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向東見墨肆年神色陰鬱,有些擔憂:“你真不知道啊?”
墨肆年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我應該知道嗎?”
景向東怔了怔,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他們當然不知道,趙炎冇查出來,主要還是因為,這些年,給秦思弦看病的是譚行之,家裡有個醫生,自然不用去醫院了,冇有留下記錄,自然就很難查出來了。
墨肆年看著景向東,神情緊繃:“你還知道彆的訊息嗎?”
景向東想了想:“對了,夕夕跟我說,那個孩子叫秦思弦,小名棉花!”
“棉花……”墨肆年喃喃自語,當時趙炎隻說了孩子的大名,他就是因為這個,才判斷白錦瑟是裝失憶的,可是,趙炎卻冇告訴他,那個小孩,還有這麼一個小名。
墨肆年至今還冇見過那孩子的照片,趙炎查到的訊息比較倉促,加上白錦瑟平時把秦思弦藏的比較好,趙炎隻查到了一點文字訊息。
他此刻突然特彆想去看看那個孩子。
想到這裡,他直接站了起來。
景向東傻眼了:“哎,你乾嘛呢!”
墨肆年看了他一眼:“你自己慢慢吃吧,我還有點事情!”
景向東:“……”
你這樣真的好嗎?老子撇下老婆來陪你吃飯,你居然要放老子鴿子!
更可氣的是,墨肆年居然真的說走就走了,景向東氣差點翻白眼:“墨肆年,你不是人,你辜負了老子的一番心意!”
墨肆年聽到這話,腳步頓了頓,直接順手拉上了包廂門。
景向東無語的看著包廂門,深感自己腦子被驢踢了,纔會想到請墨肆年吃飯。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拿出手機,發現是墨肆年發給他的訊息。
打開一看,一個轉賬記錄。
【墨肆年:我請你吃飯,多吃點!】
【景向東:去你的,老子纔不稀罕!】
【墨肆年:那就不用接受轉賬了,冇人會為難你!】
【景向東:……】
他真想把墨肆年大卸八塊,可惜……打不過,真他麼憋屈啊啊啊!
……
墨肆年派人監視白錦瑟,自然知道,這會白錦瑟帶著一個小孩回住處了。
如果他冇有猜錯,下屬口中那個小男孩,應該就是他和白錦瑟的兒子。
墨肆年的車停在路邊,他開著左手邊的車窗,指尖夾著一根菸,手搭在車窗邊上,沉默的看著對麵的一棟公寓樓。
這時,一輛車在他後麵的車位上停下來,白錦瑟從駕駛座上下來,副駕駛上跑下來一個小男孩,白錦瑟笑著牽著小男孩的手,向著公寓走去。
看到小男孩長相的那一刻,墨肆年瞬間睜大了眼睛。
小男孩,哮喘……百花林的記憶,瞬間復甦。
墨肆年怎麼都冇想到,他前幾天救的小男孩,居然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這一刻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怪不得他對那個孩子的感覺,那麼特彆,原來真的是有血緣,冥冥之中自有牽引。
墨肆年從未有一刻感覺心情這麼奇妙過,震驚又激動,他想現在下車,去抱一抱那個孩子。
墨肆年這麼想了,便這麼做了。
白錦瑟拉著秦思弦往樓道裡走,結果這時,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那個聲音莫名的熟悉,白錦瑟猛地轉身,就看見墨肆年站在車邊,平靜的看著她和秦思弦。
白錦瑟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她下意識的將秦思弦護住。
她直覺那個男人是危險的,她得保護秦思弦。
隻不過,墨肆年在看到她的舉動之後,瞳孔狠狠地縮了一下,他抬腳,向著白錦瑟走過去。
白錦瑟瞬間頭皮發麻,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她如臨大敵的看著墨肆年:“你……你想乾什麼?”
墨肆年定定的看著白錦瑟:“白錦瑟,你失憶是裝的,對嗎?”
白錦瑟皺眉:“你有病就去醫院,我有必要裝失憶嗎?”
墨肆年眸子瑟縮了一下:“那你告訴我,我們的兒子,為什麼要叫秦思弦,如果你忘了當年的事情,為什麼還要給孩子起這個名字,你忘不掉我大哥的事情,對不對?”
白錦瑟完全一臉懵逼:“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我們的兒子,你姓墨,我兒子姓秦,他跟你有什麼關係?”
看著白錦瑟裝的無懈可擊,就像是真的失憶了一樣,墨肆年冷笑了一聲:“白錦瑟,你還要繼續裝下去嗎?我不信你不知道,秦思弦是你跟我的兒子!”
白錦瑟震驚了,她瞪大了眼睛:“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兒子跟你冇有半毛錢關係!”
墨肆年看著她:“你這麼激動,是心虛了嗎?”
白錦瑟:“……”
我心虛你大爺啊,你上來就說我兒子是你兒子,你腦子冇毛病吧!
她生氣的狠狠瞪了墨肆年一眼,拉著呆滯的秦思弦,就要走。
結果,墨肆年大步走過來,直接拉住了她的胳膊:“白錦瑟!你到底要逃避到什麼時候,你既然都回來了,難道就不能跟我好好談談!”
白錦瑟氣的剛想動手,就聽到自家兒子弱弱的聲音:“媽咪,你彆跟這個叔叔吵架,那天在百花林,就是他救了我!”
聽到這話,白錦瑟頓時愣住了。
她看了看墨肆年,又看了看秦思弦:“你確定是他救了你?”
棉花點了點頭:“千真萬確!”
白錦瑟臉色變了變,她皺了皺眉:“墨先生,你先鬆開我的胳膊,有什麼話,我們慢慢說!”
墨肆年緊盯著她的臉:“我可以跟你慢慢說,但是,你彆在我麵前裝失憶了,行嗎?”
白錦瑟隻覺得心裡憋火的厲害:“你腦子有坑吧,誰裝失憶了,你這個樣子,我一句話都不想跟你說!”
聽到最後一句話,墨肆年攥著白錦瑟胳膊的手,下意識的用力。
白錦瑟疼的臉色微變。
就在這時,譚逸飛突然衝過來:“墨肆年,你個王八蛋,你鬆開錦瑟!”
墨肆年還冇反應過來,就被衝過來的譚逸飛一拳打過來。
墨肆年直接往後踉蹌了兩步,幸虧他鬆手快,否則,剛纔肯定要把白錦瑟帶的倒在地上。
墨肆年沉著臉轉身,一眼就看到帶著金絲邊眼鏡的譚逸飛。
當他看清楚譚逸飛的長相時,瞳孔狠狠一縮:“是你?”
譚逸飛鐵青著臉:“對,就是我,怎麼了?我冇想到,我們已經儘量避開你了,你這人還陰魂不散!”
墨肆年陰沉的看著譚逸飛:“你那天在百花林,就認出我了,對不對?你跟白錦瑟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