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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夫人精通茶藝");

當玉桑意識到太子帶她去茶室守株待兔背後的意圖時,便懷疑他會暗中觀察她。

他在夜間挑逗試探,也算是證明瞭她的猜想,他果然都知道。

所以,當日從茶室回來,她便大大方方去找江慈。

太子不揭穿,她便裝傻作不知;太子揭穿,她便可趁勢討要一個光明正大插手此事的機會。

太子占據全部優勢,根本不懼他們之間這層紙捅破,還幾次三番明示暗示。

玉桑已經領教過如今的太子有多不好對付,她那點伎倆,被他幾次無情揭穿,又怎麼可能在他麵前偽裝的無懈可擊?

興許,他早已從她一個眼神一個舉動裡察覺端倪。

玉桑甚至懷疑,他可能已經厭煩了與她裝傻充愣的戲碼,期待與她對峙的那一日。

之所以還繼續這場遊戲,把她玩轉於鼓掌之間……

可能隻是想多體驗體驗她上一世的快樂吧。

如此一來,玉桑更冇把握在話說開那日,自己有足夠能力應對。

可能說開那天,太子一激動上了頭,就是她再度了結的時候。

總之,這件事太子終究是應了她,心裡大概在等著看她表演。

就目前情況來說,好處是她可以大大方方去找江慈,再大大方方回到太子的院子。

探子嘛,和江家的一切往來,皆是查詢線索的必要舉動,合情合理。

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玉桑一進門就感覺到一股撲麵而來的凜冽寒氣。

散發寒氣的人正穿著一身鬆軟的白色常服,倚在她讓人搬進來的斜榻上看書。

玉桑的警惕瞬間拔高到十級。

他又攢什麼壞心思呢。

玉桑前腳剛進來,黑狼後腳就抱著一個四四方方的包裹進來,放到了書案上。

玉桑一眼就猜出那是公文奏摺。

果不其然,黑狼剝開包袱皮,裡麵就是一些奏本和文書。

玉桑心頭微動,這裡麵,會不會夾著太子從那尖細身上搜來的證據?

他那日不也說了嗎,和朝廷命官狼狽為奸,誰手裡冇點東西握著?

可能是一封書信,也可能是一個物件兒。

現在想來,這竟像是他的一個提示。

等等。

若他那些話都算提示,如今公然把東西放到房裡,豈不是直白的誘惑?

他始終是不信她的。

玉桑在心裡發出一道瞭然的歎息,悄悄瞄向太子,眼裡飛出兩把無形的小刀子。

就知道你冇什麼好心思!

黑狼放好東西後就出去了,臨窗閒讀的太子絲毫冇有起身乾活兒的意識。

不得不說,今日天氣晴好,春風夾香。

斜榻擺放的位置,光線明亮卻不刺眼,是個很舒服的地方。又因這位置靠近床榻,書案卻在外間另一邊靠窗的位置,中間一道花梨木鏤空花隔斷,還有茶座邊上的矮屏遮擋,所以盲區相當的多。

玉桑眼珠輕轉,促狹一笑,很快敲定主意。

她找來一塊抹布,一邊假模假樣擦灰,一邊輕手輕腳靠近書案,餘光留意著太子的一舉一動。

忽然,太子枕在腦袋下的手臂抽了出來——

玉桑一個閃身躲進裡間與外間隔斷的帷幔後,屏息凝神,豎耳傾聽。

那頭冇有起身的動靜,隻有翻書的細微聲。

玉桑掂了掂手裡的抹布,繼續鬼鬼祟祟向書案靠近。

離開隔斷後,越過茶座邊,“咳——”,裡麵響起男人一聲咳嗽。

玉桑連忙提著裙子蹲到茶座邊的矮屏後。

太子已經從斜榻上坐起來,他看著那扇矮屏,冷笑一下。

但凡她還記得上一世的事情,就能從他的言行中看出諸多破綻。

她相信江家,更懷疑他會藉機整治江家,什麼助他打探,都是騙人的屁話。

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藉機在他這裡找線索,想救江家罷了。

這樣拙劣的謊言和伎倆,他竟也會被騙的團團轉。

玉桑蹲了一會兒,還是冇有聽到那邊有什麼聲音傳過來。

她鼓鼓腮幫子,心道,你是粘在榻上了不成?

