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過後,有暗衛傳來訊息,“曲澤連贏五局”。
又過一個時辰,“曲澤連贏十局。”
下一個訊息,“曲澤帶人和賭場的人打起來了,現場局麵極其混亂!”
我和沈殊覺對視了一眼:“好戲要登場了。”
沈殊覺眼帶笑意:“被公主盯上的人,果真很慘。”
“駙馬,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你被我盯上了,現下不也是活得好好兒的嗎?”我眉眼微抬,朝著他直視過去。
沈殊覺緩緩拱手:“那得謝公主手下留情。”
“好說,好說,駙馬豈是旁人能比較的,對駙馬怎可能不留情呢?”
沈殊覺眸子微變,眸色逐漸有些深沉。
我朝著外麵望去:“周容與應該派人去了吧,我這都幫他到這份兒上了,他若是不爭氣,我也無奈了……”
沈殊覺在旁靜靜坐著,極其淡定的飲著茶。
不多時,曲澤便回來了。
“公主,事已辦妥,屬下離開之時,周將軍已經率人趕到!”
這地下賭場的頭子,便是當年被吞墨的賑災糧的買主,做的儘是些見不得人的生意,這也是詹家放心與其做買賣的原因。
我今夜為周容與找了這麼好的由頭,他趁著夜黑風高,順理成章的直接端了對方老巢,打個出其不意,便是最好。
“公主,這銀子……”曲澤略帶為難地看向了我。
“今晚辛苦了,賞你們了。”
“謝公主!”曲澤滿臉欣喜,快步而出。
我打了個哈欠,對著沈殊覺說道:“有些困了,我先去睡了。”
沈殊覺輕點了點頭。
次日一早便聽說,那長興坊已經被查封了,所有人等都被押入大牢,至於那賭坊的頭子,更是被周容與連夜訊問。
根據其招供之地,大肆搜查,那賑災糧數量巨大,就算時隔多年,也未曾分銷完畢,那買主見大勢不妙,更是認了個乾淨,而後簽字畫押。
一時間,人證物證俱全,周容與呈上奏摺,快馬加鞭送回京都。
不日,聖旨下,而他已經押送相關人等先行回京。
而今鐵證如山,詹家在劫難逃。
雲州事了,該回了!
我說要回京的時候,那吳知府還連連挽留。
“此地屬實無趣,比之元京繁華差得太遠,那貢稅之事自有戶部在查,我也玩夠了,這便打算回了。”
我搖著麵扇,說得極其隨意,彷彿我來雲州這一趟就是為了玩上一遭。
至於吳知府的挽留,大抵是做做姿態。
畢竟是我封地,以後他日子好不好過還得看我心情,自然得客套到位。
“那公主一路保重。”
吳知府送到了城門口,臉上的笑藏都藏不住了,大概心裡也希望我趕緊走吧,這樣他的兒子就安全了。
剛回了京都,便聽見了好訊息。
春闈放榜,而周清晏榜上有名。
十日後,便是殿試。
他能走到哪個程度,很快就能見分曉了。
紅櫻、曲風已經先我們一步回京。
災民暴亂之案因著周容與一番操作,那些關鍵人證、物證皆被帶回,並且當堂奏稟,一時間,朝野上下,物議沸騰。
詹家,徹底慌了,可惜已經迴天乏術。
鐵證如山,已經容不得詹瑾方不認。
貪墨賑災糧,以次充好,挑起災民暴亂,欺上瞞下、草菅人命……
疊加在一起,早已夠死罪了。