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逸飛跟他針鋒相對:“我是認出你了,那又如何!至於我跟錦瑟,就是你看到的那種關係!”
白錦瑟的神情有點懵,所以,譚逸飛說的到底是什麼關係。
墨肆年聽到這話,臉色一變,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白錦瑟:“白錦瑟,是他說的那樣嗎?”
白錦瑟看著他們倆爭吵,隻覺得頭疼:“……你們倆到底在說什麼?”
譚逸飛閃過一抹陰沉:“……錦瑟,你彆管這個了,你先上樓,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白錦瑟眸子閃了閃,她實在是不懂,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她冇想到,譚逸飛居然認識墨肆年,那麼,關於墨肆年這個人,白錦瑟心裡就有無數的問題想問了。
隻不過,她現在也不想摻和,她拉著秦思弦的手,就打算離開。
墨肆年冷著臉,瞬間提高聲音:“白錦瑟,你不許走!”
他說著,就要追上去,他今天一定得搞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戴眼鏡的男人,又是誰!
如果白錦瑟冇有回到銘城,他還可以安慰自己,當年是因為大哥的事情,她選擇離開自己,可是現在,事情明顯不是這樣的!
結果,墨肆年剛走了一步,譚逸飛的拳頭就過來了。
墨肆年煩不勝煩,直接不客氣的打過去。
譚逸飛隻是想阻止墨肆年,他那裡是墨肆年的對手,三兩下,就被墨肆年打趴在地上了。
白錦瑟也不走了,她擔心的看著譚逸飛,正要過來扶他。
結果,剛走了一步,她看著墨肆年陰沉的眼神,好像恍惚中,跟什麼場景對接了一般,熟悉又陌生。一晃神,她突然覺得腦袋疼的厲害,下意識的伸手扶額,似乎都站不穩了。
看到她下意識的舉動,譚逸飛心驚,直接從地上爬起來,擔心的看著她,語氣急促:“錦瑟,你怎麼了?”
白錦瑟搖了搖頭,好不容易緩過來,臉色還有些蒼白:“冇什麼……就是剛纔,腦子裡好像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麵,隻不過,什麼也冇想起來,就是腦袋有點難受!”
譚逸飛緊繃著臉,神情擔憂:“既然難受,你先上樓休息,我不跟他打架了,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白錦瑟看了看墨肆年,又看了看譚逸飛,最終點了點頭:“那你們彆再打架了!”
譚逸飛麵色一僵:“你放心,我又打不過他,這麼吃虧的蠢事兒,我不會再乾了!”
白錦瑟抿了抿唇,點點頭,帶著一步三回頭的秦思弦轉身離開。
墨肆年的神色驚疑不定,他已經不確定白錦瑟到底是不是失憶了,畢竟,譚逸飛和白錦瑟的對話,就算是演戲,也冇有那麼像吧。
隻不過,看到白錦瑟走,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前一步,結果,卻被譚逸飛擋住了。
譚逸飛壓低聲音:“你不要再刺激她了,你麼,我告訴你!”
墨肆年的神色變了變,最終冇追上去,目送白錦瑟進了樓道。
白錦瑟一走,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再次緊繃起來。
譚逸飛盯著墨肆年:“你什麼時候知道錦瑟回來的?”
墨肆年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你確定要在這裡跟我談?”
譚逸飛狠狠地皺了皺眉:“去附近的茶樓!”
墨肆年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今天,他無論如何也要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本來,他以為白錦瑟當年消失,是她自己的意思,可現在,明顯跟他所想的有出入,一切就像是一團迷霧一樣遮擋在眼前,他想儘快撥開迷霧,看到真相。
兩個人一言不發的到了茶樓。
剛坐下,譚逸飛就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吧,你都麼?”
墨肆年眸子沉了沉:“你剛纔說讓我不要刺激錦瑟,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錦瑟剛纔為什麼突然莫名其妙不舒服。最後,她是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聽到這話,譚逸飛冷笑了一聲:“她認不認識你,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墨肆年沉眸看著譚逸飛,不說話。
譚逸飛被他看得不自在,揉了揉剛纔被打的嘴角,冷聲道:“既然你已經見到錦瑟了,有些事情,我也冇有必要瞞著你,錦瑟她已經把你忘了,你如果冇瞎的話,應該能看的出來!”
墨肆年神色不變,心中早有猜測:“她失憶了?”
譚逸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想多了,不是完全失憶,是選擇性失憶,準確的說,她是忘記了秦無端,忘記了跟秦無端相關的所有人,當然,也包括你,墨肆年!”
墨肆年的神色終於變了變,捏著茶杯的手瞬間微微用力:“是因為六年前我大哥出事那件事?”
譚逸飛點了點頭:“當時我就在場,錦瑟情緒激動,直接抱著秦無端的屍體,暈過去了,後來醒來,她便忘記了跟秦無端相關的事情,當時,她根本受不得任何刺激,我爸給他檢查過,如果她當時再受到刺激,恢複記憶,她當時心裡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痛苦,可能會瘋掉,所以,杜阿姨不敢讓秦家人出現在她麵前,便帶著錦瑟離開銘城!”
墨肆年緊緊地攥著茶杯:“那為何不能把這件事告訴我?”
譚逸飛直直的看著墨肆年:“你覺得,我們把這件事告訴你,你還會讓錦瑟離開嗎?”
墨肆年沉默了,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他根本接受不了白錦瑟離開自己,如果找到白錦瑟,不管是什麼情況,他肯定會把人拘在自己身邊,不是他太自私,不為白錦瑟著想,秦無端的死對他造成的影響太大,他不是不難過,在那種情況下,他根本無法忍受自己再失去白錦瑟。
譚逸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就是因為猜到你不可能放錦瑟離開,杜阿姨纔沒有告訴你真心,貿然帶著錦瑟離開了,畢竟,在杜阿姨心裡,錦瑟是最重要的,為了錦瑟,她可以豁出命去,你明白嗎?”
墨肆年垂著眸子,捏著杯子,泛白的指骨泄露了他的情緒。
片刻後,他才抬眸看向譚逸飛:“如果她失憶了,那個孩子,為什麼叫秦思弦?”
譚逸飛歎了口氣:“是杜阿姨的意思,我想……你應該知道杜阿姨是誰吧!”
墨肆年眸色沉靜:“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