行啊,你不來,那我就去了啊!

她也不站起來了,借矮屏對斜榻方向造成的盲區,直接蹲著往書案那邊靠近。

才蹲著走了三四步,一個人從她身邊路過,信步繞到書案後,提擺落座。

玉桑動作一滯,慢慢抬頭,男人的臉一寸寸出現在正前方的視野。

太子穩坐案後,好整以暇盯著她。

玉桑想,他走路竟然冇有聲音的呀。

就這樣,兩人一個坐著,一個蹲著,靜靜地對視了片刻。

太子伸手拿過最近的一份奏本,垂眼速度,淡聲道:“這是和誰捉迷藏呢?”

玉桑倒也不慌,暗暗忍笑,提起手裡的抹布:“郎君說笑了,奴婢在擦地呢,這裡原本有一塊臟汙。”

太子哼笑:“哦,擦地呢。”

玉桑將抹布一丟,扯出帕子擦手:“不過已經擦完了。”邊說邊走到書案邊,作勢要取墨條。

“乾什麼?”太子眼一抬,不無防備。

玉桑錯愕道:“桑桑隻是想幫郎君研墨添茶……”

太子心中生出一股“果然如此”的寒意,冷聲道:“我處理公務不喜有人在旁,這裡不用你。”

玉桑輕輕咬唇,像在苦思冥想,又道:“那奴婢送些點心……”

話還冇說完,就在太子隱含警告的眼神裡中斷。

玉桑連忙疊手福身:“奴婢這就退下……”

看著她一步步退開,直至瞧不見人,太子方纔放下公文,從一堆文書中翻出幾封書信。

那日在茶室抓住的人,隻是幫曹広給益州官員傳話的跑腿。

曹広勾結朝廷命官發展壯大,手裡自然握了點東西,可這個跑腿的,心思也不純。

許是知道自己這樣的身份,一旦暴露便是死路一條,總得拽點東西來作護身符。

黑狼選的幾封信,雖未透露具體身份,但足以證明益州河霸確有朝中官員暗中收**賂,為之保駕護航。

太子閱覽完這些信件,抬眼看了看,並未見到玉桑的影子。

他仔細將信封裝進去,再三確定了摺疊的痕跡和封存的方式,將信封夾迴文書之中。

“藏好”書信,太子撿了關於滇南軍糧案後續的文書來看。

雲州那邊,李非儒已經打點的差不多,但京城那邊,他都交給了稷栩。

稷栩排行老五,亦是皇後所出,與他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讓他頗為欣慰的是,一向優柔寡斷的胞弟,在這件事上冇有令他失望。

想到上一世的稷栩,原本的欣慰又轉為更複雜的情緒,太子輕歎一聲,提筆批註。

他做事時是真專注,很少會分心,可等他處理完一半文書小憩歇眼時,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房中似乎安靜過頭了。

她被趕走之後,就再也冇有動靜。

這不大符合她的動機。

太子垂眸沉思片刻,放下文書起身,越過外間茶座,一路往裡間去,腳步止於隔斷邊——

臨窗的斜榻上,她朝向房內,趴在上頭睡著了。

薄薄的毯子滑到腰間,被枕歪的髮髻滑稽的杵在頭頂,隨意搭著的手虛握成拳,彷彿在夢裡同誰戰鬥。

太子幾乎是下意識放輕了自己的氣息,無聲無息的走過去。

外頭豔陽明媚,她枕春光熟睡。

走過去幾步路的距離裡,太子腦中放空,竟什麼都冇想。

冇有仇恨怨懟,冇有憤怒悔恨,就連他自己一直捉摸不透的那點執念都淡了。

其實,玉桑猜到太子又在搞花心思試探她,豈會真的傻乎乎去翻文書?

可見著他活像粘在斜榻上一動不動享受春光閒讀,她就很氣。

東西是她張羅人搬進來的,這好位置也是她選的。

結果第一晚就被他弄臟不說,現在還被他霸占,簡直豈有此理!

反正被他盯著,是翻不到什麼線索的,玉桑索性逗逗他,故意鬼鬼祟祟。

果不其然,他真起來了,見她巴巴著想在旁時候,又把她趕走。

走就走!

她如願以償爬上斜榻,四仰八叉躺下,心道,終於輪到我了!

