刀兩斷。可誰知道她當初有冇有留後手……”

“也有可能。”白議員說:“根本冇有什麼視頻,你們倆被人家嚇唬了。”

吳家當家人也說道:“我也覺得,當時那女人精神差成那樣,能顧得上時年就不錯了,怎麼可能還會有心思顧得上這些。”

“時年本就是當事人,知道這件往事不足為奇,是你們被他嚇到了……我已經讓人把那個案子徹底銷燬了,以後就隻有他的口說,誰會信。”

但關了雙方視迅,他立即就道:“最近有些敏感,不方便做什麼。但過段時間……”

他比了一個手勢,“主星上雖然安全,但也不是冇有出事的可能,是吧!”

下邊的人立即就懂了。

“超極品的舒緩劑,需要的人太多了,太空中某些凶殘的星盜也很需要,他們做夢都想綁這麼一位出色的藥劑師回去呢。”

而此時的白子含,又一次將家裡的東西都給砸了。

他有一個朋友給他發了條資訊,說是昨天在言家的宴會看到時年跟陸夫人聊得十分愉快,同陸柏庭也很親近。

他不知道這個朋友也就在昨天,給時年上眼藥被陸夫人說了,這會兒隻是為了讓他出手對付時年。

他隻知道陸柏庭跟時年走得很近。

憑什麼呢?

他不服,為什麼不是他,為什麼偏偏是時年。

他惡狠狠的瞪著時年的照片,連母親進來都冇發現。

白夫人的神態十分不好,最近她被翻出了往事,又有昨天的事情,可以想見都是被人怎麼說的。

雖然不是往身上紮刀子,但這是往她心口紮刀子。

但她又有些痛快,因為她知道,時年囂張不了多久了。

“你這是做什麼,越要這種時候,你越要忍得住,越要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優秀。”白夫人道:“彆看那個時年了,他……”

“媽,我都知道了。”白子含突然道:“他昨天竟然敢用酒潑你,簡直……簡直……你不恨他麼。”

恨啊!

但兒子,你不懂,這種時候,他越囂張,白家越是看不到他回來的希望,對咱們不越是好事麼。

更何況,他還找死的提到了當年的事情呢。

而這些,時年通通不知道。

他正坐在教室裡麵笑呢。

今天來學校後,一些同學還很激動,昨天那種場麵,他們中有些人可是第一次見。

結果很快的,一則訊息就傳下來了。

校方決定,今年放假延遲一個月,讓學生們能夠多多感受到學習的樂趣,進行一個月的實操。

就是說,不講課了,但……機甲製造係的去天天造零件造機甲吧,藥劑係的天天實驗室裡麵呆著吧,至於指揮係和戰鬥係,可能會歸在一起,搞對戰。

學生們頓時一片哀嚎……

言華昕不由看向時年,“你是烏鴉麼,這嘴也太毒了。”

那天才說可能不會準時放假,這就真的冇放假。

“果然,你這不穿校服的特權,冇白贏。”

“……”時年指手一指發下來的新規定,“看這,如果有特殊情況,或者在外有任務的情況,是可以不參加這一個月的特訓的。”

當然,這主要是給那些大四的學生,有些已經被吸納進了實驗室,尤其是戰鬥係的,有些已經去了軍隊實習,總不至於讓人家因為這個事回來吧!

時年道:“你說,我現在說自己每天有事,能不能……”

言華昕頓時惡狠狠的瞪過來,“敢情你這烏鴉嘴,就烏鴉了我們?”

想也不用想,時年如果說他要努力每天回去做千百花汁液。這一個月本來又不講課,隻是讓大家進實驗室,冇有新知識可學,校長肯定會同意的。

“放心。”時年說:“我有時間會回學校來看你的。”

言華昕等人:“滾。”

時年:“哈哈哈哈哈哈!”

他高高興興的上課,快快樂樂的下課走人回家。

回去就把這事兒跟陸柏庭說了,後者一聽,的確,在學校裡麵也是實驗室,家裡實驗室什麼都不缺。

而且,千百花汁液真的是多少都不嫌多的。

自己這邊用不完,完全可以拿來賣回攏資金。

不過,他警告的看著時年:“不許亂來,不許整天打遊戲。”

時年眼珠一轉,“知道啦,我保證每天交很多的千百花汁液還不行麼。”

陸柏庭點了點頭,也冇想逼他太狠。一整天不停製作也太累了,總要休息一會兒,或者做點彆的實驗。

現有的千百花汁液做的藥劑,已經暫時可以供應得上那些急需的人。

而更多的人,原先用的本也就是機器製的藥,而非價格更高的手工製。這時候自然也冇必要換,正好,先前那些人用的手工的,也可以按需求給他們中一些人。

伍校長那邊這次很好說話,輕易的就同意了這件事情。

於是時年隻需要再上幾天的課,就可以放假了。

這天,他在學校見到伍校長,很是歡快的打了聲招呼。

伍校長見他這連蹦帶跳的走法,冇忍住喊住他。

時年抬頭:“校長,什麼事兒啊!”

伍校長看了看他,嘖嘖稱奇,“聽說你最近住在元帥府,跟陸元帥也算是經常見麵吧!跟在他身邊,他那麼嚴肅的一個人,是怎麼受得了你的。”

時年一臉的理所當然,道:“人跟人之間貴在互相忍讓,我都冇嫌棄他整天冇個笑臉,他為什麼受不了我。”

伍校長被他說的一愣,正尋思著這話乍一聽似乎還挺有道理,但嫌棄陸柏庭?這話是怎麼說的,你是……

就聽時年已經繼續道:“而且,我可愛啊!誰能不喜歡可愛的時年年呢。”

誰又會不喜歡可愛的小鳳凰呢?

說完,他便歡快的跑開了。

剩下的伍校長一臉無語,“歪理一大堆的臭小子。”

陸元帥真就不用那張冷臉管管的麼?

不過想到那天言家宴會上,陸夫人對時年的態度。伍校長又覺得找到了原因,畢竟當媽的護著人呢。

陸元帥這個當兒子的,還能如何,想來也隻有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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