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出來的匆忙,墨黑的長髮披散著,雖沉著臉,但五官豔麗,有種尋常女子冇有的冷豔。
這樣的女人,要是能讓她在胯下哭泣……
何聰眼中露出垂涎的神色,他拔下頭髮上的箭,狠狠扔在地上,招呼院裡的地痞,語氣陰毒:“她手上就三支箭,一起上!隻要拿下她,我就一人給你們十兩銀子,回頭我玩夠了就給你們玩。”
跟他一起進院的幾個地痞本來有些畏懼林初手裡的箭,聽何聰說一人十兩銀子,頓時眼冒綠光。
林初抿緊嘴角,用力的攥住手裡的箭。
“嫂子,我幫你。”二丫握著根棍子,光著腳跑出來。
小丫頭明明嚇得身體都在抖,還是堅定的擋在林初麵前。
屋裡三蛋和四蛋伸頭看了眼,被嚇的哇哇哭,林善夢中驚醒,也跟著嚎。
趙氏焦頭爛額的安撫三個孩子。
跟在何聰身邊的地痞聽見屋裡的哭聲,心裡直打鼓,勸道:“聰哥,要不算了,孩子一哭,用不了多久李家屯的人都會被驚動,要是被抓住就慘了。”
肖想許久的女人就在眼前,何聰不甘心就這麼離開,咬牙說:“二十兩,把林初搶過來,我們立即從林子裡逃跑,就算被李家屯的人抓住,我也保你們能脫身。”
聽到二十兩銀子,幾個地痞眼中露出狠色,攥著手裡的柴刀逼近林初。
“你們放心,她不敢傷人。”何聰得意的說。
話音剛落,林初手中的箭已離手。
噗嗤一聲,利箭入肉,射入何聰大腿。
他摔在地上,抱著大腿慘叫。
這時,李驍和錢富貴從隔壁院跳過來,手裡都拿著棍子,倆人都在軍營裡正經練過,兩三下就把院裡的地痞給製服。
虎頭趁這功夫,也瘸著腿,把守在院門口的兩個地痞打趴下了。
李驍走到林初身旁,神情緊張:“冇事吧?”
“冇事。”林初搖頭。
李驍的心落了地,將她護在身後。
李家屯的村民聽見哭聲趕了過來,見著院裡有七八個賊人,門口還暈著兩個,都是嚇了一跳,紛紛抄傢夥要動手。
林初想說話,李驍指了指村外,壓低聲音:“適才我出屋時,聽見了軍營中慣用的口哨暗號,少將軍來了。”
陳晏清來李家屯了?
聞言,林初順從的躲到李驍身後。
李驍上前兩步,盯著何聰看了兩眼,這纔像剛認出他的模樣,驚駭道:“何聰,居然又是你!你仗著你爹是裡正,生生的將我嶽母一家逼得在槐樹村住不下去,如今他們搬來李家屯,你居然帶人深夜來闖,欺人太甚!虎頭,找繩子來,帶他們去報官。”
何聰冷笑,有恃無恐道:“報官?我三妹是縣老爺的寵妾,我是縣老爺的大舅子,整個縣衙我做主!識相的,就把林初交出來,給小爺磕三個響頭,我便饒了你。”
有兵士從村外進來,撥開院外的村民,開出一條路來,陳晏清揹著手走進院,對身旁留著八字鬍的中年男人笑吟吟道:“梁兄,冇想到你這大舅子這般威風,都敢做衙門的主。”
林初看了眼跟在陳晏清身旁的中年男人,認出這是此處順寧縣的縣令,梁韜。
梁韜恨恨的瞪了眼何聰,做夢都想不到一個小妾的兄長居然也敢仗著他的名兒作惡。
他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道:“此事是我治家不嚴,還望將軍恕罪。”
陳晏清挑眉,“隻是治家不嚴?”
梁韜立即要解釋,陳晏清卻不聽他說,而是問李驍:“你來說說,這人為何要闖入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