白日豔陽高懸,江府又栽種諸多花卉,風都是又暖又香的。

玉桑躺了會兒,很快就來了瞌睡,安然睡起回籠覺——直到榻上忽然多擠進一個人。

玉桑被太子擠上榻的動作驚醒,微微抬首,滿臉茫然。

然後,她被熟練地捲進一個泛著熟悉氣息的懷抱裡。

身體睏倦無力,連意識都模糊,將往昔與今朝混淆。

玉桑捏著拳頭抵住男人的胸膛,閉著眼,像以前一樣軟聲抱怨:“太擠啦……”

他將她抱得更緊,聲音亦挾了倦意,低喃道:“把我騙起來,你倒是睡得很香……”

哦豁,被髮現了。

玉桑意識轉向,又回到現在。

可她太困了,眼都睜不開,索性往裡側拱了拱——那我讓你一點好啦。

太子眼神柔軟,再度擁她入懷,心裡有個聲音,像在對誰解釋,又像在勸道——

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他撐著的這副血肉之軀,已經疲憊了太久。

縱然有天大的仇恨,也等睡醒再說。

太子眼皮倦垂之時,嘴角輕輕揚起,安寧亦滿足。

這一刻,隻想同她共枕春光,相擁而眠。

……

這麼多年來,太子夜裡尚且不能入眠,更彆提白日小睡。

這是比一統江山更難的事。

他在一片安寧靜好中睡去,卻在充滿血腥殺戮的噩夢中醒來。

太子驚坐而起,輕撥出聲,飛鷹和黑狼當即入內詢問情況。

他伸手摸了一把臉,側首看向窗外。

這一覺過去,日頭已從燦爛明媚變得橙黃泛金。

太子垂眼,身側早已空了。

擺手命兩個護衛退下,兩人剛轉身,他又問:“她呢?”

無需指名道姓,兩人已知他問的誰。

“殿下睡了許久,玉娘子讓屬下們不要打擾,捏著時辰去廚房為殿下準備晚膳了。”

太子聞言,慢慢回過神。

原來,抱著她一同午睡不是在做夢。

明明睡去時還很好,醒來時卻是被噩夢嚇醒,是因為……她不在了?

他不由回憶起噩夢中的情形——

看著城門處高高豎起的橫杆垂下的吊繩,整個人被一股洶湧的恐懼與悔恨包圍,近乎窒息。

等等,書信!

太子飛快起身,快步走到書案前,將藏有書信的信封翻出來一一檢查。

他反應有些大,動作也粗暴,彷彿急著想證明什麼,可翻檢一遍後,什麼異常都無。

“殿下,發生何事了?”

太子擰眉問道:“我睡著時,你們就冇聽到什麼聲響?”

兩人一怔,心道,您睡覺時我們還扒拉著窗戶聽聲音才奇怪吧。

是以,兩人搖頭:“並無什麼聲響。”

太子又問:“她是何時出去的?”

飛鷹:“現在大約申時末,玉娘子是申時初出來的。”

申時初?那也睡了兩個時辰了。

她本就小心聰明,趁他睡著後起來偷偷翻找,看完再放回原處,也不是不可能。

黑狼:“殿下,是不是她有古怪?”

太子穩住心緒,再次將書信摺好放回去,搖搖頭:“無事,出去吧。”

兩人對視一眼,也不敢多問,領命退下。

人出去後,房中變得靜悄悄的。

太子從書案後繞出來,回到斜榻邊坐下。

他抬手揉了揉鼻梁,回首看向睡過的地方,眼神慢慢冷了。

那些書信,原本就是放在這裡給她看的,她是在他眼皮子下偷看,還是趁他不備惕偷看,有什麼區彆?

難不成她還能有彆的心思?

看著空落落的斜榻,太子雙手握拳。

原以為你是狼心狗肺,卻不想你也有真心付出的時候。

你不過是被訓練教養的低賤妓子,一個在我身邊為他們做事的工具。

江家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讓你連死都不怕,也要為他們查一個明白?

