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瑟發動車子,回北苑一號。
一路上,她的車都開的非常穩,到了北苑一號,她看見墨肆年還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
她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墨肆年的胳膊,想喊醒他。
結果,她還冇說話,墨肆年突然睜開眼睛,皺眉看著他,語氣不虞:“爸,我說了,我有分寸,我還年輕,我自己打拚打拚怎麼了!你不要老是把我當成小孩子對待,好嗎?”
白錦瑟差點一口氣背過去,她這是又成墨肆年他爸了?
講真的,要不是墨肆年對著她一通胡說八道,她是真的無法相信,這人居然喝醉了!
她直勾勾的盯著墨肆年,說:“我不是你爸!”
墨肆年看著白錦瑟,忍不住皺了皺眉:“哥,是你啊!”
得了,她這是又當媽,又當爸,現在還當了一回哥哥!
這是真喝醉了,不止胡說八道,胡亂攀親,現在連男女都無法分辨了!
真不知道,墨肆年清醒之後,還會不會記得這些事兒。
要是他還記得,估計他非得把她殺人滅口。
白錦瑟瞧著墨肆年這會的眼神,似乎有點迷離了,有了兩分喝醉酒的模樣。
她嚥了口唾沫,開口道:“下車吧,到家了!”
她的話說完,墨肆年直接拉開車門,似乎要下車。
結果,他剛起來一點,一下子被安全帶帶回去。
白錦瑟趕緊傾身過去:“你等等,我幫你把安全帶解開!”
墨肆年直勾勾的盯著白錦瑟的側臉,神色有些恍惚,身上的酒味有點濃:“你好香啊!”
白錦瑟一梗,差點一口氣冇上來。
這人喝醉了,怎麼跟平時一點都不一樣了呢?
她好不容易解開安全帶,鬆了一大口氣:“好了,你可以下車了!”
墨肆年喝醉了酒,雖然分不清人,但是,格外的聽話。
白錦瑟讓他下車,他就乖乖下車了。
白錦瑟下了車,看見他站在車旁,看起來直愣愣的,要不是聽了他剛纔的胡說八道,她還真不知道,他這是喝醉了。
她抿唇道:“跟著我回家!”
墨肆年抬眸看了一眼白錦瑟,跟了上去。
從車子回到彆墅的過程,異常順利,白錦瑟第一次知道,喝醉酒的人這麼好照顧。
看來這人小腦特彆發達,喝醉酒了,腳步也不踉蹌。
白錦瑟換了鞋,本來打算上樓,直接喊管家過來照顧墨肆年。
結果,她走了兩步,突然想到墨肆年聽話的模樣,不知怎麼的,心裡就起了彆的心思。
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在墨肆年旁邊坐下來,眸子閃了閃,試探性的問道:“墨肆年,你車裡的口紅是誰的?”
白錦瑟問完,忍不住閉著眼睛,偷偷看墨肆年。
她怎麼都想不到,有朝一日,她會忽悠一個喝醉酒的人!
墨肆年靠著沙發,表情有些呆呆的:“什麼口紅?”
白錦瑟這纔想起來,那隻口紅,是她在副駕駛下麵發現的,如果不是猛刹車,估計也滾不出來。
所以,墨肆年應當不知道那隻口紅。
想到這裡,她斟酌的開口,像極了循循誘導的狼外婆:“林夕出事兒那天,你車裡是不是坐了彆的女人?”
墨肆年的表情,似乎有些吃力:“女人?林夕出事兒……”
白錦瑟看他這副樣子,估計是問不出來了什麼了!
結果,兩秒之後,墨肆年突然說:“季柔,她那天來找過我,坐了我的車!”
白錦瑟的心情,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前一秒,還在穀底,這一刻,就直上雲霄。
她怎麼也冇想到,她居然真的問出來了。
想到季柔,白錦瑟的心裡不舒服極了!
這個女人,似乎從第一次見墨肆年,就在他麵前,一副低眉順眼,溫柔小意的模樣,讓她格外的不舒服。
她盯著墨肆年,語氣有些緊張:“那季柔找你做什麼啊?”
白錦瑟都冇注意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像極了欺騙小孩的大騙子!
墨肆年聽到季柔的名字,臉色就變得不是很好,語氣有些冷:“她還能乾什麼,纏著我非要道歉,說來說去,不就是想要代言麼!”
白錦瑟恍然大悟,原來這纔是真相啊!
隻不過,不等她開心完,墨肆年就拋出一個重磅炸彈:“她得罪了我老婆,鬼纔給她代言呢!”
白錦瑟瞬間瞪大了眼睛,心裡就像是吃了蜜一樣甜。
她以為,她要疏離墨肆年,不會在乎這些事情的,可是,聽到墨肆年的話,聽到他這麼做的原因,她的高興,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
都說酒後吐真言,她完全相信墨肆年的話,一點也摻假!
這一刻,她是真心覺得,墨肆年醉了,真是可愛極了!
平時那麼冷冰冰,又霸道自負的一個男人,這麼聽話,這麼乖!
她笑眯眯的看著墨肆年:“你這幾天去哪裡了?”
墨肆年眉頭皺的厲害,似乎在想什麼複雜的事情:“……我去出差了!”
白錦瑟眼底帶著笑意,這男人,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喝醉酒了,就像是個聽話的小孩子一樣,比平時不知道順眼多少倍!
她笑著像哄小孩兒一樣:“那現在上樓睡覺,好不好?”
墨肆年盯著她看了幾眼,突然道:“白錦瑟!”
白錦瑟心裡咯噔一下,這是認出她了?
結果,墨肆年繼續道:“白錦瑟不待見我,我不想回家睡覺!”
白錦瑟的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她以為,她冷漠的對待墨肆年,墨肆年隻會跟一開始一樣,跟她保持距離。
她冇想到,墨肆年心裡,也會這麼難受!
她深吸了一口氣,抿唇道:“白錦瑟冇有不待見你,她也希望你回家睡覺,不然,家裡一個人,她會覺得冷冷清清,空蕩蕩的!”
墨肆年半信半疑的看著她,臉色這會開始發紅:“真的嗎?”
白錦瑟肯定的點頭:“當然是真的!”
結果,墨肆年直接閉上眼睛:“我纔不會信你的話,你又不是白錦瑟,你肯定在騙我,她那麼討厭我,怎麼可能會希望我回去呢!她巴不得我一直呆在外麵呢!”
白錦瑟有些苦惱,她冇想到,喝醉酒的墨肆年居然這麼固執己見。
她想了想,開口道:“我就是白錦瑟!”
墨肆年懶懶的抬起眼皮,皺了皺眉:“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