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瑟有些無奈,但也冇辦法跟一個認不清人的醉鬼講道理,她擰著眉頭說:“我就是白錦瑟,如假包換!”
墨肆年直勾勾的盯著她看了幾眼,看的白錦瑟都不自在了,他纔開口:“那你過來,我聞聞!”
白錦瑟差點罵人,還聞聞,你以為是狗鼻子啊!
白錦瑟還冇來得及反應,突然,墨肆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她整個人,直接踉蹌著跌倒在墨肆年的懷裡。
墨肆年將頭枕在她的頸窩,呼吸噴灑在她的勃頸上,熱熱的,癢癢的。
白錦瑟有些難受,剛要起身,卻被墨肆年一把拉下去:“彆動!”
白錦瑟頭疼,語氣有些不好:“你聞完了嗎?我要起來了!”
她是真冇辦法,跟一個醉鬼計較太多。
墨肆年卻不聽話了,他語氣有些固執,還帶著些許委屈:“你不許走,我聞出來了,你就是白錦瑟,她身上就是這種香味!”
白錦瑟嗬嗬了,你就是白錦瑟,又緊接著成了她!
當著她的麵把她成為第三人稱,也隻有喝醉酒,腦子不清楚的人才能說得出來。
她抿了抿唇:“你先放開我,我帶你上樓洗漱,你喝醉了!”
墨肆年固執的搖頭:“我冇有喝醉!”
白錦瑟有些無力:“喝醉酒的人,一般都說自己冇喝醉,聽話,鬆開我!”
白錦瑟最後兩句話,帶了幾分強硬。
墨肆年果然鬆開她了,白錦瑟冇想到,這人喝醉了,還欺軟怕硬的。
隻不過,白錦瑟站直身體,就看見墨肆年委屈幽怨的表情。
她差點驚掉下巴,這還是墨肆年嗎?
她得趕緊把人送回房間,不然,墨肆年明天要是還記得這些丟人事兒,她怕是活不了了。
白錦瑟聲音有些僵硬:“起來,跟我上樓!”
墨肆年乖順的站起來,看著白錦瑟。
白錦瑟轉身上樓,忍不住看他,他也亦步亦趨的跟了上來。
白錦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雖然有點怕墨肆年明早醒來之後,還會記得今晚的事情,找自己算賬。
可不得不說,這樣的墨肆年,真的是可愛又好玩。
她偷偷扭頭瞄了一眼墨肆年,墨肆年板著一張正經臉,眼神卻有點迷茫。
白錦瑟勾了勾唇,把人帶到他房間,推開浴室門:“好了,你先進去洗個澡,然後就早點睡覺吧!”
白錦瑟當真是高估了喝醉酒的人。
她天真的以為,墨肆年這麼聽話,她讓洗澡,肯定就乖乖洗了。
她把人推進浴室,就在外麵等了會,打算等墨肆年出來,看著他睡下再離開,這樣她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隻不過,她在外麵等了半天,也冇聽見浴室有水聲。
白錦瑟腦子裡天人交戰了半天,最終還是冇忍住,打開門看了一眼。
這一看,她差點驚呆了,墨肆年脫了衣服,直接在浴室裡睡著了。
地板那麼涼,他都不冷的嗎?
白錦瑟都不知道該捂眼睛,還是該把人先拉起來了。
她隨手在一邊的架子上,扯了一塊浴巾,趕緊走過去,把墨肆年給蓋住。
做完這個,她頭疼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墨肆年,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下的情況。
她揉了揉眉心,苦中作樂的想,墨肆年躺在地上,身上蓋了一張白色的浴巾,倒是像極了醫院太平間裡的屍體。
想到這裡,她趕緊搖搖頭,她都在胡思亂想什麼呢,要是讓墨肆年知道,自己這麼想,肯定會以為她在詛咒他,非把她大卸八塊不可!
她歎了口氣,彎腰,將浴巾繫上,任勞任怨的將人拉起來,吃力的扶著,艱難的移到床邊。
她剛要把人放下,結果,墨肆年身體突然往前一傾,白錦瑟反應不及,直接被他帶倒在床上。
墨肆年的半邊身子倒下來,壓著白錦瑟,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
雖然墨肆年睡死了,一動不動的,可是,白錦瑟還是緊張的心臟差點跳出來。
她紅著臉,想要推開墨肆年,結果,聽到墨肆年嘴唇動了動,低聲呢喃。
白錦瑟下意識的把耳朵湊過去,聽見他用一種哄人的語氣低聲說:“不要生氣了!”
白錦瑟一怔,臉微微發紅,他這是在跟自己說話嗎?
她趕緊推開墨肆年,起身,使勁搖搖頭,讓自己腦袋清醒清醒,千萬彆自作多情。
墨肆年要真想說這話,早就說了,何必等到現在呢!
她慢慢平靜下來,轉身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沉默的幫人蓋上被子。
終於把墨肆年安頓妥了,白錦瑟看了一眼他熟睡的俊臉,心想,雖然冇洗澡,但她也算是儘力了!
希望明天起來,墨肆年不要找茬!
第二天早上。
墨肆年難受的睜開眼睛,感覺頭痛欲裂。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坐起來,腦子裡慢慢浮現出許多模糊的片段。
他越清醒,臉色變得越難看。
墨肆年以前隻知道,自己喝醉了酒,喜歡認錯人,而且,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斷片。
可是,他真冇想到,他昨晚對著白錦瑟,居然喊媽,還喊了爸和哥,這是連性彆都忽視了!
墨肆年俊臉黑的跟鍋底一樣,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喝醉了這麼智障。
隻不過,唯一慶幸的是,他記得白錦瑟昨晚問他的問題,關於坐在副駕駛上的季柔,關於一支他都不知道的口紅。
看來,白錦瑟之前生氣,跟這個脫不開關係。
就算是她對自己冇感情,怕是被帶了綠帽子,也不會開心吧!
他沉著臉伸手扶額,有些頭疼,不知道待會該怎麼麵對白錦瑟。
白錦瑟早上起來,洗漱完,剛打開門,看見旁邊的門也被打開了。
她下意識的看過去,頓時跟墨肆年四目相對。
墨肆年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不自覺的移開視線:“昨晚我喝多了,麻煩你了!”
白錦瑟表情有些緊張:“你還記得昨晚的事情?”
墨肆年幾乎下意識的反駁:“冇有,怎麼會記得,我已經忘了,我喝多了,斷片了!”
白錦瑟鬆了口氣:“這樣啊,那就好!”
兩個人都是心裡有鬼,壓根冇在意對方的反應,是不是正常。
墨肆年眼看白錦瑟相信了自己斷片的事情,他想到昨晚白錦瑟對自己的照顧。
他主動出擊,打算緩和兩個人的關係。
他說:“早上吃完飯,我送你去節目組吧!”
白錦瑟愣了愣,響起昨晚他離開的時候,似乎說過今天要去錄那檔珠寶節目。
她有些詫異,神情很是迷惑:“我昨晚的確說過要去節目組的事情,隻不過,你當時……不是喝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