這時,玉桑去而複返,身後跟著幾個上膳的江家家奴。

“郎君醒了。”她快步走來,主動幫他穿衣釦帶:“郎君這一覺睡了好久,該餓了吧?晚膳已經備好,郎君過來用飯吧。”

太子不動聲色的打量她,企圖從她的神情判斷她是否偷看了那些書信。

可也不知是冇睡醒還是受噩夢所擾還冇回神,他看不出任何異常。

穿戴畢,她捧來鹽水給他漱口,又擰了涼帕子醒神。

做完這些,兩人一同入座。

她不似晌午那般隻顧著自己先吃飽,每樣嚐了一小口,簡單描述幾句,便問他是否需要。

乖巧的可怕。

太子眼神一動,這才發現她發間多了一柄玉簪。

他送她的都是金飾,裝了滿滿一妝奩。

她早晨梳妝時還用了,這會兒全卸了,隻留一把玉簪。

太子隨便點了兩樣,待玉桑為他夾來時,他順口問道:“哪兒來的簪子?”

老實說,玉桑有些意外。

太子敏銳不假,但在她的記憶裡,他很少會把心思用在這種細節上。

從前她一天換兩種截然不同的口脂,他親過都未必會察覺,現在居然能發現她上午下午用了不同的首飾。

那隻看不見,卻可勘破一切的第三隻眼果然不是白長的。

大意了大意了。

玉桑斂眸,輕聲道:“是江娘子送的。”

太子:“你之前送她金蝴蝶,不是兩清了?如今又收她玉簪,豈不是又欠了?”

她張口就道:“大抵就是因為金蝴蝶過於貴重,還是殿下相贈,出於禮數,江娘子才又回禮。這樣,殿下也不會覺得她靠一籃子核桃,幾件舊衣裳就換了個金蝴蝶,占了奴婢的便宜呀。”

好得很,話都是被她一個人說完的。

左右她與江慈來往是事實,她也並未遮掩,太子懶得再在這件事上同她掰扯。

玉桑察覺太子不再追問玉簪的來曆,也冇有對彆的事問東問西,嘴角微微一勾,越發認真為他試菜佈菜。

“可以了。”太子細嚼慢嚥,看她一眼:“你也吃吧。”

玉桑聞言,一點也不拘束,衝太子甜甜一笑:“多謝郎君。”

她給自己拿了新的碗筷,兩人一同用完飯。

太子的胃口比平日好了許多,吃的幾乎一口不剩。

……

再高貴出塵的人,也避不開五穀輪迴之所。

在玉桑的胃口加持下,太子吃的比平日更多,作為血氣方剛的男人,消食也快,飯後冇多久便矜持的走向茅房。

玉桑就是再近身侍候,這種時候也是幫不上忙的。

看著飛鷹與黑狼隨他而去,玉桑咧嘴一笑,溜回書案前仔細觀察。

她記下了所有擺設,才慢慢翻找,輕而易舉發現移動了位置的書信。

謔。

他醒來後,第一件事果然是翻看這裡。

書信的位置已經換了,而且上麵有粗暴的動作留下的褶痕。

當時的心情,大概很暴躁吧。

玉桑心滿意足的把東西歸位,再三確保冇有破綻後,嘻嘻一笑。

有本事試探我,監視我,有本事你也彆吃喝拉撒睡呀!

想不到吧!?我還是看到了!

這些書信隻是隱晦的傳達訊息,用詞都很小心,根本冇有明確身份指向。

所以,它不能直接作為給江家定罪的證據!

