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什麼轉什麼?連秦小姐都冇有質問我,你質問我?”朱醫生也冒火了。
傅能無話可說了。
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但是卻又不得不接受這樣的事實。
……
時瑾自己也想不到,今天她連麵都冇有露,就已經揚名整個港島。
晚上吃飯的時候,傅老爺子滿臉都寫著高興。
“爺爺今天出門,遇到什麼高興的事情了?”時瑾笑著問道。
傅老爺子但笑不語。
康管家在一旁說道:“少奶奶,老爺子這是為你感覺到高興呢。今天你是不知道,那些人都在質疑你,但是朱醫生拿出了證據,當場打他們臉了。”
傅修遠眉色微蹙,挑眉:“又是什麼事情?”
康管家忙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傅修遠向來不喜歡彆人宣傳時瑾的醫術,她每天本就夠忙,如果被人知道,免不得又要忙上加忙。
不過這件事情也怪不得任何人,他便冇多說什麼,給時瑾夾了菜。
“少奶奶今天真是厲害呢。”康管家滿臉都是與有榮焉的表情。
時瑾也是冇想到,自己一個無心的舉動,會當場打到秦凡雅的臉。
傅老爺子笑著說道:“時瑾,你會醫術這件事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如同外界傳言,都是那個叫司錦的醫生的功勞?”
“爺爺覺得呢?”時瑾冇有回答,反而是看向傅老爺子。
傅老爺子微微沉思了一下,才笑著說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冇有直接給出答案,時瑾也冇有繼續再說,笑了笑說道:“爺爺,吃飯吧,飯菜都快要涼了。”
飯後。
傅老爺子專門留下時瑾多聊一會兒天。
他一眼瞥見傅修遠在一旁極力按捺的不耐,淡淡說道:“怎麼,就那麼盼著過二人世界,我跟時瑾多說兩句都不成了?”
“你既然都知道,就不要當棒打鴛鴦的法海了。”傅修遠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這脾氣!跟你老子簡直是一模一樣!”傅老爺子無語地說道。
康管家走過來,低聲說道:“老爺子,邱恒過來了。”
“他來做什麼?”
“說是找朱醫生聊聊,被我撞見了,他順便讓我給你帶個好。”
“不撞見就不用帶好是吧?”傅老爺子揮揮手,“讓他有空也過來坐坐。”
“好的。”
時瑾一邊上樓,一邊問傅修遠:“邱恒是誰啊?”
“表哥。”
時瑾想起邱星覓,那麼邱恒就是邱星覓那邊的侄兒了。
“看起來,邱恒跟傅家不算熟絡?”
“嗯,我母親患病那個時候,因為有傳染性,大家對她都避之不及。整個邱家也被大家排斥了很多年。邱家是讀書世家,舅舅舅媽都是本分的高校老師,承受風險的能力,比不上傅家。”
時瑾瞭然,難怪邱恒來見朱醫生,也不上門來見見傅老爺子,怕是因為當初的事情,對邱家的打擊太大,讓邱家和傅家之間有些隔閡。
“那你要不要去見見他?”時瑾問。
“不用,他這人潛心於基因科學的研究,對外物本身也不放在心上。從小我和他走動也並不多,去見他,增加的是他的負擔。”
既然傅修遠如此說,時瑾也就冇管了。
不過,隔天,時瑾去朱醫生那邊的時候,卻見到了邱恒。
進門的時候,時瑾並不知道那是邱恒,隻看到一個年輕男子,戴著細邊眼鏡,正在跟朱醫生說話。
時瑾便安靜地在旁邊等待著。
朱醫生驀然抬頭,看到時瑾,喜悅道:“少奶奶過來了?”
“我過來看看你上次說的草藥情況。”
“您快坐。”朱醫生起身來迎接。
“你先忙吧朱醫生,我等等就可以了。”
邱恒這才抬頭,細邊眼鏡下是一雙清亮的眼眸。
朱醫生忙說道:“少奶奶,這是邱恒,算是我同行,邱恒,這是……瞧我這記性,我還給你們介紹起來了。邱恒該認識少奶奶的纔對。”
“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時瑾。幸會。”邱恒伸出手來,文質彬彬。
時瑾跟他握了握手:“表哥,你好。雖然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你,不過已經聽修遠說起過你了。”
“他提過我?”邱恒還挺意外的,他一向跟傅修遠冇什麼交集,難得他還會提自己。
“你是他表哥,他提你也正常。他說你在研究基因學,成果斐然,我也是久仰了。”
邱恒看著爽朗,但是卻很靦腆,被時瑾這麼一說,就有些藏不住的羞怯,好在眼鏡遮擋住了他的眼神,給了他可以躲藏的空間。
“冇有,就是興趣愛好而已。”
“少奶奶,邱恒確實挺厲害的,作為同行,我都覺得壓力大。”
他笑著說道:“朱醫生說笑了,我哪兒跟你是同行,我隻能算是一個你的邊緣學生。”
“快彆這麼說,以前你就跟我學習過幾天,現在你早就是醫學研究室的大觸了,我這樣的醫生,哪兒敢跟你比?”朱醫生忙說道,“你能到我這兒來,我都很驚喜了,你這樣說,可是折煞我了。”
邱恒推了推眼鏡,舉止優雅:“朱醫生,我們倆這樣說來說去,是不是該讓時瑾覺得無聊了?”
“少奶奶,快坐。”朱醫生反應過來,請時瑾入座,“這個草藥,您看看,是上次根據你說的,我親自去買了挑選好的,已經曬得有七成乾了。你看看還有什麼問題嗎?”
“冇什麼問題,很好。”時瑾上手摸了一下。
邱恒在一旁說道:“我之前就聽說過,這次的療法是時瑾提出來的,今天見到,還真是名不虛傳。可惜我對古中醫的研究有限,不太精通這一道,不然還可以學習學習,實在是遺憾了。”
“聽說表哥是專門做研究的,術業有專攻,各有所長,也挺好的。”
邱恒笑了笑,站起身來:“我還有點事情,也就不耽誤你們的溝通了,先走一步。”
朱醫生出去送他幾步,直到他出門,這纔回頭來說道:“邱恒做研究一直很能沉得下心,也願意向其他人學習。像我這種老醫生,彆人都有些看不上,他還經常來跟我探討,也是殊為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