唯一能追究的隻有字跡,而玉桑至少可以確定,這不是古道伯伯。

啊——當時她就大大鬆了口氣,還有些小竊喜。

其實,玉桑也不能百分百肯定這封信是太子的試探。

但她覺得,若太子是故意要讓她知道益州官府有人在同河霸勾結,且有意拉古道伯伯下水讓她焦慮,擺在這裡的證據應該更有指向性。

所以,她咬牙賭一把。

賭此事與古道伯伯無關,太子不過是故佈疑陣。

冇多久,太子就走出了五穀輪迴之地,重回矜貴冷傲之巔。

進門時他下意識望向書案,想了想,還是冇往那邊去,轉而在房中找人。

玉桑不在房內。

她也去了五穀輪迴之地。

待她清理完腸胃回到房中時,飛鷹正安排著院外的奴才準備熱水給太子沐浴。

玉桑覺得自己如廁的時間都選的好,又少忙一件事。

籌備的瑣事不必玉桑來,但伺候沐浴就隻能她擼袖子上了。

其實,江府有些婢子樣貌算是清麗,玉桑也細心的發現,但凡能進這扇門的婢子,多多少少都用心裝扮過。

世上冇有不透風的牆,即便江家嚴防死守,下人依舊可從主君的態度來判斷客人的尊貴程度。

且太子生的惹眼,常年習武,身量亦無可挑剔,她們想收拾收拾自己碰碰運氣,無可厚非。

隻不過,太子在這種事上,當真不是隨便脫了褲子就上的。

大夏開國至今皆是嫡子繼位,且國母皆出身大族,實力雄厚。

不說是子憑母貴,但對後宮佳麗無數的帝王來說,不可能分心照顧到每一個孩子。

但母族有勢力的皇子必定可以得到更好的培養,而他所受的培養,決定了他能否在生父麵前得到一個好印象。

換言之,出身不好的母親,生下來的孩子多半會很可憐,甚至直接長歪,是身為帝王有心亦無力的事。

太子大概是看過太多前車之鑒,所以在這種事上一向剋製。

這也是祝氏一直冇有身孕的原因之一。

玉桑想,拋開其他不談,太子當時大概就冇打算給她孩子。

但這件事,也成為他更偏愛祝氏的原因之一。

至於自己……

玉桑甩甩頭,不再多想。

剛巧熱水備齊,太子的聲音從裡間傳出,是喚她進去伺候。

玉桑看著失落離開的婢女們,徹底丟開往事,打起精神進了裡間。

短短幾日,玉桑已經不是一拳到底的捶蛋憨憨了。

她仔仔細細為太子搓洗了上身,又像模像樣開始推拿按揉。

太子從這份殷勤裡嗅到了幾分陰謀的味道。

果不其然,她在問了好幾遍“這裡舒服否”,“那裡滿意否”,切得到肯定答案後,嬌滴滴問出第一個問題:“郎君呀,赴長史府宴那日,奴婢要以什麼身份隨行呢?”

太子眼神瞭然,耐心的衝她微笑:“那你覺得,什麼身份合適呢?”

玉桑藝高人膽大:“奴婢鬥膽以為,是否可以郎君夫人的身份出席?”

太子短暫怔愣,旋即冷笑嘲諷:“你想做我夫人?”

不,我不想。

玉桑挺鎮定:“郎君不要誤會,玉桑鬥膽妄言,也是經過再三思慮的。”

太子故作瞭然的“啊”了一聲,讓她說說她是怎麼再三思慮的。

玉桑有板有眼道:“郎君是京城人士,江大人來自京城,所以認得郎君,可其他人並不認得。”

“奴婢雖非世家出身,卻也知道,赴人邀約,若攜女眷,也隻能帶正室出席。”

“倒也不是冇有攜側室寵妾赴宴之人,可旁人看來,這是十分荒唐無度的……”

“若奴婢隻作個隨行的仆從也就罷了,可那日郎君親口說,要奴婢精心打扮出席。如此一來,旁人定會揣測呀……”

她慢慢收聲,軟軟的尾音含了幾分為他而生的憂慮。

太子看著她冇說話。

玉桑眼珠一動,連忙道:“郎君恕罪,是玉桑異想天開胡說八道!”

“江大人知道郎君身份,玉桑在益州長大,豔姝樓興許也有經常光顧的朝廷命官,一旦揭穿簡直惹人笑話。”

“赴宴那日,玉桑隻管扮作個小丫頭躲到一邊,在長史府湊湊熱鬨長長見識,絕不給郎君添麻煩!”

太子笑了一下,心想,兩頭的話都被她說儘了,還說的有理有據,他說點什麼好呢?

玉桑等了一會兒,冇有等到迴應,作勢要跪下請罪。

一道水聲響起,玉桑手臂被擒,往前踉蹌兩步,與豁然起身的男人貼在一起。

玉桑被裹挾在一片溫熱的濕氣中,身上是濕噠噠的觸感。

太子高出她許多,抱著她時需微微低首,他語氣帶笑,咬字清晰:“該出浴了,夫人。”

作者有話要說:狐假虎威桑:你來真的?

研究嬌妻旻:既然要追究刺激,就貫徹到底咯~【勾吊帶】

【ps:給桑桑設了個抽獎,條件都註明啦,開獎在下週今天嗷~】

感謝在2021-03-3122:01:07~2021-04-0120:42: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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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夫人精通茶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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